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战的眉头轻皱:“费什么话。”
傅子默眼瞅着天色,一拍腿道:“得!我这就给你干活去!”
傅子默转身之际又回过头来,说道:“三娘刚才来信,说顾秋冷三言两语就把秦正保那个老狐狸给堵得没话说了,以秦正保的心思,顾秋冷今后可好过不了,我先提前跟你说,下回再有什么烂摊子,可别叫我去跑腿儿!”
“她心思缜密,有她推波助澜,秦顾两家必定会斗得你死我活。”
“你……重点!……无药可救!”
傅子默心里可不愿意再因为顾秋冷的事情跑腿儿了,谁知道尉迟战蹦出这么一句,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尉迟战坐在书案前,突然觉得有意思起来,顾秋冷想必已经知道大夫人的死是谁造成的,也知道他心中希望秦顾两家两败俱伤,所以才敢给他来信。
他精心布置的局,顾秋冷轻而易举的就看透,这世间上怎么还会有第二个懂他心思的人?
这日夜里,顾秋冷从后院出来后便上了尉迟战的马车,并没有第二个人跟着,即便是珠儿也没有来。
尉迟战坐在马车内,倒让顾秋冷有些错愕。
尉迟战将顾秋冷扶在马车内,说道:“怎么看见本王这幅表情?”
“摄政王叫疾风来接就罢了,亲自前来倒是让我惶恐。”
尉迟战说道:“本王见你并无惶恐之心,倒是……不太愿意见本王?”
“不敢。”
马车已经驾起,尉迟战说道:“二小姐既然敢给我传信,自然明白本王的心思。”
顾秋冷心中早已了然,缓缓说道:“秦家在京城霸道专横,但是国公爵位且没有实证在手,不好处置,却已经在渐渐侵蚀着大燕的根本,假以时日一定会腐败朝堂,而顾家……说实在一些,就是墙头草,顾南城是一只老狐狸,又深谙朝堂之事,野心也大,这两家的矛盾早已经存在,根深蒂固,摄政王为了除去秦家这个害虫,也为了警醒打压顾家,真是费尽了心思。”
帝王之家的制衡之术一向是历来朝堂上常见的,其实反过来也是另一种道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鹬蚌就是秦顾两家,这渔翁就是皇上,让两个权势相当的朝臣内斗,这是方便日后打压的极好方法。
而这个主意,尉迟战已经想了有一段时日,之前艳三娘出现在顾南城身边的时候,顾秋冷就已经有了怀疑,而这一次大夫人的死,更是加深了她的想法,尉迟战已经留不得秦家,而顾家也已经跨越了警戒线。
尉迟战满眼笑意:“二小姐果然头脑清醒,那么二小姐能否能猜出来,本王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下定主意对付秦家?”
顾秋冷之前倒是没有细想这个原因,秦家专横霸道这么多年,如果可以的话尉迟战早已经下手除掉了,根本不用留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