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亮爬上屋顶,静悄悄地躲在树杈後面洒下一地清辉。
温暖的火炉烘出一室温情,印在窗棂上,摇曳生姿。
呢喃细语从门缝里偷偷溜出,庭院闲逛,羞红了池塘里探头的锦鲤。
泼剌声里银光一闪,打碎满池月光。
云芷柔最近睡眠较浅,自然也有心里藏着事儿的缘故。
推开屋门,明亮的月光奔涌而入,一个黑影在小院里一闪而过。
云芷柔吓了一跳。
“是我。”
秦沉鱼从暗夜里走了出来:“你怎麽还没睡?”
“你不也是。”
云芷柔裹紧衣服跟着秦沉鱼走了出去。
“太子府不是等闲之地,我明日还是和太子说清楚,否则,你要被发现,必然是Si路一条。”
秦沉鱼一身黑衣,走在云芷柔身边也好像只是她的影子。
“我是来辞行的。”
云芷柔倏而转身,声音不觉都大了一些:“可你的伤还没好。”
意识到自己失态,云芷柔四下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劝道:“太子妃是个好说话的,我告诉她,她一定会同意的,你不必担心。”
秦沉鱼盯着云芷柔,手一抬,就变成了另一副面孔:“云娘子,你对我一无所知,甚至连我长什麽样子也不知道,为何这般帮我?”
云芷柔心中一个咯噔,不过被她掩饰过去了:“这是你本来的样子?”
秦沉鱼不答。
云芷柔伸手,想要m0一下,将要触碰到的时候,还是缩了回去,转身笑了一下:“不是有一句,落地为兄弟,何必骨r0U亲。既然是一家人,何必计较得那麽清楚呢。”
秦沉鱼看着云芷柔站在月光下的背影,也不知想了些什麽。
她单膝下跪,抱拳行了一礼,终究飘然而去。
身後没了动静,云芷柔呼出一口,在面前化为白雾。
这小小的宅院,以後又只剩她一人了。
秦沉鱼落在宁和院子里时,鲁元卓愤愤然从里面出来。
“是你,你把小雪弄哪儿去了。”
鲁元卓看到秦沉鱼,叫嚣着飞扑过来。
秦沉鱼一个侧身,鲁元卓倒也还有两下子,及时收势,化拳为爪,再次袭来。
秦沉鱼也不言语,只是出招。
提到付雪,秦沉鱼就想到那日被人y生生从背後将人掳走的耻辱,这在她身上还是从来没有的事。
秦沉鱼压着火,愈战愈勇,鲁元卓本就学艺不JiNg,只有被碾压的份。
不出片刻,便被秦沉鱼单手擒住,扭按在围栏上。
“小鱼,放开他。”
宁和从屋内走出,下令。
秦沉鱼刚一松手,不Si心的鲁元卓想来个出奇制胜,拳头伸出未有一尺,便被秦沉鱼一脚踩在脚下。
嘎嘣一声,是下巴脱臼的声音。
宁和啊呀一声,扶着膝盖,弯下腰,颇为同情道:“元卓哥哥,你这又是何必呢,小鱼很凶的,你招惹谁也不该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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