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之并非不知道这些大臣们心里是怎麽想的,他是没心没肺了些,却也不傻。
不过,这从来都不是他关心的。
“诸位大人。”凤卿卿心思细腻,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些不善的眼光,将林澈之挡在身後,朗声道:“出了这样的岔子,北戎人只怕马上就会赶来,仰仗诸位大人想想法子了。”
说到想办法,这些大人一个个都怂了,躲得远远的,生怕牵扯到自己似的。
凤卿卿心里不屑,面上并不显露。
身後林澈之的痛呼声转移了她的注意。
“怎麽样,伤着哪儿了?可严重?”
凤卿卿微微俯身询问给林澈之查看的林清之。
看样子,伤的是腿。
林清之m0着林澈之的腿,看他龇牙咧嘴,还要笑的样子,微微蹙眉,手下一用力,林澈之立马哭爹喊娘起来。
林清之哼了一声,站起身,甩给林澈之一个眼刀:“Si不了。”
凤卿卿看了眼地上向她大咧咧笑的林澈之,招呼春歇和鸣音过来照看,追上前面的林清之,低声道:“阿澈是故意的?”
林清之难得骂了一句:“这样不把自己的X命当一回事,他那腿如今只是断了,万一被马到,後半生难道真要做个瘸子不成!”
凤卿卿大概知道林澈之这样做是为了什麽,她轻轻握住林清之紧攥的拳头,看向不远处驯马的林渝之。
少年英姿B0发,贵气非凡。
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却各个都是天之骄子。
城门口,裴建新站在稍远离群臣的地方,注视着林渝之方才骑过来的宝马。
没有被拴,它也丝毫没有乱跑的意思,听话得很。
看它方才与那发X儿的烈马对峙,不说实力远在那马之上,打个平手是绰绰有余的。
裴建新眯了眯眼,突然发觉,不是马儿毛sE是紫sE的,而是它流的汗是紫红sE。
这是一匹极为难得的汗血宝马。
“裴大人,我的马如何?”
崔景琛牵过马缰绳在手上绕了两圈,戏谑地看向裴建新。
裴建新一愣,有些尴尬,向他拱手:“崔副将的马乃千里良驹,军中难见,不愧是崔七郎。”
崔景琛脸sE微微一变。
他在崔家一向低调,今日为了帮林渝之才将宝马相借,若是被某些个小心眼儿的人看到,只怕要平添一些麻烦。
裴建新这麽说是在变相提醒他。
微微作揖,崔景琛上马离去。
今时今日,他也不是可以随便欺负的人了。
谁想来捏他,千万别怕扎手。
这边小小的cHa曲并没有大家发现,毕竟北戎人已经随着赫连敏珠悉数返回了。
赫连敏珠一人先到。
这时,林渝之正在和烈马做最後的搏斗,整个人都离开了马身,被马拖着在地上狂奔,只有双手还SiSi抓着缰绳。
赫连敏珠勒马,停在路中央。
这个时候正是最考验马和人毅力的时候,谁先妥协,谁就输了。
又一个转弯,林渝之瞅准时机,翻回马背上,夹住马背,驱使着马按照自己的要求奔走。
向着赫连敏珠的方向而来。
赫连敏珠身下的马儿抬了抬脚,同样蓄势待发。
林渝之的马一个猛冲,赫连敏珠拽了拽缰绳,两匹马看看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