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们不能欺负凡人,这是门规。”我提醒。
叶师兄却嗤之以鼻:“我们又不动法术去欺凌,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如果她自身立得正,自然不怕我们对付,如果她本身行歪了,那么对不起了。”
我知道叶师兄会去查,如果真让他查出什么来,蔡纤纤只怕是不掉层都难。随他去吧,师兄不会做得太过分,他只是见不得我受憋屈。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师兄把戚宝宝他们送回了学校。因为我要去找校长,师兄不放心我,持意要跟去,我见阻止不了,只得任他去了。一路上,我无意中问起杨医生的近况。对杨医生,我除了感激还是感激,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对我帮助都很大。但自从七年前她回了燕京之后,我再没见过她,听说她去了国外。由此,我想到了当年为她卜的第一个卦,当时天眼所见,她会因为大使馆事件,被炸伤昏迷,这事一直纠在我心里,都快成了我的心结了。
虽然当时我问师兄要了一块平安符给杨医生,但是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平安符遇险则护,只要护一次就会裂开,超过三次,就会彻底碎裂,无法再用。杨医生怎么可能七年里一次大灾难都没有遇到呢?所以现在她身上的那块平安符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
“杨二小姐?”叶师兄皱了皱眉,“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
“师兄,杨医生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她,我可能真的就瞎了。”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今世因为修道而改变,前世呢?所以我欠了她两份恩情,因果一旦欠下,是很难还清的。
“你的救命之恩,当时我不是用平安符还了吗?”
我却摇头:“师兄,你也是修道之人,应该知道,欠钱容易,因为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大事,但人情债难还,何况我欠的还是救命之恩。”何况,还是两次,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叶师兄没有反驳,他说:“我也不知道她的近况,只知道她去了南斯拉夫,那边医疗条件很差,她是去支援的。”
果然,事情还是顺着天眼预示的方向走了。那么天眼中出现的场景,就一定会真实的发生,我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但是杨医生是真真切切伤着了。
“怎么了?你的脸色那么难看?”叶师兄发现了我的异样。
我急忙抓住师兄的手臂,将我曾经在天眼中看到的情景告诉了他。师兄知道我的卜算水平比他高,他以为是我用卦卜到的,急忙安慰我:“别急,还有时间,一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实在不济,我帮你去南斯南夫看着她,哪怕就是绑,我也帮你把她绑回来。”
有师兄这句话,我放心了许多,师兄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或许他在卜算方面不如我,但是在阵法和符箓这块,我却是比不了他的,哪怕我能瞬发符箓也一样。
无意中,我注意到了叶师兄的面相,“咦”的一声愣住了。
因为同门的关系,我一直没有认真的帮师兄看过面相,但此时我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这丝不对劲,却是与他的桃花有关。
叶师兄虽然年近三十,但是他一直单身,一点结婚的意思都没有。这可急坏了他的家人,只记得叶爷爷曾经跟我说过,他想曾孙子都想疯了,但是师兄就是一点这方面的意愿都没有。叶家一脉单传,难怪叶爷爷这么担心了。
但是叶师兄就是不松口,气得叶爷爷差点以死相逼,但是一点用也没有。
“师兄,你的桃花开了。”我突然贼笑起来。
叶师兄本来还在说着去国外的事情,听我这么一说,吓得弹跳起来:“师妹,你别吓我,我向往的自由之身可不能被桃花给毁了。”
我却神秘兮兮地说:“师兄,桃花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你现在不要,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到时候你可是会追着你的桃花,当个跟屁虫。”
“不可能!”叶师兄,想也不想地反驳。
我却摇头叹息,命运这东西,就是喜欢捉弄人。缘分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在你不愿意的时候,它不声不响的来了,你想把它推开,它都不会走。”
不过,我挺期待叶师兄的追妻之旅的,他现在反抗拒,以后就会越后悔。
说着,我们已经到了王校长家,因为知道我们会来,校长和他儿子早早就等在门口,看着他们来回徘徊的样子,显然等了好久。
见到我们过来,他们急忙迎了上来,把我们带到了家里。
这一走进去,我一下子被校长家里的情况震惊了,就算我心里早有准备,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叶师兄也被这一幕惊得差点下巴落地,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的情况!
第82章 可怕
王校长家的房子, 就是那种老式的楼房, 那是国家分给他的。这不是我心惊的原因,让我吃惊的是这老楼房中那浓得化不开的阴气。
叶师兄自然也注意到了这里的不对劲,他悄悄地对我说:“小师妹,这里的阴气太浓, 只怕没那么好办。”
叶师兄没有天眼, 看不到这屋子里异样, 只感觉到了阴气浓得化不开。但是在我的眼中,此处不只是有阴气那么简单,只是奇怪的是, 竟然没看到鬼怪。
“师兄, 你发现这里的不对劲没有?”
叶师兄环视四周,手指已经开始掐算, 越算眉头越皱在一起,他说:“竟然有掩盖天机的东西?”
此时, 王校长已经把我们带进了院子。院子里种着一些菜地, 都是绿油油的青菜。墙角边有个简易的小屋, 前面栓着一条狗, 那条狗雪白的毛皮, 竟然是条哈士奇。只是奇怪的是, 哈士奇为什么要拴起来?这种宠物狗又不会轻易咬人, 一般都会让它撒着欢儿的跑,怎么反倒把它拴住了?
见我盯着那哈士奇看,王校长说:“这哈士奇是我儿媳妇的, 但最近不是怀孕了吗?怕这狗身上有什么,影响到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才把它拴起来。”
但是,我却总觉得这狗不太正常。在我眼里,这哈士奇明显一点精神没有,塔拉着脑袋,像是被什么吸走了精神一样。
我扯扯师兄的衣服,指了指那条狗,小声跟他说:“师兄,你看这条狗?”
正说着,门外有人进来,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正是王校长的爱人。她一见我们在,脸色不是很好,问王校长:“老王,这谁啊?”
王校长道:“这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他们会算。最近家里不是很不安稳吗?我带他们过来看看。”
王校长的爱人姓陈,是个医生,妇产科医生。她哼了一声:“老王,你什么时候这么封建迷信了?”
王校长尴尬咳了一声:“实在是家里总是出现奇怪的事情,我心里着急。小童看相很准,建军升迁这事还是她看出来的,我们……”
陈医生却不听他在那里说,只是走到我面前,一双眼睛锐利地看向我,说:“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你们回去吧。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净整这些封建迷信的事情,你父母怎么教得。”
我真是被气得哭笑不得,别人说我可以,但是说我的父母就是不行。我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突然笑了:“阿婆,做事要留一线,做多了恶事,是要报应的。”
王校长的爱人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她咬牙切齿地说:“真是没教养的孩子!我撕烂你的嘴巴。”
叶师兄却将我拉在身后,扣住了孙医生抓过来的爪子,他凑近她的耳边说:“你真以为自己做的事情能瞒得住?杀了那么多人,真不怕报应?”
陈医生的脸顿时慌张起来:“你胡说什么!”那抓过来的手明显已经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