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两年？还是……
“笙箫，我……我躺了多久？”刚醒过来的时候，身体麻麻的，心里很是难受。
“半个月了……”
“那……”眼睛闪烁，她想问那个还在跟她纠缠着的人。
顾笙箫不愧是跟她青梅竹马，一下就懂了她的心思，“他一开始的几天都有来，后来，他放下了一份离婚协议书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那小烨呢？”
“他……被他接走了。”
“被他接走了……”
“是，所以，柯蓝，你跟他其实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前几天跟爸妈说了，他们让你回美国，我已经跟总裁说了，他已经同意让我们……”
“笙箫，你知道我被车撞到的时候，脑子里没有想到的人是谁吗？”她看着天花板，眼睛里毫无焦距。
“是……”
“是他。”
“……”
“笙箫，你知道我在失去意识之前的那一刻，嘴巴里喊着的人是谁吗？”
“是他？”
“是，是他。”
“你……放不下他？”
“……”
顾笙箫看着她苍白、没什么血色的侧脸，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柯蓝闪了一下眼睛，回归清明，“笙箫，我不知道他对于我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我只知道，我这辈子虽然脑子里不会想着他，但心里多少会有他的一些位置……”
人啊，有时候还得在快要死的时候才知道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她到死的时候，虽然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但有一点她已经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