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梦玉早在缠斗的过程中以及凤卿卿看好戏的状态上看出了明玉秋并非什麽刺客。
可明玉秋的戏弄和轻视是对她的侮辱,她断不能忍。
拼着手臂被削,也要赢他。
明玉秋唇角邪气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兴味,他抬手,後退一步,投降。
凤卿卿这时也跳了起来,围着辛梦玉心疼不已:“流了好多血,我去把墨大夫叫过来。”
辛梦玉拉住凤卿卿,微笑安抚她:“小伤,不必惊慌。”
凤卿卿看着她的伤,自己手臂也有些隐隐作痛,记忆里的疼痛感在脑海中浮现,让她的脸也跟着白了白。
“实在抱歉,容在下为姑娘疗伤。”
明玉秋这会儿又装起君子来了。
凤卿卿将他推开:“担待不起。”
她才不敢让这个疯子再靠近辛梦玉呢。
凤卿卿扶着辛梦玉进屋处理伤口,明玉秋站在门外,扬声道:“我这可是上等的金疮药,用了三五日便能好,真的不用?”
房门刷的打开,凤卿卿夺过他手里的药瓶,哐一声将门关上。
明玉秋隔着面具都感觉到一阵风。
“真是不经逗。”
不过,看着紧闭的房门,明玉秋眼前浮现的是辛梦玉夺剑时的坚毅、果决、不要命的眼神。
自己竟然会败在一个小丫头片子身上。
说出去谁信啊。
明玉秋拇指与食指轻碾,眼中情绪变幻莫测。
屋内,辛梦玉在和凤卿卿说凤奇明和程珺的事。
墨大夫能治凤奇明,还和凤奇明认了亲,顺带也答应下一次看诊时给程珺瞧瞧。
谁让今日的看诊时间已经到了呢。
墨大夫临走前少不得从南王那里讨走一大笔出诊费。
相b於此,凤卿卿更关心辛梦玉的伤势,也只是嗯嗯啊啊表示自己在听。
免得扫了辛梦玉的兴。
“你既知道他不是刺客,何苦弄伤自己要去夺他的剑。”
在凤卿卿看来,打败明玉秋还能b辛梦玉自己的安危更重要?
“他侮辱我,我不能接受。”
“他哪。”
凤卿卿刚想说明玉秋哪儿侮辱你了,一抬头便看到了辛梦玉眼中的不容置疑和不可侵犯。
她识相的住了嘴。
这大概就是一种“宁可站着Si,也不跪着生”的坚持。
凤卿卿这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青年人,对这种感触多数时候只是一句口号,是无法真切的理解的。
辛梦玉给了她最直观的震撼。
绕开这个话题,凤卿卿把明玉秋和自己的生意往来透露了些。
未来一段时间,明玉秋和自己还会有很多交集,辛梦玉作为她的师父,必不可少要碰上明玉秋。
提前打个预防针。
免得日後难堪。
“既是你朋友,我自会与他井水不犯河水。”
听听这话说的,凤卿卿在心里祈祷,明玉秋下次来可千万别再犯贱了。
好歹也算是刚失恋,明玉秋不用表现得如此云淡风轻吧,到处惹是生非,真该找个人治治他。
一想到明玉秋手上什麽红线也没有,凤卿卿又蔫了。
不过,看到辛梦玉手上也光秃秃的,凤卿卿有些好奇。
“梦玉,你整日待在南王府,就没想过到外面转转,认识认识新朋友之类的?”
算起来,辛梦玉今年快十八了,在这个婚嫁较早的年代,马上就要进入老姑娘的行列了。
凤卿卿起初以为南王一家人是来京城给辛梦玉相看夫家的,如今看来倒没这意思。
她作为辛梦玉的好姐姐,免不得要上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