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借宿的这个村子已经不属于他家所在的镇子,真没想到他们就这么随便一漂流就流到了其他镇上。
这里民风淳朴,人们也都好客,他们手里还有现金,大家对他们都很好,让他们住在村里的招待所。
这几天他们又好好休整了一番,也在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办,除了身上的两万块钱,他们两个可真的是光杆司令,没存款没身份。
叶小仙问周恒,“那我的银行卡能挂失找回来吗?”她的卡里还有钱,她那钱还需要去供养她弟弟上学,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一口气全都给奶奶。
“没事的,等我们出去,我会想办法弄到钱。”周恒明白她的意思,摸了摸她的长发,看着满脸的沮丧,“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吃苦。”
她无奈在心中叹一口气,那问题都多余问,摇摇头闷声回了一句,“没什么苦不苦的。”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怪不得别人,她只是发愁以后该怎么办。
晚上两个偎依在一起睡觉,平时那么多骚话的周恒现在突然变得沉默寡言,偶尔还能感觉到小腿隐隐酸痛,那天背她回来时,他两条腿累的都浮肿了,脚底板全是水疱,疼的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深深的无奈和挫败感笼罩着他。
也许是生病中的人更容易伤感,叶小仙躺在他臂弯里喃喃问了一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结束这样的日子啊?”她逃累了。
“快了。”周恒亲了亲她的额头回答。
偶然碰到她手腕上戴的那条手绳,是他盲着眼睛时给她编的,自从她戴上就没摘下来过,几块钱的东西。
下一步的打算依然是要偷渡去柬埔寨,没有柏叔了这个蛇头,他不知道该去找谁,警方知道他们逃了出来,肯定更加大力度追捕,他们该怎么办?难道真的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心里默默念着“澜沧江,湄公河”,他又认识谁在澜沧江上混的呢?忽然脑海里出现一个人,对了,他可以去找她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