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数不高,但显然喝了不少。
这是要做什么?
想要在婚礼之前彻底放飞一下自我?
包厢里面的温度高,晏久身上的休闲西装外套早已不翼而飞。
看见斯樾走进来,他眼睛一亮,笑眯眯地朝斯樾招了招手:“诶?你工号多少啊?”
斯樾阴沉着脸:“……”
估计胡朋也是接到了晏家大哥的电话,推开包厢门的时间没比斯樾晚几分钟。
见到斯樾正温声细语地哄着瘫在沙发上的晏姓醉汉,胡朋紧忙帮着旁边同样喝多了的苟酉找补:“事出有因,还是等他们清醒之后再细问吧,现在当务之急是带着小久回家休息。”
斯樾并没有反驳他的话,“嗯”了一声后,在沙发缝里拽出了晏久的外套,严严实实地卷在他的身上,随即将人轻轻巧巧地抱在怀中,转身离开了包厢。
苟酉早就被胡朋一大巴掌甩醒了,看见斯樾抱着晏久离开,他羡慕地咂了咂嘴,期待地看向胡朋。
胡朋警惕地瞪他一眼:“你为什么带小久来喝酒?”
苟酉的酒量比晏久好,但终归是喝了不少,此时抓着胡朋的袖子不肯放,也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不停地嘟嘟囔囔着“你为什么不像斯樾抱小久那样抱我”,说着,还张开手臂想要将胡朋拉到自己的怀里。
谁能抱得动你啊?揄系正利。
“你是低估你自己了,还是太高估我了?”胡朋气得使劲儿踹了他一脚,可苟酉非但纹丝未动,他自己却被苟酉的体重反弹得后退了两步,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苟酉嘿嘿傻笑了起来,全然没了那股一拳将白洛k晕的莽夫气质了。
胡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襟,轻斥道:“别扯那些没用的,你今天怎么带小久喝了这么多酒?你不知道他身体不好吗?”
苟酉不动声色地按住了胡朋的衣摆,小声说道:“小久想要恢复记忆,所以才让我陪他喝点儿的。”
“恢复记忆?”胡朋难以置信地反问了一句,“你见过谁家恢复记忆靠喝酒来恢复的?”
“有一次我撞到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后来喝几瓶就全都记起来了……”苟酉并不敢对胡朋大声说话,“所以应该是有点儿用处的吧?”
胡朋瞪他一眼:“下个周人家婚礼,你想过头七啊?!”
得亏今天斯樾的心情还不赖,不然私下灌晏久酒的他俩,现在应该已经跪在家里的小祠堂里被长辈训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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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家别墅。
斯樾抱着晏久迈进门时,施郝仁正跟赵姨和小云窝在客厅的沙发里聊天儿,手上织着给肚子里的宝宝们准备的小衣服。
帕帕带着norbert和hayden肆意奔跑在宽敞的客厅里,时不时跑到沙发边上逗逗施伯伯,想让他和肚子里的弟弟妹妹开心。
见晏久人事不省地靠在斯樾的怀中,坐在客厅里的三人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忙不迭地走向斯樾。
“这是怎么了啊?”赵姨担忧地问道。
施郝仁伸手碰了碰晏久的脸,确认没冻着后,才收回了手,微皱着眉头问斯樾道:“你从哪儿接回来的?小久没吃亏吧?”
喝成这副样子,晏姨要是知道了,皮不给他扒下来都算他命大。
斯樾摇摇头:“跟苟酉喝了点儿酒,没什么事。”
施郝仁放心地松了口气:“你先带他上楼去休息吧,我去煮点醒酒汤,一会儿你喂他喝点儿。”
斯樾担心施郝仁会累到,低声道:“你歇着吧,我一会儿下来煮。”
“没事。”施郝仁朝他摆了摆手,低头笑着对帕帕道,“走,帕宝儿,施伯伯带你去给久久煮汤。”
话音未落,就想要俯下身子把帕帕从地上抱起来。
施郝仁虽然怀着孕,但还不至于连个奶娃娃都抱不起来。
反倒是帕帕,自从得知施伯伯的肚肚里面有弟弟妹妹之后,就死活都不肯再让施伯伯把自己抱起来,相反,还处处仔细地照顾着施伯伯,生怕他的身体不舒服。
斯樾抱着晏久上了楼,将人放在卧室的大床上,褪去了鞋袜衣ku。
“下周就办婚礼了,喝成这样,”斯樾喂晏久喝了口水,而后惩罚似的捏了捏他的耳垂,“你还想不想拍照了?”
晏久喝完水,刚要闭上眼睛就被捏醒。
睁开眼睛看到斯樾后,他直接惊喜地脱口而出:“诶?你……你有伴侣吗?”
长这么好看的男人,必须得是他晏久的才行。
斯樾微挑眉梢:“有。”
惊讶间,晏久失落地“啊”了一声,低下头小声念叨着:“那我岂不是追不到你了。”
斯樾被他逗得笑出来,只得哄道:“你已经追到了。”
挺好,就算喝醉了,求生欲也还是很强。
至少能为他自己躲过“一场灾难”了。斯樾心想。
听到斯樾的回答,晏久顿时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不敢相信似的,抓住斯樾的手,赖唧唧地追问道:“我追到了……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就是你的伴侣?”
斯樾点点头:“对,有问题吗?”
“那你亲我一下。”晏久大着胆子测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