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细鱼就像只被大灰狼叼起来的小兔子,被凌云谏单手拎了起来。
而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鼓着脸颊N声N气的放狠话,非但没有威慑力,反而引起众人的笑声。
凌云谏更是充耳不闻,拎着她就往前走。
见她哭丧着小脸求助地看过来,孙师弟几人立刻站起来想要阻拦,结果凌云谏一个眼神扫过来,他们莫名就怂了。
几人投给姜细鱼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後老实地坐回了自己的长案前。
...
行吧,脸彻底丢乾净了,捡起来也遮不住羞了!
姜细鱼一脸生无可恋的认了命,任由一千多双眼睛看着凌云谏提着她走出拥挤的长案,穿过长长的走道,然後走到了第一排中间的长案,将她放了下去。
看着紧挨着自己坐下的凌云谏,姜细鱼不满道:“一人一案,你怎麽也坐下了?”
凌云谏视线幽冷地睨着她:“我没记错的话,孙师兄刚才应该就坐在师姐旁边。”
“那怎麽能一样?”姜细鱼抱着手臂,急声回道:“他是为了替我挡那些用留影珠偷录我的人。”
凌云谏道:“坐我旁边没人录你。”
废话,我都坐第一排了他们还能录什麽,录我後脑勺嘛!
“...师弟,”姜细鱼m0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打量起凌云谏:“你该不会也想和我坐一起听课吧?”
必是见孙师弟和我坐一起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嗐,这些师弟一个个都不叫人省心,连个座位都能争风吃醋。
算啦,谁叫她是师姐呢,姜细鱼侧仰着脸,叹气道:“以後别再和方才一般,做一些叫我大庭广众下下不来台的事了。你想做什麽可以同我商量,我是你亲师姐,必然事事以你为先。”
扫过她又开始得意的小表情,凌云谏问:“你不生气了?”
听听这说的是什麽话!
姜细鱼小手安抚地拍了拍凌云谏的肩膀:“我是师姐,怎麽会生师弟的气呢。”
虽才入秋,可万仙殿外的几颗大银杏树已经堆满了金灿灿的扇子。
听说是几个喜欢摆弄花草的nV修看不下去每年初秋它都顶着半青半h的叶子,後来研究出一种术法,可以将草木的状态维持到它最好看的时候。所以无论春夏秋冬,这几颗大银杏树一直都是灿烂的h。
偶有风吹过,那小金扇叶子便摩擦出窸窸窣窣的‘沙沙’声。
此刻窗外的‘沙沙’声,和容禾长老温吞缓慢的声音交织成催眠曲,台下众弟子昏昏yu睡,心里却恨不能上前替容禾长老说完他的‘自转’。
姜细鱼正值嗜睡的年龄,她上下眼皮已经控住不住的开始打架了,怎奈何心里一直默念着要在师弟面前做榜样,y生生撑着。
视线瞄见旁边端坐着,毫无倦怠之状态的凌云谏,不禁羡慕地感叹:不愧是能统领魔界的大反派,定力可真是太强了。
一个哈欠就要打出,她连忙紧闭住嘴巴。
实在坚持不住她就偷偷掐自己一把,尽管疼得她龇牙咧嘴,也要做出一副认真听讲的好师姐模样。
这些年,容禾长老还是第一次在说自己的往事时,被弟子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崇拜’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