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弥翻了一个大白眼:「吃毛吃?哪来的时间?走了!先把事情处理了再说!」
维达:「……」
所谓好心被驴啃。
圣殿里多超人,同时也是过劳榜单上的名人,例如审判骑士长、暴风骑士长、太阳小队的副队长亚戴尔等;刀弥大概也能算一个,却也是里面最奇葩的一个,常让人觉得关心他不如关心一头驴,至少驴还不会反呛你。
刀弥和维达两人不算披星戴月,也算日落而出了。骑着马赶在饭点时踏进皇宫,这显然不是个好时间,皇宫守卫的脸都一个赛一个臭,结果在皇宫外头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被传唤进去。
二人一进到公爵府,刚行了骑士礼就迎来劈头大骂。
札德公爵正在用餐,桌上红酒已经喝了两瓶,显然是故意让他们在外面等一小时的。
「我不是让审判骑士自己来吗!好啊,你们光明神殿弄出了人命就是这个态度?几个破钱就想息事寧人,派个名不见经传的圣骑士就想打发我?秤过自己几两重吗?」
瞥见二人进来,别说站起来回礼,抬手就是一个酒瓶砸过来。
维达暗自心惊,这哪里还像是来谈事情?札德公爵摆明不搞点事不罢休,他只祈祷他家副队长别直接衝上去对着干。
出乎意外,刀弥虽然平常爆脾气,但是对外却很能忍。面对迎面飞来的酒瓶,竟是躲也不躲,任由酒瓶砸在脑袋,在额头划了一个大破口,鲜红的血液从额上流下,在脸上流成怵目惊心的红。
维达心跳就快吓停了。
刀弥像是啥事也没发生一样,血也不擦,逕自说明:「尊贵的札德公爵,实在非常抱歉。拉米尔骑士的死事我们的疏失,请相信我们也希望由审判骑士长亲自来向您致歉,但是队长因公出城至今仍未归,一向事务由我全权代理,若您有任何需求,也许我能替您效劳?」
札德公爵冷笑:「拉米尔分明是被你们审判所用刑致死,你把这称为疏失?」
刀弥不亢不卑解释:「尊贵的札德公爵,光明神在上,请相信我们没有使用足以致死的重刑,拉米尔骑士的遗体足以说明这件事,他的死我们也很遗憾,请让我们有机会能够补偿。」
「闭嘴!」
札德公爵怒喝一声,不再说话,刀弥和维达也就静静地站着。
又过了快半个时晨,札德公爵慢吞吞用完餐,擦了擦嘴巴才说:「我要的不是这种言语上虚无飘渺的道歉。我失去的可是一个高贵的骑士,有用的下属。告诉我是哪个傢伙把他审死的,我跟你们光明神殿没完!」
刀弥不疾不徐道:「是我。」
维达瞪大眼愣了一下,却见刀弥警告般瞥了他一眼,只好把话憋回嘴里。
札德公爵冷笑一声,不知是借酒装疯还是真疯,一口乾尽杯中红酒,又是一酒杯砸来,刀弥依然不躲,脸颊上又是一道红痕。
血溅入刀弥眼睛,引得他不住眨眼:「我很抱歉,但我绝无滥用刑罚,不知拉米尔骑士遗体在何处?也许我能向您作个说明。」
札德公爵:「喔?你要看他?」
刀弥:「是,也当面他表达歉意。」
札德公爵诡异地笑了,像是看到了有趣的玩具:「行,你跟我来。」
刀弥点点头,转头对维达说:「维达,你先回去。」
维达一愣,他正打算一起跟去:「啊?为什么?」
刀弥对他的小队员丁点耐心都没有,碍于在皇宫所以骂得很小声,但气势分毫不差:「叫你回去就回去,问这么多干嘛!你留在这有用吗?」
维达:「……」
他其实想跟去,但他不敢说,转眼间他家暴脾气副队长已经丢下他走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