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就忙不迭快步退下了,生怕他将气撒在他身上。
议政殿的大门又关上了。
这扇门,将顾冰河与他的过去隔开了。
隔了一条冰河。
他开始不喜欢这个名字了,不吉利!
顾冰河随手翻着那一本本厚厚的奏摺,眼睛都要花了。
这帮子大臣终日都是吃乾饭的吗,P大点事也要写这麽厚。
当官管事,又不是考状元!
“真特麽有毛病!”
他恨恨骂着,手一甩,一本奏摺顺着他的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掉到了地上。
耳边响起吴伯威严的声音:“捡起来!”
顾冰河心里一咯噔,委屈巴巴道:“吴伯,你让本王歇一会,就是牲口也不带这麽使唤的......”
“捡起来再休息!”语气不容置疑。
“哦。”
自从顾冰河知道冷园这位看门的老伯就是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吴奕老将军後就一直老老实实的,夹紧尾巴做人。
他说一,他绝对不说二,也不敢说二。
老头子都能联合沈南方将皇帝和太后软禁了,关键满朝文武还买他的账,这让他如何不怕?
不情不愿地将奏摺捡起,顾冰河万念俱灰,一头趴在案上。
自从皇帝被软禁後,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起的bJ早,睡的b狗迟,黑眼圈都出来了。
想想这单一枯燥的生活不知何时是个头,他就觉得人生无望。
原本五彩斑斓的人生一下子黑了,黑得透透的!
晨起上朝,之後看奏摺,批奏摺,看奏摺,批奏摺,没有停歇。
最可恨的是一摞还没批完,一摞又来了!
他觉得皇兄之前也没那麽多活,怎麽轮到他的时候就生命不息、奏摺不止了?
重重地叹了口气,很诚恳地商量着:“吴伯,你来g几天行吗?”
吴伯斜了他一眼,哼道:“你以为这是小孩过家家吗?要不要满朝文武一人坐一天龙椅?胡闹!”
顾冰河撇着嘴,不甘道:“可这本来是四哥的事,凭什麽让本王一个人扛下所有?”
吴伯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他就骂:“你还好意思提?若不是你给顾谨灏通风报信,他怎麽会跟踪追云?”
若是跟上了,王爷与清霜姑娘尚未发芽的Ai情又要有波折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小子!
纵然被他嫌弃,顾冰河也只能认了。
弱弱道:“四哥知道小皇叔与沈小姐被刺杀後都要疯了,我怎麽能瞒他?要怪就怪追云行踪败露,正巧被本王瞧见了。”
吴伯一掌拍向桌子,眼睛都瞪圆了:“所以你现在是自作自受!存活的皇子就你与顾谨灏,他跑了,你就必须负起责任。废话少说,赶紧批奏摺!再批错了,後果你担着!”
顾冰河yu哭无泪,他又没做过皇帝,怎麽可能事事处理得当?
就他那皇兄,当了这麽久皇帝,不也事事让人诟病?
老头子也太强人所难了!
嘀咕着:“这又是洪水又是饥荒的,我怎麽弄?”
耳朵被老头子扯住了:“怎麽弄?发洪水,抗涝救灾;闹饥荒,开仓放粮!你皇爷爷英明一世,怎麽会有你这麽个孙子!真是爹熊熊一窝!”
“吴伯,你怎麽能骂我父皇?”顾冰河不g了,直接怼了起来。
老头子丝毫不惧,反而更y气了。
“就凭他能生出刺杀皇叔的东西就该骂!我跟你讲,我家王爷若是没事那便罢了,若是出事了,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安生!顾冰河,你低头g什麽?给我说话!”
“国事为重,国事为重。批奏摺,本王批奏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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