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刚才是怎么叫的?”任炎微垂眼眸,嘴角轻轻挑起一点,带上了似笑非笑的坏。
“我刚刚明明听见,你叫它淼淼!”楚千淼眼睛都张圆了,像抓到他一个藏得很深的小把柄似的。
“那我可以叫淼淼吗?”他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眼神幽深,黑夜中的海水般,把人围进去,醉生梦死地溺毙掉。
楚千淼蓦地就被他看红了脸。
喵喵叫了一声,叫得又娇气又嗲,像是在替她答应着“好。”
电视剧片尾曲唱上了高潮,激昂的曲调带动人的心跳一下一下往高蹦。
楚千淼被任炎的目光炙烤得嘴唇发干。她伸出舌尖舔舔了唇。
任炎眼睛一眯一把把她揽过去。他极近地贴近她的嘴唇,却不急着吻她。他的气息全在她鼻端萦绕,里面全是荷尔蒙的浓烈味道。
楚千淼心跳加快,呼吸渐促,额上都发出细细的汗。
任炎开了口。他说话时声音沙哑:“所以,我可以叫淼淼吗,嗯?”他嘴唇一动一动地,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唇。这种将吻未吻比什么都吊胃口,比唇齿真正交缠在一起还勾着她渴着她叫她心跳。
她舔舔嘴唇,轻轻一点头。
他眼神更幽暗了一分。再说话时,他的沙哑里又镀上了一层磁,他叫了她一声:“淼淼。”话音袅袅地落在她嘴唇上。
他吻住她。
她几乎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婴宁,那是满足的叹息。被吊起的胃口这下终于被他的吻填满了。
他一边吻一边磁性又沙哑地叫她“淼淼”。他用舌尖启开她的唇齿,探进去,把她满满地侵占。
满室都是越发急促起来的呼吸声和旖旎濡湿的接吻声。
喵喵在地上急得团团转,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一言不合就黏在一起,它气得喵喵地叫个不停,叫得像个父母相爱它是意外的可怜胖宝宝。
从那天起,任炎经常到楚千淼家里逗喵喵。有时候逗着逗着喵喵,不知怎么就变成了逗淼淼。私下无人耳鬓厮磨时,他已经改成叫她淼淼。
这两个字像他的欲望开启器,他一这么叫时,楚千淼就知道,她又要被他拐回公寓按着吃掉了。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他的胃口实在好,怎么吃都不腻不撑。她真难想象他从前那些禁欲般的日子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和任炎的关系交互得越深,楚千淼越没办法收下谭深的任何礼物。哪怕是小小的明信片。
在谭深再一次寄来明信片时,楚千淼直接拒收了。她让快递员把包裹直接退回去。
几天后她接到谭深的电话。
谭深问她:“千淼,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我是任炎,给你寄了这些明信片,你收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任炎:所以我为什么那么喜欢喵喵呢?因为它是淼淼小宝贝的化身。呕,还小宝贝……
第119章 其实很在意
楚千淼听着谭深隔洋跨海地在电话里问自己:“千淼, 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我是任炎,给你寄了这些明信片, 你收吗?”
她咬着嘴唇沉吟,没说话。她当然会收的, 那是她的男朋友。
她不想骗人, 于是给不出答案。她用牙齿封着自己的嘴唇。她怕自己一张嘴会忍不住说出她和任炎的关系。
但任炎叮嘱过她, 还不是时候,再等等。任炎那么运筹帷幄,他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她只能隐忍不发。
她的沉默激发了谭深的冷笑,他的声音里居然同时容纳了两种矛盾的特质, 异常的冷静, 也异常的爆裂:“楚千淼你长长眼神好吗?你以为任炎是什么好人吗?我告诉你, 他说到底就是个背信弃义的人,你最好离他远点!”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很果断,也很突然。最后一句与其说像提醒,楚千淼觉得那音调倒更像是在威胁。
她不由叹口气。他又是曾经的样子了,电话讲了自己想讲的话、发泄了自己想发泄的情绪后就挂断。这两年他和以前相比确实有了很大的改变, 变得沉稳很多, 也在职场上有了野心抱负,并愿意为了实现野心和抱负吃苦努力,他甘心待在国外开拓业务,一干就是一年。
可改变再多, 骨子里的本性依然还是从前的本性。他还是会不顺心眼子就生气就闹别扭,还是会在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时就气急败坏,而气急败坏之后还是会不顾一切地想要得到那个想要的东西。
有时候楚千淼都有些分不清,谭深到底是执着于她,还是执着于执着本身。
她叹口气。
手机叮地一声响。低头看,居然是谭深又补发过来一条信息:“我说任炎是个背信弃义的人,你不信是吗?你等下就把这句话告诉任炎,就说是我说的,你看他怎么回你!”
楚千淼看着那条信息愣了下。随后她慢慢按灭了屏幕。
晚上下班前,楚千淼打电话给谷妙语,告诉她今晚她不回家了,让谷妙语记得回家喂喵喵。
今天是她和任炎在一起一周年的纪念日,任炎把她拐回了公寓去。
在去公寓的路上,任炎左手开车,右手握着她的手。
不一样的日子里,他有了不一样的细腻柔情。
楚千淼想到白天上班时谭深发的那条信息。她不想留着它做一颗哑弹,不一定什么时候就爆发。她愿意趁着一开始就把它挖出来安全引爆掉,明明白白地解决隐患。
她叫了任炎一声:“学长。”
“嗯。”任炎应着。
楚千淼:“谭深前几天又邮了明信片给我,我没收,退回去了。”
“嗯。”任炎看着前方的路,淡淡地又应一声。
楚千淼觉得他握着自己的手极轻微地收紧了一下。
“然后他今天给我打电话了。”楚千淼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