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让傅世子心生恐惧的女人,不是丑女,就是悍妇,而西境女子大多温和,只有皇室的公主们彪悍如男子,傅世子应该是怕了吧。”
傅子默哼了一声,说道:“依本世子看,顾二小姐真是好手段,不仅知道远在大齐的皇帝,竟然还能知道西境小国,如果你不是细作,还能是谁?”
顾秋冷抬眼:“一个是顾家的二小姐顾秋冷,一个是傅世子的小妾冷画屏,单看傅世子怎么想。”
尉迟战缓缓地伸出一只手来,阻止傅子默的争吵。
“你既然不愿意说,本王也不多问,天色不早了,本王让疾风送你回侯府。”
顾秋冷已经将被子掀开,临走的时候说道:“君祁晟的另外两支队伍极为精锐,每个队伍有十二名暗卫,其中刺杀的一队剑有剧毒,见血封喉,另一队是死士,但凡死后尸体发黑发紫,绝不会看到身体上的任何一处痕迹,摄政王若想要万全之策,就只能十面埋伏,但我有一句相劝。”
尉迟战沉声道:“你说。”
“即便是十面埋伏,也绝不可能留下任何活口,君祁晟思维缜密,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的把柄,所以摄政王的谋虑都只是徒劳,你不可能抓到一丝一毫的线索,倒不如……”
“诈。”
顾秋冷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好。”
疾风已经在围帐外等了一阵,迎接顾秋冷回去的马车已经准备妥当。
珠儿在轿子里睡得正熟,顾秋冷淡淡道:“停到侯府的后门。”
“是。”
顾秋冷沿着侯府的后门回到了依翠园,园中清清冷冷,珠儿朦胧的抹了抹眼睛,道:“小姐,奴婢怎么突然就睡着了?”
“许是累着了。”
顾秋冷淡淡的饮了口茶,尉迟战此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傅子默慎思敏捷,疑心颇重,大概是放心不下珠儿,疑心珠儿是细作,所以将其迷晕。
好在尉迟战并不打算过问她的身份,否则她要对付君祁晟的计划可就落空了。
大夫人的溢香园自昨日之后就没有安宁,莺儿正跪在地上,被周嬷嬷灌下红花汤。
大夫人揉了揉眉心,说道:“昨天老爷在你的房中留宿?”
莺儿抹了把泪,和嘴角残存的药汁,怯懦的说:“是……”
大夫人的眸中隐有冷光:“那你身上的伤……?”
莺儿连忙低下了头:“奴婢将烛火吹灭了……老爷并未注意到。”
大夫人冷哼一声:“好一个狐媚子,和娼馆里的淫荡货一个德行,竟然学会了这种手段?”
“奴婢没有!奴婢只是怕……”
“别以为现在老爷宠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你这个姨娘做多少日子,我说的算。”
“奴婢明白,奴婢绝对不敢有非分之想,今后一定为大夫人效力,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