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来,自己必会继续生事搞谢嘉宁,他就算不支持,也不要来碍事。
总结一句话,她余晚好,才是大家好。
第91章 2020.07.03
时间飞逝, 眼睛一眨,便到了开庭审理的那一天。开庭后,法官陪审团各就其位,被告原告也分别入席, 坐在余晚身边的控方律师是应晔晔。
应晔晔听到辩护律师的大名本是抗拒的, 身为律师, 最重要的是名声,对方的胜诉率高达95%, 谁都不愿意去撞这枪口。无奈碍于和谢煜凡的交情,人家为了老婆不惜放下身段来求自己, 这点面子不能不给。不过, 话从两边讲,万一他赢了呢?那他应晔晔可不就是全国第一了?
这起打人案,谋杀未遂的罪名肯定不会成立, 所以应晔晔建议余晚转而告他故意伤害。一旦罪名成立, 就会被判处三到十年的□□, 具体看情节轻重定罪。
谢嘉宁坐在被告席上, 心情十分紧张,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上法庭。国徽国旗, 还有穿着制服的公职人员一脸肃穆地站在那里,处处显露出庄严,让他第一次感受到法律的威严, 神圣而不可侵犯。
在动手打人的时候,谢嘉宁也没多想,只是想出一口恶气,他以为这件事会像以往一样, 会被父亲摆平。但,万万没想到,余晚谁的账也不买,真的一纸状书将他告上法院。谢晋亨也为此找过乐慈,表示这是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庭下和解就可以了,犯不着动真格。但是,乐慈对此态度坚决,谢嘉宁目无王法,想动手就动手,实在太过分。作为父亲,他会尊重女儿的决定,不作任何干预。见他态度如此坚决,谢晋亨也没办法,毕竟地皮的事还没解决,不能撕破脸,只能花大钱请最好律师,硬着头皮上法庭。
钟律师是行业翘楚,更艰难的官司也打赢过,尽管如此,谢嘉宁还是心神不宁。真是应了那句话,事前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谢嘉宁拽了下钟律师,担忧地问,“这一仗我们能赢吧?”
钟律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会尽全力的。”
“难道你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这世界瞬息万变,没有百分之百的事。不过,”见谢嘉宁皱起眉头,钟律师话锋再度一转,“按照我以往的经验,这个案子要赢不难。你稍安勿躁,法庭上最忌讳心浮气躁,这样自乱阵脚,会给对方有机可乘。”
听他这么说,谢嘉宁只好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他抬头望向旁听席,看到父亲沉着的脸,顿时心中一定 。父亲神通广大,一定会帮他摆平一切麻烦。
经过一系列的前奏,法庭开庭审理。
应晔晔作为控方律师,率先向法官和陪审团提出诉状,“我代表我的原告方委托人乐怡小姐,控告谢嘉宁先生于5月20号夜晚23点14分对其殴打,殴打形式为拳打脚踢、甩耳光等各种施暴行为,以此造成身体上以及精神上的损伤,构成对他人身体权的侵害,违反了人格权。故现以故意伤害罪起诉被告。”
法官,“请原告方出示证据。”
应晔晔将一份材料递上后,道,“这是迪厅babyface监控录像在案发时记录拍摄的部分截图,以及保安、经理等工作人员的证词。根据知情者反应,谢嘉宁曾多次以□□、红灯区小姐、给钱就能卖等词,来羞辱乐怡小姐,甚至在不久前买通一个荷兰籍男子,企图诬赖陷害乐怡小姐是在荷兰阿姆斯特丹卖身的□□。可见,谢嘉宁先生对原告有很深的成见。参照证词,在案发当日,谢嘉宁先生对乐小姐有语言上的辱骂和讽刺。综上所述,谢嘉宁先生的行凶行为,是有预谋的犯罪行为。”
虽然谢嘉宁不知道有预谋的犯罪行为是什么,但这必然是一顶大帽子,于是他顿时着急了,等不及身边律师开口,就迫不及待地想为自己辩驳,“不是,我没有。”
法官庄严地敲了下木锤,道,“肃静。”
钟律师示意谢嘉宁坐下,然后起身道,“反对。控方律师故意转移话题,将重点转到一个不相干的地方。荷兰籍男子一事,已经证实是乐家养女乐菱所为,和被告毫无关系。”
法官道,“请原告律师不要转移注意力,扯出与本案无关的话题和人事。”
钟律师,“据查证,原告所呈上的视频来源于网络,并非是迪厅拍摄原版,存在角度、色差、清晰度、音质等偏差。从视频上所见,确实是谢嘉宁先生动手伤人在前,但并不能证明,原告没有在肢体、或者语言上,事先对谢嘉宁先生进行暗示或者刺激。除此,这份录像监控是从网上传出,我委托警察调查最初的来源,却始终无果。后有经调查了解,案发后一天,迪厅因维修系统,而误删了监控。从录下到删除,从未公开过。那么请问控方律师,这段录像又从何而来?我是否可以假设是有心人的故意栽赃?”
这话一出,底下顿时议论纷纷。
三言两语,便能逆转乾坤,不亏是第一状师,果然名不虚传。
应晔晔在对方咄咄逼人的质问下,出了一身冷汗,放眼望过去,也就只有余晚仍然淡定。
他深吸一口气,重振旗鼓,道,“请合议庭允许我传唤目击证人。”
作为证人的谢煜凡,走到了证人台前,他和余晚对视一眼,便转开了,因为在睽睽众目之下,他不想流露出太多的感情,以至于影响法官判案。
另一边,坐着他的父亲谢晋亨,谢晋亨的两道目光即冷又锐利,仿佛一把冰锥,要将他开肠破肚一般。谢煜凡知道,在父亲和余晚之间,他是彻底抛弃前者,选择了后者。
应晔晔道,“请证人把当时发生的事情叙述一下。”
谢煜凡整理起心思,道,“我见乐怡去厕所迟迟未归,便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却看到,谢嘉宁在过道上发了疯似地在殴打乐怡。”
应晔晔又问,“当时,乐怡是否有还手或者自卫能力?”
谢煜凡摇头,“她浑身是血,脸上身上都有伤,只是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手无缚鸡之力。”
谢煜凡的证词会对自己不利,谢嘉宁心口一紧,面带怨愤地看向大哥,好歹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竟然帮着外人整蛊自己。
钟律师不疾不徐地道,“请问这位证人的姓名,和原告的关系。”
谢煜凡道,“我叫谢煜凡,和乐怡是夫妻关系。”
钟律师闻言,立即表情夸张地重复了一声,“夫妻关系。那么您是否会在作证时,潜意识的偏袒您的妻子呢?毕竟妻子被殴打,会愤怒,并且带有报复心理,也是人之常情。”
面对钟律师的故意刁难,谢煜凡没有动怒,或者表现出不快,只是沉着地回答道,“不会。”
钟律师似乎就是拽着他不放,转而又道,“您也姓谢,那么这位谢嘉宁先生和您是什么关系?”
谢煜凡道,“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钟律师,“您和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平时关系如何?”
应晔晔立即出声道,“反对。辩方律师提出与本案无关的问题,我方证人要求拒绝回答。”
钟律师反驳,“当然有关,如果两人不合,甚至有利益上的冲突,那么,我有权怀疑谢煜凡先生的证词是否公正,还是另怀鬼胎。”
法官道,“反对无效,请证人正面回答。”
谢煜凡道,“我和谢嘉宁的关系不合。”
钟律师啊哈了一声,道,“据我所知,您和这个半血缘的弟弟不合的原因,是因为您的父亲决定把公司交由谢嘉宁先生继承。您心生不甘,为了抢回继承权,就心存歹念,做伪证陷害弟弟。”
钟律师唇枪舌战地说了一大篇,等着看谢煜凡自乱阵脚的样子,可没想到他仍然稳如泰山,面不改色地道,“这只是你的假设。我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去做任何违法事件。”
谢煜凡说这话时,背脊挺得笔直,脸上庄严认真,显出了一股刚正不阿的气势,让人情不自禁的去相信他。
见状,应晔晔插入道,“反对。辩方律师做出没有证据的假设,故意混淆视听,恶意攻击我方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