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玉若有所思地望着壶,壶中是茶。
一壶清茶。
若是静下心来,还能闻到清香。
但是里面被下了药,一种让人动情的药。
秦绍原给她准备的。
给沈清彦的。
他本打算找个机会送秦悠玉去大齐迷惑沈清朗,却没想到沈清彦来了。
来得不早也不晚,刚刚好!
只要她诱沈清彦喝下那茶,她就藉机打翻茶壶Si无对证,再引他对她不规矩。
她是一国公主,众目睽睽之下被他轻薄,清白有损,他只能娶了她回去,那麽她可发挥的空间就大了。
收集军情、暗中破坏、让皇帝对定安将军府疑心,最後毁了沈家。
强敌一除,他们在战场上就再无敌手了。
立此大功,秦少隽就再也无法与他抗衡。
太子之位,囊中之物。
当然,如果沈清彦不娶她,他也不怕。
只要修国书一封将此事告知大齐皇帝,那麽沈清彦难逃重罚,武安将军府也会一蹶不振,同样是大功一件。
秦绍原一边与顾谨灏应酬,一边观察着秦悠玉。
只见她怔怔地坐着却不行动,不免有气。
随手招了一个g0ng婢:“二公主身T不适,让她少喝酒。”
g0ng婢恭敬地行了个礼,将他的意思向秦悠玉转达了。
秦悠玉心中冷哼,什麽少喝酒,不就是提醒她该动手了吗?
缓缓站起身,拿起了她端详许久的壶。
“姐姐,这是去哪儿?”
听到这个娇声,秦悠玉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流落在外的庶nV,也配喊她“姐姐”?
尤其还抢在她之前去向顾云间示好,又是献舞又是敬酒,这让她厌恶至极。
“本g0ng是公主,你尽早改了称呼!”
秦烟雪脸上讪讪,不情愿地喊了声“公主。”
秦悠玉哼了声,目光轻蔑地从她身上扫了过去。
“不要宵想别人的东西,别给自己招祸。”
秦烟雪又应了声“是”,低下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抹怨恨嘲讽。
她以为自己有所不同,也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秦悠兰觉得歌舞无趣,坐不住了,站了起来。
生母陈妃见她嘟着嘴,笑道:“悠兰,怎麽闷闷不乐的?”
秦悠兰晃着她的胳膊,撒娇道:“母妃,这些歌舞都看腻了,儿臣想去找清霜玩。”
“清霜?”
秦悠兰指着专注於吃的沈清霜:“就是定安将军府的小姐。她人可好了,儿臣在大齐的时候就多亏她的照顾。”
陈妃远远打量着沈清霜,模样清丽,笑容娇憨,与她nV儿一样,难怪两个小姑娘能玩到一起。
“悠兰,母妃劝你别去。”
“为什麽?”秦悠兰不开心了,“母妃不喜欢她吗?”
陈妃摇头:“怎会?母妃是怕你打扰她与十五王爷。你没见刚才烟雪兴冲冲地去了,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秦悠兰嗤笑一声:“母妃,儿臣又不是她。定然是秦烟雪仗着有几分姿sE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再口不择言惹恼了清霜。十五王爷怎麽可能看得上她?她活该!”
陈妃眉头一皱,往旁边看了看,幸而皇帝没听到。
压低声音道:“悠兰,你一个小姑娘怎麽说话如此刻薄?”
秦悠兰眉头一扬:“儿臣才没有刻薄。人家十五王爷与四殿下来咱们g0ng里做客,她一个郡主去献舞,这算什麽事?还不是听闻十五王爷丰神俊朗想引起他的注意,只可惜人家早心有所属,她痴心错付了。”
陈妃点了点她的额头:“不过关於十五王爷的传闻确实不虚,临风玉树,公子无双。殿上那麽多名门贵nV都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呢。”
秦悠兰低头浅笑:“沈三公子也不差啊,母妃您没见过他穿白衣的模样,那才叫俊逸潇洒。”
瞥见母亲玩味的眼神,秦悠兰脸一红:“不说了,儿臣去玩了。”
瞧她逃也似的跑了,陈妃微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