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嬛儿!” 承恩公夫人喝止了谢嬛:“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当好你的皇后就够了,太子不用你管,后宫也不用你管。”
谢嬛失落的撒开了承恩公夫人的手,默默地点头:“好,我知道了。”
承恩公夫人这下却已经不知道如何再说了,她叹了口气,道:“若你一意孤行,就只能好自为之。大不了,整个谢家一起陪葬。”
“不!” 谢嬛立刻反驳: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不会的,我会做好我的本分,我不会让谢家出事的。”
承恩公夫人摸了摸谢嬛的头,“嬛儿,你好生养着。圣上对外宣称你身子不好,要卧床静养。宫里一切如旧,没有人会知道你曾经做过什么。你如今要做的事,就是淡化这件事的影响。你是聪明的,娘相信你知道怎么做。”
谢嬛默默点头,淡化这件事的影响,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直到……直到她的孩子出生。
外头跟着承恩公夫人一起来的嬷嬷敲门了,她知道这是时间太久了,她只能同谢嬛道别,整理了仪容走了出去。
谢嬛看着承恩公夫人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必执着什么不是吗?
娘亲虽然疼爱长姐,可是对她也不是不用心。她犯下这样的大错,娘亲还是会告诉她要怎么做,不是放弃她,也不是责骂她……
摸着自己有一些些微微隆起的小腹,谢嬛突然盼望这是个小公主,那样的话她或许还可以在余下的人生里有个恕罪的机会……
·
太后的寿宴很快就到了,那日,圣上很是高兴,太后便提议让皇后一同出席,原本圣上不愿,可太子也跟着求情,圣上便心软了。
谢嬛再得知自己可以去太后的寿宴时,心里竟有些紧张。可她听太后说,是太子求情,她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子对太子的愧疚感。
这些不论,寿宴当天,小令仪把自己的寿礼献给了太后,是一株盆栽的不老松被修建成了桃子的形状,小小的一株,显得很可爱。
太后问她为什么送这个,小令仪就很坦诚的说了希望太后奶奶多福多寿,跟南山不老松一样。
可是寿字太难修建了,她做不到,只能在哥哥们的帮助下剪成一个桃子的形状,像是寿桃一样,预祝太后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很是喜欢,把这株小寿桃放在了自己平日里常呆的地方,还特意夸了小令仪心灵手巧。
小令仪则是不好意思的说道,自己是剪坏了许多小盆栽才剪成这样,希望太后奶奶一定不要介意。
太后又被小令仪逗笑了,一直到晚宴上的时候,太后的面上都挂着慈爱的笑意。
今年寿宴,皇后要保胎,圣上也没有把权利分给后宫的任何一个妃嫔,而是让自己身边的心腹苏英去处理此事。
于是众人便也知道,太子从不曾失势,皇后也是。
寿宴开始,先是圣上带头给太后祝寿,跟着便是广宁王,安王,海宁王,众位皇室宗亲,这些人完了才到百官。
小令仪同魏相和琼华郡主夫妇坐在一处,而三个儿子都坐在后头一排,一家子也十分整齐。
而靖远侯府就排在魏相府旁边,靖远侯夫人的幼子调皮得很,今日怕他闹事,便只带了长子和爱女。
谢安意一瞧见小令仪就露了个笑容,两人悄咪咪的在下头挤眉弄眼的。
琼华郡主看了小令仪一眼,微微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你两个呀,这么亲。”
小令仪冲琼华郡主甜甜的笑了笑,显然是十分乖巧。
魏相摸摸乖女儿的头,心中很是满意。哪怕这些日子圣上以嫉妒他之名给他指派了不少事情,看到女儿的时候,还是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哈哈哈哈哈……连圣上都嫉妒他有女儿!
魏相默默的在心里飘了一会儿,注意力便被安王吸引了,他正在与太子和赵宁煊交谈。
安王是先帝最小的孩子,如今也才是个少年人的模样。他离开金陵的时候,仿佛就是娇娇出生那一年,还是个孩子,却义无反顾的离开了金陵去往封地。
安王比起太子也大不了几岁,同太子站在一处丝毫也不显逊色。
魏相眯了眯眼,不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安王在封地,其实远不如留在金陵得好。
可……这是圣上的决定,他无权置喙。
……
太后寿宴过后,海宁王不日便要动身返回云南去了。海宁郡主有些舍不得离开金陵了,她可喜欢小娇娇了,同她在一起的日子里不知道多快乐啊。
海宁王对此有些头疼,他到金陵虽然说住在宫里好吃好喝的,可是他女儿住在魏相府感觉每天都很快活……快活得跟出了笼子的野猴子似的,一点都不顾及老父亲在外头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感觉。
如今要准备回去了,她居然说不想回去了???
海宁王也是见过娇娇的,他也喜欢那个小丫头。可是要把人女儿偷走也不现实,这还能有什么法子呢?
海宁郡主和海宁王一合计,不能换孩子,可以让娇娇以后嫁给弟弟啊!要是弟弟对她不好,就往死里揍,揍死了也就算了,左右也不太想要的。若是娇娇嫁过去,肯定也是没有婆媳关系的苦恼,作为公爹的海宁王和作为大姑子的海宁郡主表示贼喜欢娇娇啊。
父女俩一拍即合,商量着怎么跟魏相说这个事儿呢。
海宁郡主本来还住在魏相府的,想到这事儿就赶紧跟海宁王一同商量去了。
海宁王觉得很苦手:“此次来金陵都没准备什么好东西,这就是上门送礼本王都找不到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
海宁郡主点头,同苦手:“谁知道能遇到娇娇啊!我要是知道,我就把聂乐带来,索性换孩子还好些!”
海宁王头疼得很:“那你说怎么办?”
“得留个信物吧?!” 海宁郡主说:“我看戏文里,都得要信物。父王,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做信物吗?!”
海宁郡主说着,就把海宁王从上到下打量了一边,企图看出海宁王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当做信物的。
海宁王也是个憨憨,想了下,想不到什么,往怀里一摸,掏出一块令牌同海宁郡主说道:“这个,我海宁王的令牌够不够?”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