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儿可不能这般小气,上次孤都没气。”
“哼!”
讲头扭向另一侧就是不看他,眼底闪着算计的精光。
陈玉礼跨过书案,站在她面前,伸手将她的脸扭过来,看着她别扭又可爱的面庞,与她脸贴脸,顾静研脸上的墨汁沾到了他的脸上,耳侧响起他低沉磁性的声音。
“这样、喧儿可否不生气了。”
顾静研手中的毛笔掉落在地,呆愣愣的看着她,她的眼中是他,她的眼中是墨汁沾到了脸上的他,和她一样的脏兮兮,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开心!”
双手抱住陈玉礼的脖颈,踮起脚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陈玉礼直接顺着她的劲儿将她抱了起来,站在原地转了两圈,转的二人眼晕,心也晕。
夜轻树静,就连外面的风都舍不得打扰屋内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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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的日子随着二月十九的临近,顾静研心中的躁动不断加深。
二月十一,冯太傅经过半翁君的药方调理,似是一下就好了,精神十足,这日上朝,众人吃惊。
外界皆传太傅身体欠安,恐时日不多,谁能想到这才没过几日,冯正阳精神气色都极好,让人忍不住都想要找到半翁君给他们开上这么一副药方。
二月十二,据传有人给冯太傅进献了一女子,此女子年轻貌美,最重要的是,貌似先夫人齐氏,可也只是传闻,无人所见。
二月十三休沐,天气极好。
陈玉礼一早就将顾静研唤了起来,说要带她出去玩儿。
换下华服,穿上入宫前的衣物,此刻的她与入宫前的她并无太大差异,唯一的差异便是她的眼中,多了一人。
“殿下今日要去哪里?”
“在外,唤孤永正即可。”
顾静研似乎感受到了她心中的防备正在被他一点点摧毁,他待她的好,悄无声息的融合在生活之中,这样的细心举动,皆非一个诸君所有。
“永正?”小声试探着叫了一下。
“孤喜欢听。”
马车出了东宫向城南驶去,平缓的行驶在街道中间,外边框上的精致雕花都在寓示这辆马车里所坐之人非富即贵。
“我们今日去哪里?”
顾静研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小激动,眼底的雀跃如何都掩饰不住。
“今日天气极好,去城南坐船。”
“可还有旁人?”
“只你我二人。”
顾静研躲过与他对视,每次与他对视她的心脏都砰砰砰的跳个不停,颇有越跳越快的节奏,耳梢处的红润出卖了她藏起来的害羞。
陈玉礼也不追着逗她,待会儿下马车若是让旁人瞧了去,得不偿失。
说是只他们二人,实则今日出行之人甚多,陈玉礼早早叫周远租了一条小船,低调,不惹人眼。
避开人群上了船,顾静研笑颜如花的看着他。
“永正如此贴心,甚得我心意。”
“能得喧儿之意,乃我的荣幸。”
说完二人哈哈笑了起来,这样的对话在东宫他们不能讲,也只有在这艘普通的小船上二人才能无所顾忌的逗起来。
“今日出游之人颇多,租条小船,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
更不会有人毫无眼色的上前打扰。
“往日里公务在身,只想你今日不谈公务。”
“听喧儿的。”
为了不被打扰,陈玉礼特意将周远留在了另一条小船上,他们乘坐的这条小船唤了生面孔来掌船。
下了两盘棋,顾静研正在思考下一步怎么吃掉他角落里的白子,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叫嚷声,只听有人大喊。
“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有人落水了!”
他们的小船缓缓停下,似是被什么牵绊住了。
“出了何事?”
“回公子,前面的大船有人落水了,我们的船被迫停下。”
“绕回去。”
陈玉礼不想参与进这件事中,今日出行,只为了带顾静研出来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