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沙州城右边天穹之上,瞬间出现了一道巨大的烟,那里炸开了,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气流涟漪,冲击数十里。
沙尘四起。
遮蔽了松溪道人师徒的眼睛。
但紧接着,在那烟当中,却是突起一道卓绝的剑光,那剑光一荡而过,便似带着一股世间难以想象的神意,有着荡平一切的强烈意志。
噗!
那有开窍真人级数修为的拜天教白衣人,竟是在长空之中发出了一声惨叫,血四溅。
“嗯?”
在狂沙气流之中艰难睁眼的松溪道人,却是身上的一股武道气息,似乎被那一剑牵引而动,起了一种共鸣。
“怎么回事?我身上的武道之气,怎会被那首阳剑仙的剑意牵动?”
正在松溪道人大奇的时候。
沙州城外,劈出那一剑的首阳剑仙,也是若有所感的看向了松溪道人的那个方向,甚是意外的看向了那里:
“这两人的身上的气息,怎么像那位前辈……”
呼!
一剑之后,身躯化虹而来,便到了松溪道人的面前。
“伱二人……身上的气息,是……”
李寒空眸光仔细审视这两个人,动容了:
“那位荡魔前辈,是你们什么人?”
松溪道人未曾防备,陡然间面前出现这位剑仙,其身上的气息压迫,让他心头大震,正待反应是敌是友的时候,听到对方的那后半句话,大松一口气。
“原来,阁下认识我家老师。”松溪道人惊喜。
“老师,那位前辈是你的老师?”李寒空恍悟,落在松溪道人身上,细细感悟,道:“难怪,我手中剑有感,如那一夜般……”
他低头看向了手中的法剑。
不住的颤鸣。
却是皱眉:“那位前辈不在此地,你也如此反应吗?”
松溪道人见到那柄剑似乎要飞到自己手里一样,也是不明所以,再低头一看手中,赫然是老师赐下的那个名讳,便恍然了:“原来是见到了老师名讳。”
“那是……”李寒空也看到了松溪道人掌心中的那个神秘的符文。
心神一凛。
在看到了那个符文之后,恍惚之间,他似乎再次见到了那一夜的那位青年前辈,如在眼前。
下意识的就抱拳施礼:
“不知前辈驾……”
话说一半,恍惚回神,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看到陆崖,而只是看到了那个符文。
却是才明白。
这符文,似乎有让人“见字如面”的力量。
“难怪,你会这般剧烈……”李寒空终于明白了,看向了手中的剑。
松溪道人见状便试探问道:“这位剑仙,曾见过我家老师?”
最近几个月内,首阳山的剑仙,可是凄惨得很那,听说拜天教主已经亲至了首阳山,在那里跟当世三大元神以及天下所有剑仙,已经对弈了数月之久了。
而拜天教也在全天下的追杀剑仙。
反之,这些没有回去山门的剑仙,也都在各处对拜天教的各个分坛,展开了刺杀。
“是,与道友的老师有过缘分,若非荡魔前辈那日施救,我早已经命丧拜天教之手,后来,更是多亏了前辈的指点,我的剑术,才突飞猛进,驾驭了法剑当中的一缕神意……”李寒空拱手问道:“不知前辈如今可安好?”
他问这个话的时候,心里也在希冀。
如今首阳山遭天下第一人的威胁。
即便是剑圣掌门和其他两个友宗元神都在抗天,但因为拜天教在全天下开展了大祭,为拜天教主不断地加持玄天之力,情况很是不容乐观。
他是唯一知道自家山门的那把剑,跟那位前辈的关系的,所以这个时候就升起了一线希望。
若是那位前辈能去首阳山帮忙……
松溪道人道:“老师的去向我也不太清楚,只知他老人家在创一条前所未有的路,我和弟子,只是奉师命下山,寻门中一位即将得老师承认的师兄,可惜……”
“寻师兄?”李寒空心念一闪,立即就猜到了一点:“你那位师兄,是否名叫元巨阳?”
“剑仙见过元师兄?”松溪道人微微惊喜。
“自然是见过,可惜……”李寒空叹气道:“他如今跟盼儿公主,都被关押在京城的玄天地狱当中,只等九九重阳之日,两个人都……”
“京城,玄天地狱。”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从沙州城内传来:
“原来元兄被关在那里。”
“谁!?”
李寒空顿时一喝。
“不要误会,在下刘机,是元兄的生死之交,在这沙河城,已经等了诸位数月之久了。”
伴随着话音。
一个人,从不远处踏步走来。
“刘机?”
李寒空和松溪师徒同时看向来人,却是变色。
“你是刘机?怎会是如此模样?”
原来。
那朝他们走过来的人,分明是一个满头鹤发的老人,脸上也长出了皱纹,皮肤上甚至有老年斑。
而江湖传言,刘机是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文士。
怎会变成这样。
“不过是窥探天机,遭受的报应罢了。”
刘机嗓音苍老,却满不在乎,看向了松溪道人师徒,主要是看向了松溪道人的掌心之中的那个名讳:
“原来这一线生机在这个名讳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