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笛声,鬼魂竟然渐渐失去了高雅端庄的样貌,或身有断箭,或肠穿肚烂,或溺水浮肿……种种死状表明当时战争之残酷。奴良鲤伴从乐声中挣脱出来,土御门伊月还在吹笛,睫毛上沾了些湿气,半妖把他抱起来,准备跑路。
高座上的武士最先一声嚎啕,拔出长刀,大声呼号着——
“源氏贼子!且受死!!!”
他拔刀向奴良鲤伴和土御门伊月斩来,土御门伊月吹奏刚停,奴良鲤伴早就带他跑到了门口。
大佬:……跑真快。
“那妖怪讲的怪谈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他被抱着跑,半点不受累,还有心思说话,“一开始不答应来演奏,恐怕鬼魂大军就要压境;就算答应来演奏,演奏后半段也会变成这种情况……平氏的怨恨太深了!”
长廊已经消失,波涛汹涌的血红海面上漂浮着大大小小的残破战船,被火焚过的扬羽蝶旌旗无望的在风中晃动。半妖向后看一眼追来的鬼魂武士,突然轻轻笑了一声。
“义经公的……什么来着?”
鬼魂逼近,半妖直接跃起,踩在一艘战船上,毫无停歇的,他又跃上另一艘船。
八艘跳!
大佬目测一下到岸边的距离,心里吐槽了一句。
什么八艘跳……一百零八艘跳吧!
他们又不是来下跳棋的!
平氏的鬼魂下饺子一样下了海,半妖在前面闷头跑……跳,丝丝缕缕的畏缠绕周身,不时问一声土御门伊月后方鬼魂的情况。
大佬:“……放心,你跑这么快,他们根本追不上你。”
一通亡命狂奔,两人冲出最初的大门,后方的鬼魂和宅院渐渐如烟雾般消散了。朝阳下的山间,百草挂着薄露,一头鹿嚼着草叶,惊愕地看他们。
大佬:……
奴良鲤伴:……
这一晚上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