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彦见她神sE凝重,也不多问,拉她上了马车。
“去皇陵!”
声音刚落,马车疾奔起来。
“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她搓着手,一脸焦急。
这几日光顾着写话本子排戏,这麽重要的事居然都忘了。
顾云间是三哥的知己好友,对自己也亲厚,他要是出事了......
呸呸呸,乌鸦嘴!
沈清彦见她神不守舍很是奇怪,拍了拍她的肩,关切道:“清霜,到底出什麽事了?”
沈清霜的眼神有些闪躲,不能据实以告,要想个理由。
还得是合理的理由。
没听她回答,沈清彦又喊了声。
不知为什麽,总觉得跟顾谨灏进g0ng一趟後这妹妹就变了,看来以後要离那个不祥人远一些。
进g0ng前,花痴似的,进g0ng後则神神叨叨的。
“清霜?”
喊第三遍的时候,语气已经相当委屈了。她是如何做到一连忽视他三次的?
“啊?”
沈清霜拍了拍x口,看他盯着自己,说道:“三哥,我刚才出去透气时看到几个身穿黑衣的人,凶神恶煞般,其中一个提到去皇陵,所以我怀疑对云间哥哥不利。”
沈清彦挠挠头:“或许同路吧。云间从不与人交恶,不会有人要对付他的。”
“哥,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想想,为什麽他们偏偏今日去皇陵?”
“那也不能说明他们是冲着云间,他生母的忌日没几个人知道......”
“太后知道......”
话一出口立刻闭嘴了,没事提这个g什麽?
沈清彦越来越糊涂,这与太后有什麽关系?难不成她以为太后要杀云间?
嫂子杀小叔子,图什麽?
皇位都是她儿子的了!
“丫头,这太荒谬了,你这脑子天天都想些什麽?”他敲了敲她的额头,无奈笑道。
“没什麽,我随口说的。哥,nV人的直觉很准的,你让车夫快一些,说不准能赶得上!”
既然她坚持,那就听她的吧。
沈清彦“哦”了一声,掀开帘子吩咐一声。
马鞭扬起,车奔得更快了。
守陵的侍卫认识顾云间,恭敬地行了个礼:“参见十五王爷。”
“本王要进去。”
“是,王爷请。”
一年来一次,他来了十次了。
祭拜过父皇,走到母妃的棺椁前,跪了下去。
同往常一样,微笑说着近况,让她放心。
“母妃,儿臣这几日还认识了一个姑娘,是清彦的妹妹。小丫头活泼可Ai、才华横溢,还会医术。您若是见到,也会喜欢她的。母妃,若是您当初没有自尽,说不准您的病也能痊癒,就能一直陪着儿臣了。”
“母妃,儿臣很孤单,父皇离开了,您也离开了,儿臣总有种预感,会很快去陪你们。您是不是想骂儿臣‘乌鸦嘴’?儿臣与世无争,从未想过动用父皇的密旨。但是树yu静而风不止,王府也不太平了。儿臣一直在犹豫,是该忍,还是该反击?”
顾云间在诉衷肠,沈清彦兄妹则在修马车。
没错,是修马车。
由於催得太紧,车夫的鞭子就没停过。
然後马的JiNg神就没正常过。
再然後,马车撞上了一块大石头。
再然後,车轮掉了一个。
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谁能想到,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
冷冷的冰雨打在身上,凉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