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我又要去造反了,你们谁跟着?(求月票,求订阅)
“师傅,您怎么秃了,还换了身清朝的官服?”
“还是大黄猫的补子.这是几品?”
“小艽妹妹,那不是大黄猫,那叫彪子,六品武职的补子.老爷,您不是节度使吗?节度使六品官?”
“六品,好小啊,怪不得小艽妹子没见过这补子.小菟姐姐和小艽妹子可都是县主衔,从三品呢,可比师傅您大多了!”
“小环,你胡说什么呢?小心家法!”
王忠孝今儿是先剃了个头,又换了身新衣裳才回到位于佛山镇郊外的家宅里面的。
他的两个妻妾吴小菟、杨小环和候补小妾吴小艽同往日一样,一块儿在大宅的内院门里面相迎。照着王家这样的大户人家的规矩,这三个妻妾都得向王大头行福礼的。
可还没等她们仨行礼,就都被王忠孝的新造型给惊呆了。吴小菟和吴小艽还好,一个是当家大妇,当着两个小妾的面还是要严肃一点的,小艽则是个乖乖女,而且还没正式进王忠孝的门但是杨小环却喜欢故意招惹王忠孝,居然当面嘲讽起王大节度使了。结果挨了吴小菟的训斥,这才捂着小嘴不敢乱说话了,不过还是一副透着乐的模样儿,看着是根本不怕家法啊!
不过吴小菟却没忙着罚杨小环,而是秀眉一蹙,只是望着王忠孝,似乎在等着对方的解释——好好的打扮成这样干嘛?
王忠孝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嘻嘻一笑道:“告诉你们也无妨,我又要去造反了!”
“你还造反?”吴小菟这下也忍不住要数落王忠孝了,“你和老太爷都已经割据两广,而且还又忠清又忠吴的,还要怎么造反?难道这就要当皇帝了?现在也没到这个时候吧?”
一旁的吴小艽则拍了拍小巴掌道:“世凯哥哥当皇帝好啊,到时候小菟姐就是世凯哥哥的皇后,小环姐就是世凯哥哥的杨贵妃,小艽就给世凯哥哥当个小妃子。”
她的心倒挺平的,都没有想过要压杨小环一头。
杨小环这时候则笑眯眯地插话道:“姐姐,小艽妹子,你们还不明白吗?咱们的这位老爷又要使坏坑大清朝了!”
“行啊!”王忠孝这会儿也不假装生杨小环的气儿了,而是赞赏地点点头,“小环,你不愧是我的徒儿和杨起隆的妹子.好吧,我就是要去坑大清的,这次要出个远门,需要个使唤人,你们仨谁跟着?”
杨小环一挺胸脯,笑嘻嘻道:“当然是奴了姐姐又有了身孕,小艽妹子还小。而且,六品的千总怎么可能娶得上姐姐和小艽妹子这样的天宫仙子?”
王忠孝看了看眼前的这三个女人,点了点头。吴小菟和吴小艽都是正儿八经的县主!而且两人长得又比较有气质,特别是吴小菟,八面观音嘛,那是什么样的气势?往那儿一站,就是个“王的女人”,一个六品千总还真是很难娶上。
吴小艽虽然没有吴小菟的气势,但她起码也是个“大观园里的大小姐”。
在她家被抄了以后,又无缝衔接到了王忠孝手里,虽然是个“候补小妾”,但也是被吴小菟、王忠孝夫妇惯着的,根本就没在苦水里泡过。
而杨小环就是个江湖女子,还有那么一点风尘味儿。
一个六品千总领着这么个女人,还是比较正常的。而且,王忠孝这次要扮的也不是寻常的千总,而是援剿水师镇下面的海商千总,是有钱佬!
想到这里,王忠孝笑着点了点头,“好!小环,那就是你了.你准备一下,跟我出一趟远门。”
“是,老爷。”杨小环连忙行了个福礼,并没有问上哪儿去。
王忠孝接着又看了看自己的大老婆吴小菟,还特别盯着她的肚皮看了看,然后笑着道,“小菟,家里交给你了,你也要小心一点。
还有,我这次是秘密外出,对外声称是去琼州岛剿贼.你们可知的?”
“知道!”
“小艽一定守口如瓶!”
“小环也是。”
王忠孝的这三个女人都是口风很紧的家里头都是造反行业的,口风不紧怎么能行?
“很好!”王忠孝满意地点点头,又笑着对杨小环道,“小环,伺候我更衣沐浴吧!”
“是!”
杨小环行了个福礼,然后就迈着小碎步走到王忠孝身边,搀扶着这位“王大千总”往屋子里面走去,身子一扭一扭的,特别滋润,看着就很会伺候人
“爷,您醒了?船已经泊在闽县城外的码头上了,完全停稳了,靖南王和福建刘抚台已经带着治下官员在码头上迎候了。”
说话的是纳兰明珠家的一个奴才,这奴才姓张,行五,是明珠的家生奴才,打小就和明珠一块儿,这次跟着明珠在广东也算是遭了罪,在广州府衙里面蹲了些日子一个细皮嫩肉的好奴才,都折磨得有点粗糙了。不过这会儿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离开广州的时候,王忠孝就送了他一笔银子,到潮州后尚淑英又送了他一笔银子,求他高抬贵手,别和尚家一群要死的人计较了。
等到了漳州,福建总督范承谟和海澄公黄梧又给他送银子.这一路走来,银子收到手发软啊!今儿不用说,靖南王耿精忠和福建巡抚刘秉政怎么都得“打赏”他几百两了,想想都开心呢!
明珠正躺在一张躺椅上打着哈欠。刚才他好像睡过去了一会儿,这会儿刚刚醒来。
他是在闽江西岸的尚午里上船的。由尚午里到闽县走水路不过四五十里,不过明珠、刘进忠乘坐的官船航速很慢,四十多里水路了一天一夜。当然了,昨儿天一黑,船队就停靠在岸边不动弹了——晚上行船太危险了,可不能让钦差老爷冒险。
今儿天一亮,船队才慢悠悠、摇晃晃的重新出发,这一路晃得明珠直犯困,才到半道就撑不住睡着了,这会儿才醒过来,但还是有点迷迷糊糊了,听见张五的话,才打了个哈欠,伸展了一下腿脚,由张五扶着站了起来,然后问了一句:“刘总镇那里通知了吗?”
张五笑着道:“爷,刘总镇那里用不着通知,船还离着岸边很远,他就和沈夫人一起在船头甲板上看风景了,这会儿应该已经下船了。”
“嘿嘿,这老刘”明珠苦笑起来,“自从在广州坑了尚之信开始,就天天说要杀尚淑英,这都杀了一路了,怎么就越杀越亲了呢?”
“爷,您还不知道呢?刘总镇可是天天‘杀’沈夫人昨晚上‘杀’得时候,那动静可大了!”
明珠一愣,马上就明白自己的这个家人在说什么,哼哼了一声,摇摇头,嘟哝了一句:“真是斯文扫地.”
“爷,”张五笑道,“小的瞧着前面的牢船上押着的尚家的小娘子中有几个可颇有些姿色.要不也牵一个让您‘杀一杀’?”
“胡说什么呢?”明珠瞪了张五一眼,“这事儿要让格格知道,我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爷,瞧您说的.格格又不是母老虎。”
“她可比老虎还凶!”明珠一脸后怕的模样,怕老婆怕成这样,他还是个相爷呢,真也没谁了。
当怕老婆的明珠拄着拐棍(他的膝盖在被抓时伤了,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在心腹奴才的搀扶下走出了船舱,还没在甲板上站稳,忽然听见了凄凄惨惨的哭声。
明珠就是一愣,哪儿有哭着迎钦差的?
然后,他心里头就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上回在广州,就有人拿着长枪短枪迎钦差,结果
现在到了福州,又有人哭着迎钦差.这不会又要出事儿吧?
想到这里,他赶忙问左右道:“是谁?谁在哭?”
一个明珠的师爷赶忙回答:“相爷,好像是靖南王和罪人尚之信还有沈太夫人一起在哭.”
“什么?”明珠赶紧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到了船舷边上,然后手搭凉棚往哭声传来的地方看过去。一看之下,就发现那条装着囚犯的船不知道为什么比装着钦差大臣的船先靠了岸。
然后,他又惊奇地看见本来应该来迎钦差的福建地方官员,靖南王府的护军,还有吹吹打打的鼓乐手,全都一股脑地去接钦犯了。还有那个卖了尚家的刘进忠也领着尚淑英一起下了船,跑去那条囚船旁边了而那条囚船上已经有一个笼子卸了下来,里面装得大概是尚之信。尚淑英和一群应该是福建耿藩的人,正围着笼子在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