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沉鱼瞌睡虫飞了秒速回神,蹭的一下做起身对上傅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忙解释。
“昨晚你强行把我拖到床上,还用尾巴缠着我。” 说着指指脚腕,一转头傻眼双腿正搭在傅景的腰上。
“嗯?”傅景挑眉。
沉鱼回头尴尬笑了笑,默默收回搭在男人身上的双腿,掀开被子走下床想鱼缸方向跑。“我绝对没有占你便宜。”
蹬蹬蹬脚步声再起,沉鱼小跑回卧室在床边坐下,凝视傅景的眼睛将昨天在门外遇到东图的事情细细说了。
“你不是说他不会再出现吗?”
傅景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揉揉沉鱼的头顶语气温和安抚。“我和他最近有点嫌隙,这段时间乖乖呆在家里。”
“好。”沉鱼眼神欲言又止看向傅景,嘴巴努了努张张嘴又合上。
“想说什么?”
“昨晚你叫我沉鱼?”她试探性问出压在心里一晚上的问题。
“资料上有。”傅景挑眉满脸写着她问了个蠢问题。
“???”
沉鱼懵逼了,想不明白休养院的资料上怎么会有沉鱼两个字,之前看到的资料上明明写着木琪。
什么情况?
“这名字不是你自己改的?”
“哈,我改的?”
傅景越说她越糊涂脑海里有些混乱,脑仁一跳一跳如针扎一般的疼,一些片段飞闪而过就是抓不到摸不到。
“这个名字好听。”
傅景揉揉她的头顶状似安抚。沉鱼抬头等了男人一眼闭上眼平复思绪。算了名字而已知道就知道吧。
***
傅景上班前在门后猫眼旁放了个拇指大小的银色小方块。沉鱼坐在地板上盯着它好奇询问。
“人脸识别报警器附带电击功能,东图出现我会立马知道。”
沉鱼的心因为他的话落了地,看着男人的背影顿觉高大了不少,嘴角不自觉扬起笑。其实嫁给这么一个男人好像也不错。
傅景装好后离开了家,沉鱼站在门口看着他上车离开。
当晚男人深夜才回来,天没亮又走了。沉鱼醒来床上空空如也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突然间,傅景变得很忙。常常半夜出门或者几天不归,回到家里没过一小时就有人打来光脑电话寻人。忙忙碌碌半个月,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清。
好在男人有良心,忙碌间不忘记偶尔给她买点肉加餐。吃完巴掌大的肉块,沉鱼躺在沙发上不想动。
咔嚓,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沉鱼撩撩眼皮没有动。自从上次东图出现在门口被电晕后,她心就定了。现在开门还没晕的除了傅景没谁了。
“沉鱼。”
低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和狂躁。沉鱼蹭的一下坐起身小跑到玄关。傅景眼尾泛红左脸浮现零零落落的黑色鳞片。沉鱼惊了扶着他向卧室里走。
“精神海怎么会突然崩溃,今早不是好好的么?”
傅景躺在床上抱着沉鱼的腰。“我想听你说话。”
“先松开,我唱歌给你听。”
掰动腰间的大手,发现无论怎么使劲都无法挣脱那双如铁般的大手。无奈低头看向男人,对方压根不给她对视的机会早已闭上了眼。沉鱼叹口气,坐到床上抬起傅景的头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嘴里哼起小调。
i used to……
唱到一半,他脸上的黑色鳞片渐渐消退,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稳有规律。一首歌没有唱完收了音,安静等了一会确定男人睡着后左手托着他的后脑勺,拿过枕头放在脑后轻轻放了手,替她盖上被子垫着脚走出卧室轻轻带上门。
傅景这一觉从中午睡到第二日清晨。沉鱼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穿着整齐的军装准备出门上班。
“今天四街巡查,中午路过给你带肉。”
沉鱼趴在鱼缸边缘,扫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昨晚追了部剧,凌晨才睡这会脑子都是蒙的。
傅景走后,尾鱼一摆游回海草床闭上眼继续补眠。
日光下,窗帘倒影在地板上从左到右缓缓移动,不多时停在斜中间。
叮铃叮铃叮铃,门铃声急促响起。
七八声后终于将沉鱼从梦中拖了出来,浮上水面翻出鱼缸走到门后在猫眼瞄了一眼,是上次替她看病的青年医生。心头泛起疑惑,傅景都上班去了来这儿做什么?
迟疑几秒打开门,疑惑的看向门外笑意吟吟的医生。“请问有事?”
“夫人,您的药我给你送来了。”
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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