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能依旧闭着眼睛，端坐着：“众生相聚，便生因果。施主何必执着。”
真是说不通，凤卿卿懒得在纠结自己是怎麽穿越过来的事儿，将云芷柔的事儿和惠能说了，希望惠能可以去太子府为云芷柔瞧瞧。
“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施主请回吧。”惠能说完便不再答话，任凤卿卿怎麽哀求都不再开口。
还是小沙弥赶来，说惠能是入了定，外面人g什麽他都不会醒。
凤卿卿十分泄气。
这大师脾气也太古怪了，还喜欢说一些云里雾里的话，这不是为难人麽。
难怪兰谙寺香火这麽差。
一路过来，一个香客都没有。
凤卿卿突然将目光停在小沙弥身上，眼珠子一转，有了想法。
她假装咳嗽了一声，将小沙弥叫到身边：“你是大师的徒弟？”
小沙弥双手合十：“小僧正是。”
凤卿卿表示不信：“你这麽小一点，大师教的东西你能学得会麽？”
小沙弥很谦逊，也不隐瞒。
他在师兄弟中是资质最好的，惠能布置的功课全都是优等。
凤卿卿哼笑：“出家人不打诳语，我考考你。”
随即将惠能方才说的几句佛偈念了出来：“你要是解得出来，我便信你。”
小沙弥心中将佛偈念了一圈，便知道是惠能说给凤卿卿的。
不过给她粗粗解上一解倒也没什麽。
春歇在远处，看到春歇跟着小沙弥出来，两人行礼分别，这才上前：“主子，可是有结果了？”
凤卿卿似乎在走神，春歇喊了几声，这才醒过神来，她啊了一声：“芷柔是心病，入了魔障所致，我们回去再想办法。”
下山的一路上，凤卿卿一马当先，春歇在後面追赶得十分吃力。
凤卿卿是在想小沙弥方才的话。
对方虽未把具T指向说清楚，大致意思凤卿卿也懂了。
惠能第一句，是说她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她的因果在这里。
第二句，是说云芷柔因缘而生，也会因缘而Si。
凤卿卿不明白，自己在现代二十多年，因果怎麽说也应该在现代，怎麽会是在这里。
惠能更是称她为故人，说她是归来。
结合凤卿卿对原主的了解，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不是穿古，而是穿今。
她的魂魄穿越到了现代，所以原主十几年来才一直浑浑噩噩。
随着她的归来，一切步入正轨。
她和原主本就是同一个人。
这太不可思议了。
凤卿卿一时难以接受。
她在现代社会的那些年是那麽真实，等等。
凤卿卿有些时日没有去想自己从前的生活了，如今猛然想起，竟然只剩下星点印象了。
要不是她还记着老妈、爸爸，她真要以为那一切不过是她做过的一场梦了。
凤卿卿捂住脑袋，停在山腰。
“我到底是谁，我是谁，我是谁，啊~”
凄厉的叫声惊飞山林中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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