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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艳妾(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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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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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瞧着北歌唇边的一抹冷,挑了挑眉,看来她并不打算领他的情。戚修贤目光落向北歌手中的玉佩,的确,燕平伯还没有胆子得罪萧放。想来她也是看出这点,早给自己备好了退路,才敢这般算计程元泽,算计程家。

“郡主如此说,我倒是当真好奇了,郡主真的是北侯的人吗?”戚修贤抬手指了指北歌握住手中的玉佩。

北歌闻言微顿,她一时拿不住戚修贤话中的意思,他是当真不知道,还是在试探什么……

京中能让燕平伯如此忌惮的,无非灵后母家戚氏,北侯府,和几位老王爷。

眼前这位太过眼生,不像是皇室中人。肯替她出头的,更不可能是戚氏的人。

莫非,他是萧放手下的人?北歌瞧着戚修贤那未及眼底的笑,他若真是萧放的人,那她方才假借萧放权势威胁燕平伯,岂非都暴露了?

北歌心底突生了些心虚和尴尬,她对上戚修贤投来的目光,正想着如何开口,就见从一侧长梯走上来一位女官。

徐娘看着走上来的人心下一顿,连忙迎上前。此人是教坊使身旁的红人,她突然前来,难道是因方才燕平伯的事情被惊动了?

那女官并未看徐娘,她将目光落在北歌身上,又看了看她身前的戚修贤。

“北氏,宫中来了人,随我前去领旨。”

女官话落,徐娘和北歌皆是一愣,徐娘担忧的望向北歌,随后低下头,试探的在女官身侧问了句:“敢问姐姐,宫里这旨意是……”

“哪那么多问,去了不就知道了。”

北歌看着神色不善的教坊女官,心下微沉,灵后一直将她视为眼中钉,前世便是借程元泽的手要了她的命,可如今程元泽被贬,她也一直留在教坊司,灵后没有证据再治她什么罪。

北歌看了一眼还站在一旁的戚修贤,随后随着女官一路下了楼。

女官将北歌领至正堂的时候,堂下已经跪了一众司中歌姬,教坊使恭敬的站在一侧的矮椅旁,矮椅上坐着位锦衣公公。

女官推着北歌跪地,也跟着跪了下来,宫人瞧了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将随身携带的圣旨展开,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

北歌垂着头,正堂内的烛火有些暗淡,她听着那宫人宣旨,心底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因萧放幽北大捷,灵后赏了一批歌舞姬子前往幽北,她刚好在列。前世这个时候,灵后根本没有下旨赐过萧放什么美人,如今突然赏赐,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北歌同一众歌姬领了旨,再回房时,戚修贤已经走了,徐娘担忧的等在门前,见北歌回来,连忙迎了上去:“圣旨上说什么。”

北歌先同徐娘回了房内,待关上屋门才道:“灵后将我和几位歌姬赐给了萧放。”

徐娘听着先是一愣,随后道:“这也是好事啊……侯爷不是留了玉佩给您,您正好借此机会前去幽北,离开这京中泥泞。”

“徐娘,灵后怎会是真心想送我去幽北,她如此恨我,定是得知了萧放来教坊司的事,怕我真同他牵扯上什么关系,想动手杀我。”

“我一直安分留在京中,她没有机会对我下手,可是一旦离了京城,前去幽北这一路上都是她的人护送在侧,杀我易如反掌。”

徐娘闻北歌此言也反应过来:“那该如何是好?您若不去,便是抗旨,灵后还是不会放过您。”

“她也是料定了我进退皆是死路,才会废此周折。”北歌冷笑了笑,随后对徐娘道:“离启程还有几日,容我想些对策。”

徐娘点头,正想离去,便听北歌问道:“方才那人,您可识得?”

“看着面生,不像是常来司中的人,他刚刚是随着您一起下去的,您没看见吗?”

“随我一起?”北歌蹙了蹙眉:“京中能让燕平伯如此忌惮的没有几人,他,我却偏偏不识得,徐娘,您帮我留心打探一下,今日这位究竟是谁。”

徐娘离开后,北歌一个人在妆奁前坐了许久,这旨意虽是灵后给她设的局,可也是前去幽北不可多得的机会。她没有出关文牒,只有这样她才能名正言顺的离开教坊司,才能出京城。

……

摄政王府被抄后,北歌身无分文,唯前阵子程元泽来时送她的那些首饰还值些钱,北歌全都交给徐娘典当了,让徐娘托人在长安城关外替她备了一匹马。

北歌思量,灵后应该不会选择在京内动手,应该会等到出京后,那时便没几人认识她,动手杀她再毁尸灭迹,才算方便妥当。

届时她便随着队伍北上出京关,只要出了长安城,一切都好说了,她可以逃开队伍,在乡野躲上一阵,再骑马自行前去幽北。

既然留在教坊司也是一死,倒不如借此机会一搏,没有人能救她,想活着,她唯有靠自己。

三日后,宫中来人赐下灵后赏给十位舞姬的统一衣饰,拟定好次日寅时由宫中军卫护送出发。

翌日北歌早早起身,穿戴好后,在妆奁柜子的最下层,摸出一柄匕首。徐娘捧着为北歌整理好的行李推门进来,她看见北歌手中的匕首吓了一跳,接着担忧的红了眼。

北歌连忙将匕首收好,她走到徐娘身旁拉起徐娘的手:“也只是带着以防万一,您别担心。”

徐娘亦紧紧的握住北歌的手,强忍着眼泪:“替您准备的马在城外驿站的马厩里。出了城,你们应该会在驿站歇脚。”徐娘将行李递入北歌怀中:“小人典当了些首饰,这里的银两足够您去幽北。”

“徐娘,这使不得。”北歌听了连忙摇头,要将包裹里的银两还给徐娘,却被徐娘紧紧握住手。

“小人没有什么能再帮到郡主了,小人只是希望您去幽北的路上能少吃些苦。等您到了幽北,若是能给小人寄一封信最好,小人也可安心了。”

“若是您不方便,小人便等,等郡主归京那日。小人知道,您选北侯而不选程家公子的原因,只是这条路不好走,小人只盼郡主平安。”

北歌抱住徐娘,两人皆哭得厉害,直到有人敲门来催促。徐娘擦干北歌面上的泪,陪着她下楼,看她被兵士搀扶着登上马车。

北歌推开车窗,看着窗外教坊司大门前,徐娘不止的抬手擦眼泪。北歌红着眼对徐娘挥了挥手,随后一狠心将车窗关上。

此番北上,无论她结局如何,都不会再连累到徐娘,她亏欠徐娘太多,若能活下去,必结草衔环为报。

北歌听得几声鼓响,听见车轮滚动的声音,狭小的马车颠簸起来,一路向城外而去。

她们是寅时出发,按照现在的车速,出城时天色应该彻底黑了,北歌紧握藏在衣袖下的匕首,思索着到驿站后怎么骗过看守。

日光透过窗牖的缝隙照入狭小的车厢内,颠簸了一日,夕阳落却,车厢侧壁上昏黄的小烛灯在愈黑的天色下被点燃。

北歌紧绷了一日的神经,在夜色降临时达到了顶点。摇晃的马车慢慢停下,北歌推开一点缝隙向外看,月色下,紧闭的城门威严肃穆,她们的车队正在受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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