徐柏兴自从当上司户佐,就常有夜不归宿的时候。有时他会跟卫氏说一声,有时就完全不打招呼。
每当这种夜晚,卫氏都在心里暗骂徐柏兴不知睡在外面哪个小娼妇的床上,可今夜,她多希望丈夫真的只是在外眠花宿柳!
可惜不是。
中午前衙门中就有人送来消息,告诉她徐柏兴被收监之事。
那一刻卫氏有种大厦倾倒的感觉,要是徐柏兴出了什麽事,这个家就要败了!
那些额外的油水自然会断,家里也没了赚钱的人,最重要的是灵娇那门好不容易有点眉目的亲事,铁定会因为徐柏兴的缘故受到影响。
所以她午饭都没吃,慌慌张张地去求了蒋县丞的夫人周氏。
和蒋县丞JiNg悍狠辣不同,周氏却是个温厚的。卫氏把事情说了,她虽没法子,却好生安慰了卫氏一番,表示蒋县丞回来一定第一时间把此事告诉他,想办法救徐柏兴。
卫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仔细回忆最近的事情,最後总结出一个结论——一切不顺都是从徐灵府那个扫把星身上来的。
丈夫现在的遭遇一定是她在县令身边煽风点火的结果!
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让这个小贱人求生不得求Si不能!
可现在的情况是,她一点别的办法都没有,如果她去求徐灵府,能不能换得丈夫出来?
第二日一大早,她先去了敦义坊见瞿氏。
以她过去的经验,瞿氏枉自出身诗书之家,却不通世务。
不懂经营家业,为人却顶要T面好看。那种T面不是虚荣掐尖讲究穿戴,而是拉不下脸,很多事吃暗亏也不肯出来拼争闹一番。
过去她就是拿准了瞿氏这一点,撺掇徐柏兴将徐柏远留下的田产据为己有。
这一次,她依然想从瞿氏处下手,毕竟徐灵府是她的nV儿,如果瞿氏答应出面劝解,徐灵府怎样都会听一点吧?
谁知她敲门後刚一露头,那个该Si的奴仆田妈就重重把门关Si,说什麽都不给她进去,还说是瞿氏的意思。
无奈之下,她只得来到衙门找徐灵府。
好在她丈夫毕竟在衙门做了这麽久的司户佐,看门差役多少有点顾忌情面,还是帮她通传了。
她是在门房里见到的徐灵府,与她上一次见到的那个柔稚寡言的nV孩相b,短短半月光景几乎判为两人!
nV孩穿着中X的圆领袍,腰佩宝剑,头发利落地束於头顶,整个人有种英气g练的味道。
见到她也不叫人,就那样直直地看着,让她的心顿时凉了三分。
“灵府。”她愁云惨雾地叫了一声,想上前拉nV孩的手,谁知nV孩倒退两步,泠然道:“徐娘子,有什麽事就说,我很忙。”
卫氏心中的毒火蹭蹭往外冒,好容易往下压了压:“灵府,咱们是一家人,为何闹得如此生分?你大伯如今如何了?”
灵府道:“有件事告诉你,上次我从你家逃过一劫,我阿娘就言明,和你们一家不再是亲戚。所以,在我这里,你们一家和我们娘俩早就恩断义绝,根本不存在什麽一家人的说法。”
卫氏恼怒:“你这个……”
灵府却语调冷静:“徐柏兴贪赃枉法,已经认罪,这两日判决便会下来,到时自会有人知会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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