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做事我最放心了。”肥胖道士在他完好的半边脸亲了一口。
待肥胖道士走远后,疯狂的擦脸:“来人!给我备水!”
关子安!还有这个肥猪道士,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很快,就到了邪神娶新娘的时间,几乎被瘟疫击垮的村子久违的热闹起来,吹锣打鼓,他们更希望新娘嫁给邪神后,能够安稳躲过这吃人的瘟疫,希望年年风调雨顺。
被喂了药的安澜身体昏昏沉沉,但理智却又无比清醒,莫名觉得悲哀而恐怖,他被绑在柱子上。
听见肥胖道士道:“吉时已到,点火。”
你怎么还不来?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红色的嫁衣如同鲜血一般,火舌剧烈的燃烧着,将绑住的人一点点吞噬掉。
看热闹的人中,一个带兜帽的男人露出扭曲的快意。把一旁拍手的小男孩吓了一大跳。哭着哀嚎:“这里有个好可怕的大哥哥。”
关子宁被气的青一阵,白一阵,但最后还是偷偷溜了,他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死的不是二少而是大少。
你,怎么还不来?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红色嫁衣身影徘徊在街上。
“哈哈哈,果然是鬼神,来吧,成为我养的鬼……”
浑浑噩噩的身影朝他飘去,这个人的声音好熟悉,但总感觉好讨厌。
讨厌?那就杀掉吧,手直接穿过他的心脏,将心脏掏了出来,热的?那是什么感觉?
肥胖道士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这样一幕,时间定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肥胖道士的死终于被人发现,被掏心而死,按照仵作的说法,这绝对不是人能够弄出来的伤口。
他们也终于知道,死的是关家大少,他来报仇了!想起关家大少的诅咒,他们慌了。
“就是你!如果不是你逃了,死的怎么可能是关大少?他也就不会化成厉鬼来报仇了!”村民来势汹汹,硬要关家给个说法。
连大师都死了,那关大少的鬼魂是何等的厉害!
“烧死他!”
“烧死他!烧死他……”
“平息关大少怒火!”
“平息怒火!”
正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关子宁这样被盛怒的村民再一次送到了同样的地点,只是他从看戏的人变成了被看戏的人。
看着自己一点又一点的被烧光。
安澜依旧徘徊在镇上,他总感觉自己要找什么东西,却怎么也找不到。
将这些碍眼的人全杀了吧,好啊。他自己回答自己。
四周燃起了无法被扑灭的火焰。他缓缓地抬起头。
“阿澜,我回来了。”
好难过,好像哭,但哭又是什么?
“你不能动手,乖~”他吻在眉心,扫视跪在地上祈求原谅的人类,冰冷的扯了扯嘴角。
他已经都记起来了,包括他并不是人的事,他是神,诞生于人类中阴暗面,与承载着一方国运,后来失忆后变成了安润泽生活着。
为什么阿澜收不到他的信件,为什么不论他怎么赶路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意外,因为……他无法插手这命定的结局。
而可笑的是,命定结局中,他们从一开始就并没有相遇,但还是走向了如今的解决,被火烧死,他的阿澜成为了鬼神,为祸一方,最终被一群道士联合杀死。
他的插手,只会让情况越加复杂,所以……任何事物都在无形中将他们分开,阻挡他们见面,而可笑的只是为了两个词,命运!
他这是在阻止自己吗?要不都杀了吧……他伸出手,手被握住,手上传来温热感,他被亲了吗?
“放心,他们再也不会碍你的眼了。”他一挥手,世界都安静了,所有参与了阿澜事件的人都一夜之间死了。
剩下的人,选择了掏出这个鬼村,也被抹去了记忆,谁也不会再记得这个村子。
他没有杀掉如同臭虫一般的关子宁,他,还有用。
“阿澜,你好,你叫安澜,我叫夔,这是我们第一次相遇,我对你一见钟情,愿不愿意和我成亲?”黑衣青年亲了亲他的额头,如此说道。
“葵?小葵花?愿意的。”红嫁衣青年展颜一笑,风情动人。
护不住阿澜的安润泽已经死了,只有他,夔。
两人人的婚礼没有其他人,但周围还是红色,安澜最多的时候是发呆,可能是因为那个肥胖道士下的药,去掉了其中一魂的缘故。
想到这,他就恨不得鞭尸,直接掏心而死,太便宜他了,以为这样就能控制他的阿澜吗?
这是一场无声的婚礼,没有人会打扰他,从今以后,他就是夔,不再是高高在上唯一的神明——祀,祭祀的祀,他诞生于人类第一次祭祀过程,对鬼神的畏惧,后来存在于各种礼器之中,而其中最能代表礼器的,则是青铜器。
夔,则是其中的一种兽面花纹。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
夔抱着发呆的安澜垂下眼眸,来了。
“恭喜大人归位。”年轻的判官语气恭敬。
安澜慢吞吞的移过头,语气惊喜:“胡子!”
“嗯,胡子。”
“大人,是因为他吗?”杀了那么多不应该这个时候死的人。
“他们动了不该动的人,只是杀了他们而已。”夔的语气带着深意,若非怕给阿澜招来灾祸,他就是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年轻判官叹气,即使再厉害的神明也无法逃脱爱情这东西。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夔道。
安澜依旧盯着他的胡子发呆,再一次被夔用手轻轻拖了回来。
“大人尽管吩咐。”
“我要他呆在阴间,只有阴间才能护住他。”
“我可以询问大人原因吗?夫人呆在您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吧。”
“我护不住他,”夔抚摸他的头顶,“千年后,会有一场大灾难,阿澜将会是你们解决问题的关键。”
“虽然我不知道大人要做什么,但请您想想我们,还有您的夫人。”他不卑不亢。
夔没有接话:“三日后,我会将阿澜送往黄泉路。”
判官辞行:“多谢大人款待。”决定回阴间后就把他自己留的小胡子都剃了,吃醋的神明也可怕。
安澜依旧是呆呆的,望着远方。
“阿澜不想走。”
“阿澜要听话,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他回答。
黄泉路幽静昏暗,魂魄不全的鬼魂只能徘徊于此。
“我不要走。”安澜倔强的抬头。
“我们约定,我一定会来找你的,即使你认不出我。”
夔亲了亲他的心脏所在处,将他的记忆封印,这份思恋的苦楚,他一个人承担就够了。
安澜留下泪:“你骗人。”
“这回不会骗你,阿澜,往前走吧。”他再一次郑重落下一吻,消失了。
失去了记忆的安澜徘徊于阳间和阴间的交界处,迷茫而无助。
两道一黑一白,一个手持哭丧棒,一个拿着拘魂锁链。
“小黑,前面好像有阴魂徘徊……”
有时候所谓的命运安排,实际上不过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你为什么在这吗?”
“我叫……安澜,我好像失忆了,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命运□□依旧往前推,只不过讨伐的对象从安澜变成了夔,夔选择了封印自己,这个世上能够封印他的,只有他自己。
夔用千年的时间,下了一盘大棋。以千年之后的灾难为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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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主角之间的过往交代了,至于夔在下什么棋,目的是什么,会在玄一道长假死那里交代。
又是大肥章的一天,爪子废了,健康证已经办好了,明天交了就正式工作,看样子其他人的番外今天是写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