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通话机,不顾杜淑娴在那端拼命地说话,江放已经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杜淑娴流着泪,还在拼命地用通话机告诉他:“阿放,阿放,我去找辩护律师,我去保你出来。阿放……”
她这个母亲做的太失败了,如果江放真的曾经迫害过江湛,其实什么都是她的错。
意识到江放已经远离她的视线,杜淑娴捂着脸,只有抽泣的声音。
商艳茹那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同样被看押在看守所内,因为涉嫌故意伤害罪,而她马场的工作人员,在被马踢到要害以后,送进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整整一天的时间还没清醒。
商艳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两天前进入看守所,已经两天时间没有好好清洁身体。
因紧张而让身上总是汗流浃背。
商艳茹的父母心疼地看着女儿,特别是她的母亲,一直哭:“艳茹,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商艳茹的父亲一直唉声叹气,真想没有过这样的女儿,明明家世好,想要什么没有,也出国深造过,眼界比普通人广,却还栽在一个情字上面,做了这么多令人咋舌和难以接受的事。
商艳茹的父亲真希望她能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如果故意伤害罪被彻底判定,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商艳茹说不出话,叫自作孽不可活。
当时受到江放的影响,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应该会查不出来。
谁想到,想让他们死的人没死成,毫无关系的人倒成了重伤。
在重伤之前,还把她给供了出来。
现在人证物证全在,她想死遁也不可能。
商艳茹的母亲出来后,一直和她的父亲商量:“能不能找个人顶罪?”
商艳茹的父亲直接否认了她的话:“你以为咱们的女儿得罪的是谁?她身上的衣服还是那个品牌的,她差点害死的人是叶董家的千金,我去找人顶罪?谁来替我摆平剩下的烂摊子?”
正好他也憋了一肚子火,“法律想怎么制裁,就怎么弄吧,这事儿我管不了。”
商艳茹的母亲拉扯他:“她还是不是你的女儿了,你能这么狠心看着她坐牢?”
商艳茹的父亲哼了一声:“她作茧自缚,自作自受,叶董那边,我们得罪不起,让她好好在里面待着,好好服役,到时候还可以减点刑,剩下的事,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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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檀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爸爸给她带来的力量这么大。
如果不是老叶的身份地位放在那,说不定商艳茹家里会想办法,将她保释出来。
又或者用其他人去顶替她犯下的罪过。
但是现在,警方公事公办,商家一点插足的余地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