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你?”
凤卿卿坐在博雅书肆二楼的雅间里时还觉得林清之是在开玩笑。
郭奉和林清之是早就达成一致的盟友,只等郭奉春闱得中後入朝为官,成为林清之的助力。
自然了,郭奉自诩清流,绝做不来那些Y诡之事,而林清之需要的也只是纯臣。
林清之一直有派人保护和关照郭奉夫妇,这样的事不是林清之做的,郭奉在京都又没有有权有势的朋友,总不能是花想容的那些恩客们帮的忙吧。
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凤卿卿慢慢抬头,发现对面的林清之也一副很有可能的表情看向自己。
“会是谁?”
凤卿卿小脸拧成一团。
林清之没有说话,开始沏茶。
水汽氤氲,茶香嫋嫋间,两个人异口同声:“宁国公。”
此时的宁国府外。
花想容拎着一个小竹篮,里面是一些她自己做的点心。
她是来求见宁国公的,只不过宁国府的门房不让她进去,只说国公爷没空,让她一边等着。
她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了。
扶了扶有些酸胀的腰,她现在月份大了,身子越发沉重,站这麽会儿已经累得够呛。
“这就累了?”
宁和的声音从府门内传来。
今日的宁和穿着一身绯sE袄裙,天气开始回暖,已经不用再穿大氅,衣领处白sE的绒毛显得宁和越发粉雕玉琢,娇俏无b。
两相对b,普通妇人打扮的花想容就一点都不出挑,甚至因为有孕还有些憔悴。
即便如此,花想容的脊背是笔直的。
“郡主安好。”
花想容给宁和行礼,将小竹篮递了上去:“承蒙国公爷帮忙,我自己做了些家常点心,赠与国公爷,聊表谢意。”
宁和接过小竹篮,瞥了一眼里面的东西,笑得人畜无害,说的话却并非如此:“娘子心意收下了,只不过这种东西是不能出现在国公府里的,娘子还是找个猪圈丢了吧。”
之前为着这个郡主,害得鲁元卓白白被人戳脊梁骨,如今花想容一忍再忍,脸上还是没了笑意。
她把手伸过去:“是我欠考虑了,郡主金贵,吃不得这些,还请归还。”
宁和随手把小竹篮还了回去,眼看花想容要把小竹篮接到手了,宁和先一步松了手。
竹篮掉落,碗碟碎裂,糕点滚落一地。
“啊呀,娘子怎麽这麽不小心,哪怕这糕点入不了口,也不能这样丢弃不是,太浪费了,还是快快捡起来吧,被人看到可太不像话了。”
宁和装腔作势要去捡,忽然又直起了腰,似乎十分为难:
“真是抱歉,娘子,我好歹是个郡主,万一被人看到帮你捡东西,以为你在欺负我,只怕对你夫君的名声不好,委屈你自己捡了。”
还真是什麽人面前装什麽相,个个不重样。
花想容觉得这宁和简直b她十几年来见到的那些个恩客还不是东西,b老鸨还会演戏。
可是,花想容看着地上的东西,还是艰难地弯下腰去,试图将它们捡起来。
所谓民不与官斗,她就不该来这一遭。
宁国公对他们的帮助和宁国府没有半毛钱关系。
就在花想容好不容易蹲下去,捡起竹篮,想要再向前挪一挪,捡起一块糕点的时候,一双手扶住了她。
“娘子身怀六甲,这样的事情还是让我来吧。”
宁玉京将花想容扶起来站好,自己弯下腰将东西利索收拾好,重新交还给花想容。
他面容沉肃地看向宁和:“宁和,你在做什麽,嬷嬷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兄长教你的道理你都忘了吗?”
宁和嘴巴一憋,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兄长,冤枉,我什麽都没做,我们都只是不小心而已,不信你问这位娘子。”
又是这样。
花想容捧着肚子,觉得有些气郁。
宁玉京深谙妹妹的脾X,自然不会真的问花想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