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庄严威仪的刑罚殿,却被牌匾上挂的蜘蛛网和门前台阶下半人深的杂草添了破败和荒芜感。
姜细鱼十分怀疑,这里起码有十几年没有人来过的样子。她好奇地问:“阿晓师兄,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麽?”
童侍看着二人微微一笑:“掌门吩咐,要你们在十天内将刑罚殿清扫乾净。”
看来我们偷偷下山的事情师尊已经知道了。不过师尊到底还是心疼我们的,有清洁术在手,就算是打扫整个後山都用不了十天,别说一个小小刑罚殿了。所以这打扫卫生实在算不上什麽惩罚。
“对了,掌门说这十天内禁止你们用任何术法。”童侍提醒道:“掌门可以追查术法痕迹,还请姜师妹和凌师弟切记。”
童侍转身离开,留下生无可恋的姜细鱼和面无波澜的凌云谏。
姜细鱼看着他,费解地问:“我们都被罚了,你怎麽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凌云谏看她,淡淡道:“像你一样愁眉苦脸也不能决绝问题。”
姜细鱼:...好有道理啊。
次日。
天才亮,姜细鱼就起床了。
她先从头到脚的将自己全副武装,然後带上她连夜找器修师姐做出来的工具,牵着小耳朵一路往後山崖顶奔去。
姜细鱼赶到时,发现孙师弟几人竟然也在,而且正弯腰徒手拔草中。
姜细鱼走过去,哈哈笑道:“原来你们四个也被罚清扫刑罚殿了。”
王师弟一转头,就看见一个裹得只剩下两只眼睛的人,顿时吓得跌坐在地:“你,你谁啊?”
见他被自己吓得瘫坐在地,姜细鱼气笑了:“你听不出来我的声音?”
孙师弟几人猛地哟转头也被吓了一跳,倒是没有王师弟这麽夸张。
“不是吧。”看着几人的神态,姜细鱼无语道:“师姐长师姐短的喊着,到头来你们几个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姜,姜师姐?”孙师弟率先反应过来,走到她跟前一看小耳朵,笃定到:“真的是姜师姐!你变回来了?”
“昂。”姜细鱼将乾坤袋里的东西一一往外拿:“你们什麽时候回来的?我昨天回来时就已经恢复了,天池山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你们居然不知道?”
“快别提了。”孙师弟脸sE一垮:“凌师弟找到泗水酒楼,我们哪里还坐得住听什麽说书,当日就立刻赶回来。哪成想事情败露,我们被各自师尊关了禁闭,抄了整整三本门规!”
姜细鱼扬了扬手中的弯刀,冷笑一声:“所以你们就把我也供出来了?”
孙师弟连忙退开两步,摆手道:“哪能啊,是王师兄说漏嘴了,当时掌门也在,然後就...”
姜细鱼杀气腾腾的眼神扫向杂草丛里装鹌鹑的王师弟:“所以凌师弟也是他说漏嘴的?”
“凌师弟是真的和我没关系!”王师弟指着孙师弟道:“是他小子说的。”
姜细鱼又立刻把视线转了回来,孙师弟扭头骂了一句,然後才一脸讨好的笑看姜细鱼:“当时掌门问我你去哪了,我总不能说把你一个娃娃丢在泗水城了吧,关键也没人能信啊。所以我就说你被人带走了,然後掌门又问你是被谁带走的,我不敢欺瞒,就只能说实话了。”
“算了,是我自己找你们一块下山玩,东窗事发也怪不得你们。”见几个人畏畏缩缩的模样,姜细鱼道:“不过这麽一大片草丛用手拔要到什麽时候?”
“那用什麽?”
“工具啊。”姜细鱼指着地上的锄头还有弯刀:“这是我找器修师姐帮忙做的,做工虽然粗糙了些,但b手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