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瞿氏也不肯,最终两人商定一半一半。
解决了母nV情感危机和财政议题,灵府忽然对田妈有了很大兴趣。於是跑去厨房便拉田妈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
这一聊不要紧,还真聊出一些东西来。
与瞿氏不同,田妈为人热情,和谁都能聊上几句。
街坊邻居什麽情况自然门儿清,就连整个楚邑发生了什麽,谁家怎麽样,仆妇之间也有一条专属的“消息网”。
东家长、西家短,这些消息零零杂杂,乍听之下不成T系,似乎毫无用处,但若有心便能从中找到有效的线索——
“要说咱们敦义坊,原也有几家富户的,最有钱风光的还得说是顾家。可惜顾老爷子没赵老爷子那麽灵光,说话又y,一来二去就被盯上了,现在闹得家破人亡,就连宅子都卖给了赵家。”
“咱街第五家姓蔡的那户也真是惨,两个儿子都服了苦役,当了河工。去年汝丹江发大水,两个都没了,屍首都没捞上来,蔡娘子眼睛都哭瞎了。”
“前些日子,后街的於家那不成器的混账儿子从监牢里出来啦,跟他一同进去的三个人都捱了三十板子,可奇的是,那两个可惨了,骨头都伤了,偏於家那孽子三十板子挨下来,当晚就如常一般走路,第二天就能出去吃酒,啧啧,稀奇真稀奇……”
“你说於家儿子为什麽进了监牢啊?嗐,他天天和一群地痞流氓在一起,不是去这闹事就是去那闹事,街坊都不放过,顾、蔡两家他都去闹过……”
灵府在田妈这儿听了一大堆闲话,田妈说得也畅快。瞿氏清心自守,平素不允许田妈说别家是非,因此田妈也着实闷得慌。
今日难得灵府愿意听她讲闲天,自是滔滔不绝,有问必答。
灵府跟着长了不少见识,眼见日光西斜,门外响起了叩门声,田妈笑道:“必是崔县令回来叫你了。”
结果开门一看真是崔元庭。
灵府与瞿氏告别,又嘱咐田妈明日午时去衙门外等她送盘缠,这才与崔元庭离了徐家。
甫一出门,灵府就忍不住问:“元庭兄这趟有何收获?”
崔元庭看着灵府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禁好笑:“确实收获颇丰,我都不知道这楚邑县的富户为了逃避服役竟有这麽多刁钻的法子。”
於是他把刚才如何套赵家话的过程讲给灵府。
原来,崔元庭假托是赵老爷子妻家的外甥前来投奔,赵老爷子丧妻都好些年了,对於这门找上门的亲戚既不想出钱也不想太出力,因想着毕竟是亡妻的亲家,便卖力鼓吹崔元庭去买一张空白度牒,又说了种种好处。
灵府听得咋舌:“这出家所需的度牒说买就能买?还是空白的?这岂不成了一个专门赚钱的行当?”
崔元庭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可不是麽,你可知赵家让我向谁去买度牒?”
灵府瞪大眼睛等着他的下文。
“便是你大伯徐司佐。”
灵府诧然道:“他还有这本事?”
崔元庭摇摇头:“我猜他应该只是被人放在前面出头的,真正的获利者另有其人。”
灵府点点头,心里猜测徐柏兴後面都会有谁。
走了几步,她突然转头看向崔元庭:“元庭兄好厉害!今日只是匆匆看了几眼清单,就记住了赵家等一g信息,还特意来查访一番,难道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崔元庭微微一笑:“过目不忘倒不至於,但匆匆一瞥之下能记得十之六七倒是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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