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殿下本该是这样子才对!
是因为那个女子吗?
那个女子的出现,拯救了燕王殿下?
何妨高人啊?
是冯夫人的族人!
冯夫人是谁?
这你都不知道?就是我们殿下的恩师,那位老人家亲手养大了殿下,辅助殿下打下了锦东的天下,还为了救殿下而被狗皇帝给害死了!
啊!
听说冯夫人出自隐世大族!
正是!
那难怪那位姑娘能让殿下变回从前那玉树临风俊逸非凡的殿下了!
你那什么眼神?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那殿下的伤是不是也好了?
冯夫人的家族派来的人,当然能治好殿下了,要不然殿下岂会成如今这般威风凛凛的模样?
那殿下的婚事……
你们就别打主意了,燕王妃除了那位冯姑娘之外,还有谁有这个资格?
那不是还要侧妃吗?
这倒也是,殿下都三十好几了,是该赶紧成亲了,多娶几个才能多生孩子。
就是!听说皇帝和齐王的孩子都被他们相互暗算给杀光了,要是殿下能多生儿子,那便是领先他们了!
我们殿下本来就比他们厉害!
也是!
那殿下是不是很快就会变成……
慎言!慎言!
不可说不可说。
大家猜一下燕王府什么时候会办喜事?
一个祭天仪式,无数的传闻流出,虽说都不是什么不好的,但……燕王殿下也不敢掖着藏着,毕竟他真不可能一辈子不让她接触任何人。
所以他自己先坦白了,而且认真、严肃地摇头,“师父,绝对不是徒儿做的,绝对不是,我没有!”
“我现在倒是信你很想那只小破球了。”冯殃淡淡道,“连话都说的差不多。”
“师父……”殷承祉有些委屈,这时候她不是应该抓着燕王妃这事不放才是吗?好好的转到圆球那里做什么?“也没错,我的确很想圆球,要不我直接向皇帝要?”
“你要人家就给?”
“先要了再说。”殷承祉没管其他,转头便去写信了,这也是自从两人撕破脸之后第一次通信了,“皇帝真不能对圆球做什么?”
“你家圆球没这般脆弱。”
殷承祉这就放心了,信也写的更加的随心所欲,遣词造句足够将皇帝气个半死再颜面无存恨不得立即飞过来宰了他,至于他归不归还并不重要,他也不会傻到认为一封信就能将圆球要回来,这封信不过是个引子罢了,以他的性情看了这信必定会为难圆球,大有可能会直接毁了它,这便给了他机会了,“若小球不在他手里,那边麻烦了。”
安氏那妖妇到底躲哪里去了?!
冯殃也没阻止他近乎幼稚的行为,燕王殿下这些日子的行为也没成熟到哪里去,爱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只要不来折腾她便成了。
冬去春来,燕王府的拜帖一下子多了许多,不少都是冲着冯姑娘来的。
殷承祉当然没让人见,他师父自己都没看够了哪里能让人围观?不过也没遏制这种风潮。
燕王殿下小心翼翼地向所有人宣告,这便是他的爱人,未来要相伴一生的爱人,小心思耍的那是一个精明!
冯殃也不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只不过熊孩子玩的不亦乐乎的,她也便随了他了,反正最后收拾烂摊子的也是他!有些事情算计着也不至于每天都担惊受怕不是怕她死了就是怕她又昏迷个十几年。
而她的放任也的确起到了一些效果,至少殷承祉不会再半夜跑到她床边或者一整晚守在门口了,她的纵容对他来说便是某种默许某种默认。
他煎熬了十六年的心,惶恐了数月的心,总算是慢慢地安定下来了。
崔怀乐见其成,老怀安慰,于是乎也找的更频繁了,处理政务是总督府的事情,可总督府也是燕王的,燕王殿下不能总是当甩手掌柜的,就算不对朝廷动手,可锦东也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燕王殿下做主的。
殷承祉心安了,脾气也好了,虽说很不耐烦,但还是没发作,而且尽职尽责,因为她师父说不干活干吃饭就别当她徒弟,丢人,所以,他只好再次好好当牛做马了。
“就这么点事就当牛做马了?你们还真的够惯着他的了。”闾州城最大的酒楼二楼临街的位置上,冯殃一边撑着栏杆一边看着下边的热热闹闹的人群,说道。
十六年的时间于闾州城而言也是一段很漫长的时间,漫长到了足够改头换面了。
“冯姑娘不也惯着吗?”崔怀笑道,也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人了,看着这样一张二十多年都没变过的脸,也实在喊不出夫人的称呼,“见过了他这些年风光背后的苦楚,怕是没有谁都不愿意惯着他了。”
冯殃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下来。
“你醒了,很好。”崔怀真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