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凤卿卿早早陪着林清之来到贡院门口，再过一会儿，今科的考生也要入场了。
“听说里面冷，注意身T。”
凤卿卿有一种送考家长的既视感，理着林清之的衣服嘱咐着。
林清之低头看她围着自己忙前忙後，心里被一种幸福感包围，并没有出言阻止。
“他是主事官，又不是考生，冷不着他。”
一个苍老中依然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後面过来。
凤卿卿下意识回头，看到一个JiNg神矍铄的老人家，估m0着应该和老白差不多，只不过头发还是乌黑的，两相b对下，竟然b老白更显年轻了，也没有老白那麽和蔼。
至少目前看是这个样子的。
此人便是凤卿卿的外祖父，凤阁阁老程泊年。
凤卿卿揪着林清之的衣领将它整理好，这才向程泊年行礼，态度算不上亲昵，却也挑不出错儿来。
倒是林清之被程泊年盯着有些如芒在背。
都说丑nV婿总要见丈母娘，这见了丈母娘的爹更不知所措了。
“大庭广众之下黏黏糊糊成何T统，还不快进去，等着让天下考生都知道你是什麽行状吗。”
程泊年素来以严守礼法、铁面无私出名，上次请他出山林清之已经领略到了。
对方可是罚他抄了一千遍《礼记》。
一是为了他早年行事放浪，他虽是阁老，毕竟赋闲在家，管不着那麽多，如今既然林清之有求於他，必须好好教导一番。
二来，春闱大事，主考官临时缺席却未能提前想好应对之策，需要他一个老人家拖着快半截入了土的身子来收拾残局，更是该罚。
三来，也为天下人做个表率，太子犯错与庶民同罪。
四来，也免得日後那些吃饱了没事儿乾的人找茬为难。
当然，最後一条是林清之自己加上去的。
总之，程泊年看起来难说话，只要不触犯他的准则，循规蹈矩，他并不会为难人。
林清之深谙此理。
凤卿卿对这个在原主记忆里都不太清晰的外祖父更是敬而远之，她脑子缺根筋才上赶着和一个陌生人较劲儿。
“太子妃，太子妃不好了。”
这边林清之刚要跟着程泊年进去，大街上鲁嘉怡的侍nV便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
“小蝶，你来做什麽，可是你家娘子出什麽事儿了？”
看到鲁嘉怡身边的人凤卿卿条件反S地以为是鲁嘉怡又出事了，都是从前留下的後遗症了。
小蝶刚要开口，发现林清之和程泊年还看着她们，又忍住了，先对两人行礼。
凤卿卿转头对林清之：“你放心去吧，我能处理。”
对上程泊年的目光，凤卿卿一时不知该说什麽，让她叫外祖父她也叫不出口，索X微微一笑，拉着小蝶离去。
“有什麽事，说吧。”
将人带到僻静处，凤卿卿停了下来。
小蝶张望了一下四周，这才道出实情：“是我家娘子让我来请太子妃帮忙的，是我家三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