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简直算是肆无忌惮的凝视，身为轮回之境强者，夜烟自然一早就发觉了。
但最开始，她只当叶轩是被他的魅力所吸引，再加上这边还在破阵，她不能有所松懈。
可过了会，等夜烟再度留意叶轩，倒是愣了一瞬。
“这家伙是在，悟天地之法？”
所谓天地之法，和法则之力有异曲同工之处，算是后者的前身。
一旦能悟到天地之法，那未来掌握法则之力几乎是顺水推舟，必然的事情。
可关键是，悟天地之法那不是要冲击轮回之境该做的事情吗？这叶轩竟然在悟，什么鬼？
即便他最后悟不出来，可叶轩才何等境界，现在玄皇都能对天地之法有感应，那以后真到领悟时，还不是信手拈来？
更让人郁闷的是，这家伙，好像还是在参照自己的法则之力。
“真是个恐怖的家伙……”
夜烟眼中杀意更重。
本来还考虑先跟组织汇报一下，现在看来，越早除掉叶轩越好。
“看来，得留意下有没有机会杀了他……”
一旦离开此地，她虽然恢复轮回之境，可再想杀叶轩，机会反倒更少。
毕竟她恢复，也代表冰翎恢复巅峰。届时，想在冰翎眼皮底下杀他，根本不可能。
而另一边的叶轩，还不知道夜烟对他杀意极高。
没办法，此时叶轩完全沉浸在与天地之法的交互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叶轩对于天地之法的感悟愈发清晰，但心中却生出一个疑问。
由于是通过夜烟的法则之力顿悟，他悟出的天地之法，自然摆脱不了根源桎梏。
亦是一种充满血腥，杀戮气息的天地之法。
叶轩本人并不知道何为天地之法，在他心中，实际上在疑惑。
自己，究竟该不该认同此刻悟到的一切。
人生于世，修炼，就只是为杀戮而生？
对于来自地球的叶轩，这个问题很轻易就做出判断。
“不！我修炼的确要变强，但绝对不是为了杀戮！”
“我不认可！”
便在此刻，叶轩身上早已萦绕着一圈圈如夜烟周身一般的血气。
乍一看，叶轩就宛如杀神降世，身上滔天的杀意。
但下一刻，他猛地睁开眼，所凝聚的杀意瞬间溃散，消融。
叶轩大口喘着粗气，愣愣看着周身：“我刚才是怎么了？”
远处，随时注意这边变动的夜烟，见到叶轩身边溃散的杀意，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家伙！竟然放弃了天地之法？”
由于系出同源，夜烟很轻易就看出，叶轩刚才的确是领悟了天地之法。
可这家伙抽什么风，主动将其放弃了？
要知道，悟天地之法本就充满不确定性，全靠天意，而九成九的人，几百上千年也抓不到一丝机会领悟。
叶轩到好，悟到了，却自己放弃了？
他真的以为，自己以后还能再悟到新的天地之法？
虽说叶轩放弃，对她大有好处，可此刻夜烟却高兴不起来。
“我的法，就那么招人厌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