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间重新捡起那对耳环仔细端详着,凝眉思索了一会,将它放了起来。
顾谨灏看了一眼,调侃着:“小皇叔,你留着nV子之物,信不信我告诉清霜?”
贤太妃没眼看她这亲生的儿子,没本事追回心上人,倒成了狗腿子鞍前马後打小报告了!
“你能不能闭嘴?”
顾谨灏自今日见到母亲就没得一个好脸,闷闷哼了声:“开个玩笑罢了,母妃您也太不给儿臣面子了!”
贤太妃恨铁不成钢地拍着他的脸:“你还知道要脸?儿子,母妃求你了,做个人吧!”
“儿臣怎麽不是人了?”顾谨灏r0ur0u被他娘按扁搓圆的脸,心里老大不乐意。
都说母子情深,可他娘怎麽病好了之後与他的母子情分变得那麽脆弱?动不动就人身攻击,怎麽伤人怎麽来!
贤太妃懒得废话,伸出修长的手:“乖了,把欠清霜的十二万两银票给我,我正好要出g0ng,帮你带给她。”
顾谨灏并未想过赖账,只是想拿贵重的贴身之物送给沈清霜存个念想,既然这条路走不通,乾脆些也好。
“银票在王府,儿臣回去取给她。”
“给本g0ng就行了,免得她以为你居心不良藉机套近乎!”
“母妃!”顾谨灏要疯了,他到底是不是她生的?
贤太妃自动忽略他的不满,给了个白眼,目送他远去。
不久,顾谨灏再次出现在寿安g0ng,将银票塞给贤太妃时,忽然有种深深的失落。
他与沈清霜最重要的关系就这麽没了。
以往还能拿银子说事,现在,两清了。
“母妃,您出g0ng做什麽?”
贤太妃将银票叠好,小心放入袖中:“当然去音晖园听戏了。”
“您一个太妃总往市井跑合适吗?”
这话让贤太妃的脚步停住了,转身看着他,那眼神,在纠结。
这太妃说不准也快做不成了!
退回来拉着他坐下,这审慎的眼神,让顾谨灏心中发虚。
“儿子,老十五说老nV人和皇帝窃什麽?窃国是吗?”
“嗯,小皇叔是这麽说的。”
贤太妃长长叹了口气,Ai怜地m0了m0他的头:“儿子,你不了解你小皇叔。他长年与世无争,此次想必是真的怒了。他能说出这话,定然是有备而来,大齐是要变天了。”
顾谨灏有过这种猜测,只不过一直存疑。因为他觉得顾云间对权力并没有慾望,这麽多年他唯一争的就是一个姑娘。
“母妃,小皇叔会做皇帝吗?”
贤太妃低头抿了口茶:“这皇位本来就是他的。”
“可皇爷爷传给了父皇,父皇本是要传给儿臣的,若不是皇兄从中作梗......”
贤太妃心里咯噔一下,拍着他的手。
“儿子,你说的没错,若是皇帝退位,皇位是该还给你。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
“何事?”
贤太妃淡淡一笑,望着儿子的目光多少带着同情。
“若是你那老子被证实皇位得来不正,或者根本没有资格做皇帝,再是他传位,这大齐的天下与你又有什麽关系?”
顾谨灏不知顾云间手中究竟握有什麽东西,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会忽然又有件陈年旧事公诸於众,他只抱有一个希望,那就是顾云间无意帝位。
这一年多,他对皇帝俯首称臣,每当看到他高高在上、看到太后凌驾於母亲之上,他的心中就憋着一GU气。
虽然皇帝慑於他手中之权不敢轻举妄动,但始终君臣有别,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母妃,儿臣想......争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