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傅斯衾高大的身躯坐在床沿,继续着手上停下来的动作。
轻柔缓慢的涂抹着,一时间仿佛全是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的交缠的呼吸声。
小心仔细的用纱布将两只手包的严严实实,这是傅斯衾从他记事以来第一次帮别人包扎伤口,就连他受伤了也只是吩咐别人来。
为叶千黎,他在不断地挑战自己的底线。
一次次的打破,一次次的刷新。
真不知他是应该高兴,还是生气。
也就是这时候,傅斯衾才能堂堂正正的看着叶千黎。这几天为了躲避叶千黎,他只能早出晚归。
面对叶千黎的质问,他也找不到其他借口去回应。这也是第一次他选择回避,选择退让。
她要的爱,他给不起。
傅斯衾安静的凝视着她,聚满阴沉的黑眸在此刻盛满了关心,满满的宠溺。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原本有些肉嘟嘟的婴儿肥,现在摸上去只能感觉到骨头。
几天没见着她,她瘦了。
脸上的红肿显而易见。肯定很疼,一个女人去承受这些,他不忍,他不舍。
“女人,我该拿你怎么办。打不得骂不得,还真是娇贵。”傅斯衾喃喃的说着,贴在叶千黎的耳畔,低低的嗓音犹如多年的陈酿,香醇醉人。
这是个不好的兆头。
越容易沦陷就代表他对叶千黎的抵抗力在减弱,代表他对叶千黎能毫无防备。哪怕有一天叶千黎拿着刀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有任何举动去阻止她。
傅斯衾苦笑一声,他这叫自作自受。
他大概还不明白,他中了一种名叫叶千黎的毒,恐怕这辈子都戒不掉也忘不了。
除了上瘾,别无他法。
傅斯衾退出房间,下了楼吩咐佣人给叶千黎换条冷毛巾,自己则是去了叶千黎的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小静听到少爷的吩咐,立刻将准备好的冷毛巾送进房间。打开卧室的门,叶千黎安静的躺在白色的大床上,面色苍白没有一丝生气。手被纱布包了一圈又一圈,完全看不出手的形状。
小静有点想哭,像夫人这么好的人真的不常见,可是这么善良的夫人却遭受到如此痛苦。看着夫人脸上的红肿。小静都快要忍不住哭出声来,但怕自己的哭声会吵到夫人,小静忍着哭意,小心翼翼的拿下脸上的毛巾,细心的为她换上一条新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