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放走了白鸽,顾秋冷才算是松了口气。
方才张远道那眼神里还存着疑虑,尽管顾秋月承认自己杀了大夫人,但是凭借顾秋月的本事,怎么都不可能将大夫人的尸体吊在房梁之上,方才顾秋月所说,杀了人之后就匆匆跑了,哪儿还顾得上伪装现场?
只不过气氛上可以蒙混过关,事后张远道一定会寻出不对劲的地方。
只能让尉迟战想办法,在牢中让顾秋月疯癫,这样才算能定案。
尉迟战收到白鸽的信,只略了一眼,便吩咐疾风道:“你去一趟孟九的家,让他准备一种不会让人察觉出的疯药。”
疾风经过前日在孟九家睡过一晚之后,到现在还心中打怵,想到孟九家的地上黑罐子、黑瓮,蛇笼挂在墙上,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怎么还不去?”
“……属下遵命!”
傅子默半躺在椅子上,嘴里叼着一个桃,咬了一口。
“怎么?你未来的媳妇儿又要搞什么名堂?”
“未来的媳妇儿?”
“是啊,我这也是跟孟九学的,还别说,读起来还挺顺口。”
傅子默喝了一大口茶:“一想起你俩狠毒的性格,就觉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尉迟战的眼神微眯,傅子默连忙住口,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娶了一个小娇妻,就是年龄小了点,其他的都马马虎虎。”
“看来今后摄政王府的高墙需要再垒高些,傅世子爬起来才舒畅。”
傅子默不乐意了:“阿战!你这就不厚道了!”
“本王觉得此举甚好。”
“你!”
尉迟战将手中的折子扔到傅子默的手里,声音沉稳道:“恭儿的册后大典在即,你还是好生帮本王看看折子,准备大婚典礼,好替我分忧。”
“我还不够替你分忧?你也不想想看前天晚上是谁帮你把一座山的公文都批好的?我倒想问问你,那天晚上你去哪儿偷懒了?后半夜天亮了你才回来!知不知道我到现在脑子还在转!”
尉迟战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在温泉里,他触碰到顾秋冷光洁的后背,替她运气,心中莫名有一股异样的感觉划过,像轻微的电流在浑身游走。
“阿战?”
“恩?”
“你最近怎么回事?动不动就发呆?这可不像你,要按平常,你昨天就应该将皇上册后大典的事情给办妥贴了。”
尉迟战敛下了神情:“这件事还是让你来办吧,恭儿对婉妃很重视,如果让本王来弄,这册后大典可一点浪漫都没有……”
“恩……亏你还知道你主持不浪漫,你放心吧,有我这个情圣在,这册后大典一定又庄严又浪漫,至于秦家的和亲公主和齐皇的送迎仪式,到应该让二王爷去做。”
“老二做事严谨,让他去也合情合理。”
“行!那日后你和顾家顾二小姐的大婚也让我来主持吧!”
尉迟战看了傅子默一眼,语气平静的说:“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