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说。”
鲁元卓踹了小厮一脚,拔腿往家跑。
爹娘回来了,那阿姊是不是也回来了,她和齐钦的事怎麽样了。
一个又一个问题从鲁元卓脑海中飘过,最後都被丢弃在大街上,一切的一切还是等见到人再说吧。
上元节,本也该是团圆的节日。
安平侯夫妇轻车简从,等鲁元卓一路赶回家,老两口已经坐在自己屋中喝起了茶。
看到儿子冒冒失失冲进来,安平侯脸一黑:“横冲直撞,像什麽样子,哪里像我鲁康的儿子。”
鲁元卓撇撇嘴,往侯夫人这边站了站,嘀咕道:“那您别处找个儿子去。”
“你说什麽!”
安平侯没聋,自然听到了。
“没什麽,”鲁元卓Si不承认:“我说您有大哥那样的好儿子,也不差我一个。”
说到优秀的大儿子,安平侯脸sE和缓了些,瞪他:“你要能有你大哥一半懂事,我也不C心了。”
侯夫人打断两人:“好了,好不容易赶在年节尾回来,一见面就吵嘴,是想从年头吵到年尾吗?”
母亲的话鲁元卓还是要听的,他低头努努嘴,不再和安平侯争辩。
“对了,娘,阿姊呢,她回来了吗?”鲁元卓想起一路走来都没有见到任何鲁嘉怡的影子,忍不住问道。
安平侯两手撑膝,发了话:“你阿姊已经歇下了,你别去吵她。”
想了一下,继续:“过两天和我去一趟靖安侯府。”
“靖安侯府?”
鲁元卓不理解,父亲和靖安侯不是Si敌麽,这年节一过就跑上门去,结合阿姊和齐钦的事情,鲁元卓一惊。
“爹,你又要去打架?”
“别放P。”
安平侯拿起桌上的一个蜜桔砸了过去:“去商议亲事。”
商议亲事?
商议亲事!
鲁元卓怀疑自己耳朵坏了,怎麽还幻听了呢。
“爹,你去一趟禹县,脑子坏了?还是被掉包了。”
安平侯这次直接把手边的茶盏摔了出去。
鲁元卓灵活闪过,毫发无损,吊儿郎当出了门,将蜜桔剥了皮整个儿塞进嘴里,扬声道:“知道了爹,我一定到场。”
“你看看他,跟街上的流氓有什麽区别!”安平侯对小儿子恨铁不成钢。
侯夫人有些不赞同:“元卓就算再不济,也好过街上的流氓,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儿子的,难怪儿子和你对着g。”
安平侯眼一瞪,脖子一梗:“要不是老大出使未归,能轮到他?”
“那你去把老大揪回来。”
安平侯哑了火。
“算了算了,都是自己儿子,谁去都一样,要是齐平安那老小子敢不同意,我就把他另一条腿也打瘸。”
侯夫人无奈,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被人打断了一条胳膊。
这个鲁康,也就在她面前说说大话罢了。
鲁元卓这边回了家,打完人的付雪还气哄哄的呢,被茶楼里出来的凤卿卿拦住。
“这是怎麽了,鲁元卓欺负你了?”
凤卿卿拉着付雪的双臂,弯下腰,侧头向上看她的脸。
付雪撇开头不屑道:“他能欺负我?”
凤卿卿直起腰来,连连点头:“也是,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眼见着付雪朝她瞪来,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凤卿卿立马认怂,举起三指发誓:“我不说了。”
凤卿卿不说,付雪自己倒憋不住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