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来花想容痛苦的呼喊声,稳婆产婆大夫围了一圈儿,宁国公被赶了出来。
郭奉跳下马来,缰绳一丢就往里冲,同样被拦在外面。
“我是她夫君,让我进去。”
郭奉平时看着不动声sE,关键时刻竟然还挺有力气,y是撞开几个老婆子赶到花想容床边。
“郭郎,啊!”
郭奉握住花想容的手,眼中满是焦急与心疼:“娘子,我来了,不怕。”
花想容又是一阵疼痛,尖叫声穿破空气传到了外面。
外面的宁国公见大夫出来,连忙拉住对方询问:“大夫,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就流血了?”
一旁的宁和坐在桌前悠闲地拨弄着指甲,撇撇嘴:“月份这麽大了还往外跑,不出事才怪。”
“你闭嘴。”
宁国公和刚进门的鲁元卓异口同声。
宁和把手放在桌子上,终於忍住没有狠狠拍下去。
“产妇本身底子弱,其实并不是有孕的好时候,也看得出一直都有在调理,今日怕是受了什麽外力冲撞,再加上情绪激动,这才有了早产之势。”
“早产!”
凤卿卿得到消息跑过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她还差几天才七个月,怎麽能生!”
凤卿卿上前一把揪住大夫的衣领:“我告诉你,大人小孩一个都不能有事,出了任何意外,你这医馆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林清之拉过凤卿卿揪大夫的手,将人搂进怀中拍了拍,今日新科进士的巡城是他负责的:“g0ng中太医在来的路上,你也无需紧张,尽力抢救便是。”
大夫头上冷汗涔涔,他这个小医馆什麽时候来过这麽多大人物。
这样的福气以後还是别找他了。
大夫连连称是,一溜烟进了里屋,还是面对产妇吧,外面太吓人了。
这边大夫刚进去,那边一记很响亮的耳光响起。
宁国公的手还在颤抖,整个人处在盛怒之中,而被掌掴的宁和捂着脸,强忍着眼泪,也倔强地回瞪着自己的父亲。
鲁元卓眼中也有火星子,他上前一步想要开口,被付雪拦了下来。
宁和放下手,拧过头看着他们俩,眼睛向下,又抬起来,昂着头道:“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有本事你们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打Si我也是这个说法。”
最後一句明显是说给宁国公听的,宁国公指着nV儿还要教训她,凤卿卿皱着眉开了口:
“国公爷,眼下想容的安危更重要。”
宁国公愤愤放下手:“我亲眼所见,你还不承认,我怎麽会有你这样恶毒的nV儿。”
说着就跑了出去,估m0着是想办法去了。
宁和将在场的人都扫视了一圈:“你们都怀疑我,”冷笑两声:“怀疑有什麽用,就算是我推的,你们能拿我怎麽样,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我就是要她一屍两命,她该Si。”
凤卿卿咬碎一口银牙,捏着林清之的手臂不说话。
林清之喊了一声,鸣音从外面跑进来。
“宁和郡主疯了,将她送去凤栖g0ng,请皇后娘娘代为看顾。”
鸣音应下,就要来拉宁和。
宁和挣扎着,呵斥道:“我是郡主,你也配碰我,我自己会走。”
路过鲁元卓,宁和突然抬头,配着脸上那条长长的伤疤,笑得Y森而诡异:“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了,做梦。”
做梦两个字咬在唇齿之间,炸响在耳际,鲁元卓低头盯她,宁和狂笑不止,大步跨出门去。
“她说什麽了?”
付雪嫌恶地看着走远的人,问鲁元卓。
鲁元卓低下头,含混道:“没什麽,疯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