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骇欲绝，可在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来不及催发力量。
在生命最后一刻，斯瓦就看到高谦正优雅向他鞠躬致意。
嘭的一声闷响，斯瓦脑袋就如同烟花般爆炸开来。
四阶源甲头盔，却又把爆炸的血肉全部挡住。
结果，透明的面甲血色翻涌，就像是榨汁机榨出的西瓜汁。
斯瓦噗通倒地，血顺着头盔上一个指头粗细裂孔向外流溢。
私人飞机上铺白色羊毛地毯，很快就被血染红了大片。
高谦从斯瓦身边绕过去，他把昏迷在吧台里的楚臧提出来放在座椅上。
舒适的姿态，让楚臧呼吸很快顺畅起来。
没过几分钟，楚臧就猛的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楚哥，来一杯香槟吧？”
高谦给楚臧递过来一杯冰镇的香槟，楚臧一脸茫然的接过香槟，他脑子现在有点迷糊，还搞不清状况。
冰镇好的香槟口感清爽，果香怡人，楚臧喝了一口后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他目光转动，一下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斯瓦，看到斯瓦透明头盔里一团血浆，看到白色地毯上大片血污。
楚臧一下就呆住了，他脑子也猛然清醒过来，他在飞机上，他和斯瓦正在收拾高谦。
现在却是斯瓦被杀了！
这怎么可能，高谦怎么能杀死斯瓦，他连源甲都没穿！
可斯瓦尸体就摆在这，一切再清楚不过。
楚臧目光转到高谦身上，高谦一身宽松休闲西装，白色运动鞋，脸上笑容开朗又阳光，充满魅力。
“抱歉楚哥，弄脏了你的地毯。地毯的钱从我那份里扣就行了。”
高谦有些歉意解释道：“斯瓦先生太狂躁了，我被逼无奈。这些楚哥你也看到了，不能怪我，对吧？”
楚臧脑子又乱了，“高谦把斯瓦杀了？！高谦在和我解释为什么杀斯瓦？！这小子是他么的有病吧！”
想到这里，楚臧脑子又清醒过来了，他手一软酒杯都掉了。
旁边高谦一伸手轻轻接住酒杯，里面的香槟都没洒一点。
高谦把香槟又递给楚臧：“楚哥，别慌，没事的。”
楚臧这会是把事情都理顺了，他也彻底明白过来了。
他噗通就跪下了，“高哥、我错了、给我一个机会。只要能饶我一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诶、楚哥，你这是干什么，咱们这么好的朋友……”
高谦笑吟吟把楚臧扶起来，“楚哥，您坐下说话。”
他说着又把香槟递给了楚臧。
楚臧都要哭了，却只能硬着头皮接过香槟。
高谦主动和楚臧碰了下杯：“虽然有点小波折，总的来说此行却很成功。”
“值得庆祝，干杯。”
楚臧哭丧着脸，想要恳求却又不敢说话。
高谦抿了一口香槟，他坐下来亲热揽着楚臧肩膀，“楚哥，你苦着脸干什么，你不高兴么？”
楚臧到是很习惯假笑，可在这个时候，他吓的胆都要裂开了，握着酒杯的手都在不断颤抖。
他用尽平生功力强把嘴裂成笑容状：“我、我太高兴了、高兴的要哭了……”
楚臧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怕，眼泪哗的就冒出来了……
第174章 好主意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是觉得他们吵闹。
高谦看着痛哭流涕的楚臧，觉得鲁大师这句话特别贴合此情此景。
高谦放下酒杯，给楚臧拿了些纸巾，“楚哥，你不用害怕，你应该能看出来，我是个讲道理的人……”
楚臧哭了一会，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
主要是高谦态度客气温和，给了楚臧不少安全感。
楚臧其实也知道，高谦这种姿态说明不了什么，刚才他杀斯瓦的时候也是同样的温和、礼貌、优雅。
但高谦说的很明白了，他愿意讲道理。
楚臧是个聪明人，他大概听明白了高谦的意思。只要他能把事情处理明白，高谦也不是非杀他不可。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纸巾把眼泪鼻涕擦干净。
沉默了一会，楚臧才满脸苦涩对高谦说：“高爷，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我愿意赔偿，尽我所能赔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