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人赴Si不要紧,你的妻儿又该如何?”
林清之一甩衣袖,负手而去。
另一边,花想容也和凤卿卿说到了郭奉想归因的打算以及之前欠凤卿卿的钜债。
凤卿卿沉默了。
她理解郭奉後怕的心,只不过郭奉的身份已经暴露,他的才华是他立身的武器也是致命的毒药。
一旦失去朝廷明面上的保护,他必然沦为各方势力明争暗抢的工具。
到时候,别说是花想容和孩子,就是他自己,都将万劫不复。
可这些,她不信郭奉那麽聪明的人能想不明白,那他为何还要这麽做。
凤卿卿觉得古怪。
她看向花想容,突然就不太确定对方是真的一无所知,还是在试探她了。
林清之从外面进来,看到凤卿卿的神sE,大概也猜到了。
“东西也送了,我们走吧。”
凤卿卿低垂着眼帘,突然拽住林清之,看向掀帘准备进来的郭奉:“郭奉,你不是真想归隐对不对,你只是不想成为太子一党。”
郭奉掀帘的手有一瞬间的停顿,还是走了进来。
凤卿卿看向林清之,林清之也正低头看着她。
凤卿卿对他微微一笑,握紧了他的手。
“我与想容相识之初并不知道你是谁,我帮你们担下债务时自己也是孑然一身,只凭这些,我想我们之间怎麽也算是朋友,竟也换不来坦诚相待。”
“我承认殿下从前确实有以恩相胁的心思,那时候的我尚且阻止不了,可过去了这麽久,他对你们的照顾,就是路边的乞丐也该明白知恩图报。”
这些话多少有些激动,林清之不想让凤卿卿再说了,凤卿卿偏要把话说完。
“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你郭奉就是有天大本事,现在也只是一个没有一官半职的状元郎罢了,就算过了吏部的铨选,多半也是个小官,你能为殿下做的实在有限。”
“人不能妄自菲薄,但也不该自视甚高,殿下从没指望你为他做什麽,多个人才利国利民罢了。”
推开郭奉,凤卿卿拉着林清之走到门外,扭头对花想容:“想容,好好照顾孩子,周岁的时候记得叫我。”
言下之意,孩子周岁之前,她都不会再来了。
临上马车之前,郭奉口中喊着殿下急匆匆跑了出来。
“殿下,借一步说话。”
林清之看向凤卿卿,他现在要是下去,凤卿卿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凤卿卿眉毛一挑,小声道:“不就是为了这个,还不去。”
得,原来是在打感情牌,小狐狸。
林清之下去了,花想容透过车帘看到门头上偌大的“郭府”匾额,想到第一次来的那个夜晚,恍惚如在昨日。
交朋友容易交心难。
放下车帘,凤卿卿向後靠了靠,闭上眼睛,等人回来。
那日之後,郭奉彻底放下犹豫,彻底投入到朝堂中来。
林清之告诉过他,他只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是帮他。
以至於在往後的数十年中,郭奉一直坚信,林清之是不一样的。
他们不是一党,胜似知音。
至於凤卿卿,林清之也问过,对郭奉的处理上,自己并不曾对凤卿卿透露过自己的想法,她是怎麽这麽清楚的。
凤卿卿当时已经快睡着了,还是迷迷糊糊道:“你以为只有你了解我。”
我也同样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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