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优雅地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去拿她捧了一天的苹果。拿第一下,她竟还用了点力没让他拿走。
谢砚笑着看她,看着声色不动,开口声音却是暗哑的:“捧了一日,还没捧够?”
元妤讪讪地,双手一起松开了那苹果。
谢砚轻巧地从她腿上拿走了那颗苹果,放到了一边。等回头,就见元妤缩手缩脚的拘谨模样,又好似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儿。
她看他转过头,一个激灵开始结巴道:“你、你不出去、出去吗?”
谢砚又“哧——”一声笑出来,这声笑里就带上了那么点嘲笑的意思。
他瞧着她,带点睥睨地道:“元氏,你早就是我的妇人了,成婚不过是个仪式,你在这会儿脸红紧张个什么劲儿?还结巴上了……”
元妤顿时就如被人塞了满嘴土似的,噎在那儿噎得脸色都青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摔!什么话啊!
有这么说话的吗?!就算她早就是他的人了,人家一辈子一次的成婚典礼,还不允许她娇羞紧张一下了?!
也不知谁之前小动作不断,乐得跟傻子似的!
这会子没人了背地里说她?
这给元妤气得,胸腔都起伏起来。
谢砚的目光被她吸引,眼睛瞬间便有些发直。
元妤见此,直接伸手挡在胸前,瞪着他道:“想都别想!出去陪酒吧!”
谢砚:“……”
瞧了她一眼,又“哧——”了一声,好似在嘲笑她的矫情,却也没说什么,乖乖起身出去了。
等出了新房合上门,谢砚张了张手掌心,上面是细密的汗水。
谢砚左右瞧了眼,不期然地看见守在院中不远处的明芷明若,顿时收回了手,直了直腰背,往前边走去,路过她二人的时候吩咐了一声:“进去先给你们主子梳洗一下,要是饿了别吃桌上的冷的,叫厨房送新的来,哪儿不清楚可以叫青鸢青鹭帮忙……”
明芷明若齐行了个礼,道:“是,郎君。”
等目送他出了院子,明芷明若才对视一眼,不明白方才谢砚在房门口张手的动作是在干嘛。
等谢砚再回新房,已是戌时前后,天色浓黑。
也不知是没人敢灌他还是他使了什么招儿,虽浑身酒气竟没大醉。
元妤在他回来前,已经用过晚饭洗漱过,此时正穿着一身大红寝衣、披着满头青丝坐在梳妆台前,由着明若给她绞头发。
元妤还生着他的气,见他推门进来,也只从铜镜里瞟了眼,没理他。
谢砚也不恼,见她已经梳洗过了,还穿着寝衣,眉毛便挑了挑,心情颇好地径直去了净室。
元妤虽没起身迎他,但目光却还是透着铜镜跟着他,一直目送他去了净室。
等要收回目光的时候,就见青鸢去给谢砚拿寝衣,而那个青鹭直接跟着进了净室。
元妤:“……”动了动屁股。
等青鸢拿了寝衣出来时,元妤再也坐不住了,叫明若松开她的长发,起身往净室去。
先不动声色地堵了青鸢,看着她手上的寝衣道:“我拿进去吧,你在外候着便可。”
青鸢似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反应很快地低下头,呈上了寝衣。
元妤伸手接过寝衣,努力保持端庄大度的模样,姿态秀美地走进了净室。
里头,青鹭正站在谢砚身前,解他颈口的衣裳,服侍他宽衣。
元妤看着他俩之间的距离,顿时:“!!!”
谢砚个头高,寻常丫鬟哪里比得上他的身高,要解他颈前的扣子,必须身子前倾。从元妤这个角度看过去,那青鹭饱满的小胸、脯都快贴上他胸膛了!
谢砚似没想到她会进来,表情有些讶异。继而就注意到她下拉的嘴角,和黑漆漆的脸色。
等注意到她冒火的目光落在哪儿时,顿时生出些许好笑来。
青鹭背对着她,没注意到元妤进来,这会儿已经解开了谢砚衣裳上面的几颗扣子,正要伸手往腰间去解他衣带。
元妤憋着脸出声了,道:“……可以了,接下来交给我便可,你退下吧。”
青鹭这才讶异转身,看见她拿着寝衣立在她身后,愣了一瞬,才低头躬身退下。
元妤几乎是目送着她退出净室的。
转头就见谢砚敞着衣裳怀儿,露出里衣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还大剌剌地朝她伸手,不要脸地道:“有劳夫人了。”
元妤真想把手里的衣服糊他一脸。
但毕竟二人已经成婚,服侍夫主是妻子的本分,不然有的是人等着替她来服侍。
想想外头的青鸢青鹭,叫哪一个进来服侍他沐浴,元妤都很不高兴。
因而虽然憋闷,但她还是走近前来继续替他宽衣。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