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龄:“……”
边龄冷漠道:“你又怎么了?”
季秉烛蹭了蹭边龄的脸,道:“不想玩了,你送我回去,千万记住不要沾到这些雪啊!你一会进屋的时候把你鞋子扔了再进去,要不然我要把你踢出来的。”
边龄一动不动任由他蹭,冷着脸道:“你先下来。“
季秉烛:“不要不要,你快把我送进去,送进去啊,你快动啊。”
季秉烛双腿夹着边龄的腰,用脚后跟踢了踢边龄的腰眼,不满地催促。
边龄无可奈何,只好保持这样诡异的姿势回去了院子里。
一回到院子,季秉烛又变成了一条好汉,从边龄身上跳下来,欢呼一声围着院子转圈:“啊还是我的院子好啊,没有黑雪。”
边龄把门给关上,看着他跳到了那已经全部落叶的凤凰树上。
季秉烛坐在横着的枝干上,双腿悬着来回踢来踢去,仰着头看着天空,开始咿咿呀呀地唱起曲子来。
他大概只会唱那一首歌,来来回回只听到他在哼着,“连夜天呀一叶蔽,水灵泉里秉烛把夜话。”
边龄仰着头看着,眉头一动,突然问道:“你和一叶蔽连天的无醉君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在边龄心中已经许久了,此时一问出来,他就感觉像是卸下了一块巨石一般,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季秉烛来回踢着的腿骤然停止,他垂下头去看树下的边龄,似乎没听懂他的问题,茫然的“嗯?”了一声。
边龄直视着他鸦青色的眼瞳,一字一顿道:“你到底是修道,还是修魔?”
前面那个问题季秉烛没有任何反应,但是边龄后面这句轻飘飘的话,季秉烛却是瞳孔一缩,他撑着树干的手陡然一滑,整个人差点从树干上掉下来,连连撑了好几下才勉强坐稳了。
边龄一动不动看着他,冷声道:“修道之人根本不可能有如何强悍的力量,季前辈,你到底是在修道,还是已经入魔?”
季秉烛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着边龄,一直湿漉漉的眸光似乎有泪光一闪而过,他抿着浅色的唇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