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就好。”说着,老太太的泪水却落了下来,声音哽咽,“曼曼啊,你说当初是不是我做出了,当初我就不该反对他们在一起,要不然,他们就不会走,阿霄他就不会,就不会,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Si了他。”
老太太气得捶着自己的x口,早已经爬上皱纹的脸上也满是痛苦之sE,嘴里发出一声又一声悲怆的哭泣。
“妈,你这是在g什麽!”张曼吓得连忙拉住老太太的手,气急败坏道,“你在胡说八道什麽,这怎麽可能是你的错。妈,我相信小弟就算在,也不会怪你的。小弟已经走了,可我们不能一直沉浸在悲伤中,很多事情我们必须得Ga0明白,小弟这麽年的生活是怎样的,车祸这件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为什麽小弟没了一年,我们才知道?
还有,即便那个nV人改嫁了,可她为什麽不给我们打电话,而是隔了一年,我们现在才接到乐乐的电话,那个nV人呢?她在哪里,在g嘛?这一年,她带着乐乐改嫁後的生活是怎麽样的,乐乐过得好不好?”
张曼一连说了好多问题,“妈,这些都是我们必须弄明白了。小弟已经走了,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但他还留下乐乐,我们必须弄明白一些事情,有必要的话照顾乐乐,让小弟走得安心才对啊。”
“曼丫头说得对。”隔壁床一个苍老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原来,不知道什麽时候,原本昏睡的老头子张友文已经醒来。
他看向已经怔愣住的老妻,道:“老婆子,曼丫头说得对,她说的这些才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应该让阿霄走得安心。”
老太太这会也才悲伤中缓过神来,不断地点头,“对,曼曼说得对,要让阿霄走得安心,要让阿霄走得安心。”
“爷爷,NN,姑姑。”
老太太刚应完,病房的门就被缓缓打开。
似乎有人在喊她NN。
她抬头看去,满是泪水的眼眶,隔着朦胧的视线,她隐约看出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她忙将眼底的泪擦去,终於看清了来人。
当看清的那一瞬间,她整个怔愣住了,因为那双眼睛,太像了,太像她的小儿子了。
她唇瓣抖动着开口,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怕吓到眼前的人般,她几乎是肯定地道:“是乐乐吗?是乐乐吗?”
说着,她甚至挣扎着就要下来,张曼根本没有注意到。
等回头的时候,张予乐已经从门口飞奔到病床边,双手接住即将跌落下床的老太太。
老太太已经有些枯瘦的双手紧紧握着张予乐的胳膊,眼睛紧紧凝视着眼前的小姑娘。
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像,这双眼睛太像了。”
张予乐也跟着红了眼眶,她看着病房里的爷爷NN道:“爷爷NN,其实,其实爸爸也很想你们的。”
说着,她的泪水也跟着滑落了下来。
“你们,你们不要怪爸爸,爸爸其实也很Ai你们的。”
这两天,爸爸也跟她说了很多关於爷爷NN的事。
虽然爸爸看上去似乎很平静,但她能从爸爸身上感觉到那种落寞与愧疚。
她也知道,爸爸其实是思念爷爷NN的。
边说着,张予乐的视线就悄悄看向了病床的不远处。
那里站着的高大男人,正是爸爸,可惜只有她可以看到,不过幸好,她来了,爸爸时隔这麽多年也能见到爷爷NN了。
而此时的张远霄,看着样眼前躺在病床上,身形消瘦的老人,却是看了一眼,就不忍心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