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都是亲王级别的,他没去亲自迎接就已经很失礼了,再拿乔让人等着就太不像话了。
“是是是。”门房连连道是,又飞奔至门口赶紧请敬王进来。
赵愈本以为未来岳父要晾一晾他,他都已经做好多等一会儿的准备了,没想到这么顺利。
到了堂屋,江夫人已经回避,江镇欲给赵愈行礼,赵愈连忙上前拦住。
“岳父大人使不得。”虽然依照身份来看,江镇给他行礼是应当应分的事情。
但他想娶人家女人,哪能真让人行礼?
若让溪溪知道了,恐怕也不会高兴。
江镇顺势起身,二人落座让人换茶后,他道:“殿下可别叫岳父大人了,老夫可受不起。”
果然不能将女儿嫁给他,女婿身份高就是不好,都不能摆岳父得谱了。
以后若是欺负了女儿,或者待女儿不好,他都不能帮忙出气。
谁知赵愈根本不搭理他,依然如故:“岳父大人,您既然收下了聘礼,说明您已经答应这么亲事了既然答应了,可不能反悔。”
江镇额筋跳了跳,瞪眼道: “我现在就让人把聘礼抬回敬王府,这亲事老夫不应。”
“岳父大人若是担心父皇,大可不必,我既然来求亲了,必然是有万分把握的。”赵愈觉得这些必须和对方说清楚,不然恐怕江镇怎么都不会同意。
“哦?殿下有什么把握?”江镇做出洗耳恭听状。
赵愈没办法解释,只得道:“这些暂时无法和岳父大人您明说,但日后您定会知晓的。”
他不说江镇也不勉强,只道:“殿下该知道夺嫡一旦失败的结果是什么,您别怪老夫太过狡猾,老夫身为父亲,不得不多为女儿考虑,在您成功之前,老父是不可能答应将女儿嫁给您的。”
“您的意思是只有成功后才同意将溪溪下嫁给我?”
当父亲的心思他原本确实不懂,但想想他将来若是和溪溪有了女儿,有哪个狼崽子想要叼走他可爱的女儿,他肯定会直接拖出去吊打一顿。
江镇点头苦笑: “若真有那一天,您觉得老夫还拦得住您吗?”
赵愈拧眉,话虽这样没错,但等到那个时候,也等得太久了,他想现在就将人娶回家。
谁知道到时候又会发生什么变故呢?
不立刻将人娶回家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但岳父得担心也不无道理,他思虑片刻道:“您说得有道理,但我需要一个保证。”
江镇听他妥协,心里一松,就怕这敬王不同意,非得现在娶不可,到时候闹出来可就不好看了,他问: “殿下需要什么保证?”
赵愈表情认真,一字一句:“您得保证,在我来迎娶溪溪之前,不能将她嫁给旁人。”
江镇心里那个气啊,心这么黑,雨溪以后嫁给他,那不是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江镇原本就是打算过段时间给雨溪再相看个清白人家给嫁出去的,结果被赵愈给拦住了推拒,他吹鼻子瞪眼道:“那殿下要是一直不来娶,我家雨溪还光等着殿下你一人,不嫁人了不成?”
对比江镇的气怒,赵愈可以说是十分和气:“岳父大人别生气,这个我可以保证。”
“你怎么保证?一年之类你若不来,我便将女儿嫁给别人。”江镇心里打着小算盘。
一年时间雨溪刚好也到了婚嫁的年龄,而当今皇上身体还好,还有好几年可活,敬王不可能那么快上位。
赵愈哪能不知他心里的小九九,他脸色下沉,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不想将人嫁给他。
他声音冷硬:“岳父大人最好想清楚了,您若是将溪溪嫁给别人,到时候,就是抢,我也会将人给抢过来!”
“未免溪溪伤心,我自然不会对安乐侯府怎么样,但那个胆敢娶溪溪的人,他们全家这辈子都别想好过了!”
没错,赵愈就是在威胁江镇,既然好话说不动,就只能来硬的了,江镇气得不轻,心想这还没成事呢,就这般猖狂,敢拿以后的事情来威胁他。
但偏偏人家又有猖狂的资本,他若真将雨溪嫁给旁人,他又真按他所说的做了,那他不是害了雨溪又害了别人吗?
他气道:“三年,老夫最多只能保证三年内不将女儿给嫁出去,三年后,就别怪老夫不给殿下面子!”
赵愈心想三年够了,点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江镇现在非常不想见到他,于是开始赶人: “殿下没别的事了吗?”
没别的事就赶紧走吧。
赵愈却要求道:“我可以去看看溪溪吗?”
江镇还生气着呢,哪能如他意:“看人就不必了,这不是早上才刚见过吗?”
结果自己夫人却突然跑出拆他的台:“雨溪在里面,我让人带你去。”
赵愈抱拳道了一声:“谢岳母!”便跟着下人走了。
江镇简直气急败坏:“孤男寡女,成何体统?你怎么做人母亲的?”
江夫人翻了个白眼:“我懒得跟你说,你今晚记得睡书房。”
她刚刚一直在偷听,越听越觉得这敬王不错,待女儿确实是真心的,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身份是皇家人,若不是满意,她也不会出来帮人说话了。
江镇脸立马垮下来:“夫人?”
江夫人喝着下人新换上来得茶,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叫夫人也没用,我今晚要和雨溪一起睡。”
赵愈过来的时候看到江雨溪坐在塌上看书,他故意“哼哼”一声,来提醒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