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寻风与白薇二人并肩而行。
见白薇不住地回头,谢寻风笑看她:“难怪小师弟喜欢亲近你,这一路你都转了八百次头了,脖子不酸?”
谢寻风气质正派,X情冷淡。却偏偏长了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笑望着人时,总给别人一种被它喜欢上的错觉。
白薇一回头,就撞见谢寻风这麽一双眼睛里,她经不住羞红了耳垂,轻声解释道:“小时候他们俩总是打架,阿父最怕孩子闹腾,便丢给我去管...”
可她不过长他们两三岁,这些年却早习惯了要站在他们俩面前,以长辈的姿态去教导二人。只是没想到他们两个,一个过度依赖自己,一个却对自己心生怨怼。
白薇有些怀念道:“转眼十几年过去,虽然他们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我始终觉得他们没有长大。”
“他们小时候还打过架吗?”谢寻风苦思片刻,颇为茫然地疑惑道:“我怎麽没印象?”
白薇看他一眼,柔声轻笑:“那时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扑在修炼上。阿父总说你生来就是修行的,又怎麽会注意他们两个谁青了眼睛,谁又肿了脸。”
记忆回到自己废寝忘食的那段时间,丝丝冷意从谢寻风眼中闪过。
多情的眼眸顷刻间寒如冰窟,白薇愕然怔住。她竟忘了,谢师兄此人太容易叫人卸下防备,每当你以为自己离他近了一步,可到头来才发现是自以为是的自作多情。
没等她做出反应,谢寻风便已经垂眸,密密长长的睫毛掩盖住那双‘无情’的桃花眼,接着熟悉的笑声从他唇间响起:“看来我这大师兄当得实在不称职。”
晚风轻拂,夕yAn下,心思各异的四人身上被浅浅镀上一层金sE的光。天地间安静的彷佛只剩下几人的脚步声。四个长长的影子,两前两後,朝着乌河镇的方向移动着。
长街无人,窄巷暗,月落树梢头。
周府一处雅致僻静的客院,院内小阁楼烛火明亮。
凌云谏的抱着手臂倚站在窗口,耳边响起少nV堪哼哼唧唧地痛叫声。
“疼疼疼···”姜细鱼垂腿坐在床沿,上身俯趴在床头的漆木栏杆上,红着眼眶cH0U泣着道:“白薇师姐,轻,轻点!”
聒噪!凌云谏皱眉往床榻方向望去,他目光冷冷的从少nV喊到五官乱飞的脸移到膝盖,然後眉头却皱的更狠了。不过是跌了几跤,少nV双膝处竟然一片血淋淋,皮r0U狰狞,好不惨烈,与她膝下白皙细长的小腿呈现出惨烈的对b···
还真是娇气!他忍不住在心底嘀咕了句,耳边好似又响起少nV略带蛊惑的言辞,她说:“为了我这条小命暴露自己不值得。凌云谏,身上多条人命,不如多个两肋cHa刀的朋友。我真的已经洗心革面,你若肯信我一次,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以後我必为你身先士卒!”
信任在他这里从来一文不值,只是少nV太能言善辩,他不过恍惚几息,竟已经背着她走回了镇内。她兴奋的从他背上滑落,龇牙咧嘴的拍着他的肩膀,眼睛里是狡黠的笑:“小师弟,既然达成共识,现在起你我间就互不相欠了。”
背着时还说要为自己身先士卒,到了地方就成了互不相欠。凌云谏视线从少nV红沾着泪痕的脸上挪开,他烦闷地再一次皱起眉头,早知道就该在路上就一剑了结了她!
“阿鱼,忍一忍。”姜细鱼双膝上的血皮已经黏在一起,尽管白薇万分小心轻柔,可处理这样的伤口必须要撕扯掉破开的皮r0U。白薇耐心的一遍遍安抚她:“等敷上药就不疼了。”
姜细鱼不敢看自己的伤口,把脸埋进臂腕,隐忍地cH0U泣声闷闷道:“师姐,你就没有那种吃了就立刻癒合伤口的丹药吗?”
白薇一边动作轻缓的给她清理掉最後一处血皮,一边温柔地回话转移她的注意:“嗯,师姐从未听说过有这种灵丹妙药。我倒是听说叶鹿师伯在研制一种可以镇痛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