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世界里，人人平等根本不可能，三海修士就是比平民高贵，而奥法师又比骑士、炼气士高贵。
至于灵性，要么从翠海市的大型灵性之泉抽调，要么就只能依靠阵法燃烧灵晶供应了。
分布在十八个国家，有些小国家轮上一百年都未必能诞生一位辉月。
满打满算，从月相之章开启至今，八百三十七年历史，人类诞生过的辉月奥法导师，绝对不超过五十位。大约每诞生一位辉月，就要等待二十多年的时间。
先前不少群星，还是比较矜持的，即便杜克展现出五环先知七贤者的威名，他们也保持着客气的距离。
“现如今，冕日之章依然是天堑，连天纵之才安德烈·月见草也没走完……等我走完冕日之章，到时候也会有后辈子弟，在我总结的修行经验上，登临曜日奥法导师！”
纵然比辉月奥法导师要多，但整个大陆，也得三四年才能诞生一位群星。分摊到十八个国家，可能几十年才能轮到一位群星诞生。比如这十几年间，七塔联邦只诞生了伊莱文一位晨星。
“对了，暴风帝国的使团，去了翠海市，那个当代暴风明珠，你是什么想法？”
但他这一番话，顿时让基丽雅·怒涛等人惊呼起来：“弗兰妮阁下，已经晋升辉月了？”
其它国家则贵族与平民，有天堑之隔，便如暴风帝国，两位辉月、十一位群星，全都是大贵族——即便平民中有天才诞生，最终也是被贵族拉拢，继续奴役平民。
“说得好！”瑟尔萨斯哈哈大笑，“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说得老夫热血澎湃！”
“算了算了，我考虑那么远干什么！”收回思绪，杜克摇头哂笑。
连辉月都能带出来，那么群星呢、大奥法师呢？
虽然弗兰妮·沙鸭拒绝了七塔光视台，要为她举办的直播见面会，但关于她的新闻，依然瞬间占据各大光视台。大大小小的报纸也加急推出号外，全面播报这则消息。
若莽荒大陆真的会引来毁灭的危机，他就会带上倪克斯女神，和自己的家人们，逃离这个世界。
“当然可行。”
“宇宙……莽荒大陆、寒荒大陆、蛮荒大陆、洪荒大陆……黑荒大陆……”杜克看着报纸，心思已经飞到天外，“所谓的危机，究竟是否是神孽，即将啃噬莽荒大陆？”
杜克自然能猜出他的心思，笑道：“邓恩院长，你想来橡牙山就来，我可从未阻拦过你。”
后辈子弟便可遵循经验，一步一步顺利前行，修行速度和效率，自然要比先辈们高。
他便淡然笑道：“那我就在翠海市，恭迎各位的到来。”
目前他穿梭的几个世界，除了黑荒大陆都还生机勃勃。
他没打算现在亲自登门道贺。
阿萨姆·山茶嘿嘿一笑，点头道：“我也一样。”
“老夫与弗兰妮·沙鸭聊过了，她对六大议长和塔首的位置并无想法，暂时也不打算改换职务，依然担任灵植研究院的院长。”瑟尔萨斯在私下里，与杜克见了一面。
他也需要这些合作，拓展小艺的数据库，最终为自己增加对灵性奥法的认知。
才有了如今的辉月成就。
“醒了。”杜克伸个懒腰，直接将为自己按摩的二女搂进怀中，亲昵的爱抚一阵子。
虽然贵族制度没有完全废除，但七塔联邦至少在努力。
说着，转头询问希西里·飓风：“殿下，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使团先去拜访新晋辉月弗兰妮·沙鸭院长，然后便造访翠海市，与杜克贤者法师塔进行学术交流吧。”
当下，弗兰妮·沙鸭在访谈中，着重强调了杜克对她的帮助：“我丝毫不怀疑，即便我已经晋升辉月，但在炼气之环的造诣上，我远远比不上杜克，对我来说艰难无比的万物之气修行，对他来说却不存在阻碍。”
瑟尔萨斯摇头道：“群星也不可免俗，现在这些人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群……不过老夫必须得劝你一句，要学会拒绝，切勿因此耽搁了自己的修行。”
弗兰妮·沙鸭从一开始，认定了杜克能为她提供月相之章的契机，便坚定不移的相信杜克，为此愿意执行杜克吩咐的任何操作，哪怕一些看似荒唐的举措。
瑟尔萨斯说道：“七塔联邦从建立伊始，便是要与骑士时代切割，多年来高层一直在与自身作斗争，防止血脉贵族垄断资源，方才有了如今的太平盛世。”
接着。
“哈哈，谁人不知，弗兰妮·沙鸭院长能走完月相之章，乃是借助炼气之环的契机。”邓恩·龙骑枪的意思不言而喻，弗兰妮·沙鸭这个8环辉月，功劳至少九成落在杜克身上。
“归根结底还是灵性奥法处于发展阶段。”杜克对此有着清醒的认知，“群星们还在孜孜不倦的追求9环曜日，追求灵性奥法的更高阶段……一旦灵性奥法停滞，内卷内耗，阶级固定也就随之而来。”
弗兰妮·沙鸭又肯定的说道：“我只是在灵性奥法的道路上，先走一步，我相信随着时代的发展，未来会有更多奥法师，追上我并超越我，去领略前方的风景！”
翠海市上空已经开始绽放奥术烟，庆祝联邦又一位辉月奥法导师的晋升。
她深深知晓杜克的名望，已经是莽荒大陆公认的当世第一圣贤。五个环级别的成就，以及其它一些与“光”相关的技术，正在深刻而猛烈的改变整个社会环境。
阿萨姆·山茶眼中同样放光，大笑道：“杜克阁下的才情、格局、义气，都是当世仅有！”
“可行，可行！”
但杜克却越来越有紧迫感：“倪克斯女神让我走出一条新路，而非重蹈祂所在的文明覆辙……我应该加速了，以灵性奥法构建科技，开启星际时代绝非难事！”
“是不少。”
杜克顿觉，室内的光线都明亮了不少。
“唔。”
说着，瑟尔萨斯就陷入缅怀，语气唏嘘不已：“老夫当年在奥术援助军团任职时……走过多少国家，又留下多少子嗣，说实话，真记不清了……反正至今仍然有后人来认亲。”
“来认亲？”
况且社会在发展，人口在暴涨，奥法师群体的基数也在不断扩张，随之而来高层奥法师也会越来越多。
任何人在杜克面前，都得客客气气。
看到今天的头版新闻，杜克便惊讶起来。
“没关系！”
邓恩·龙骑枪想要蹭杜克的灵性，他阿萨姆·山茶何尝不想蹭一蹭。
杜克看着报纸啧啧惊叹：“人类第一位辉月，麦克斯韦圣贤，去世至今竟然才七百三十一年？啧啧，以辉月奥法导师将近四百五十年的寿命，也就是说，才过去两代辉月？”
“杜克委员长，我最近有一项研究陷入瓶颈，向找机会向你请教啊。”行动迅速的群星，已经开始找借口登门拜访。
“八百三十七年前，圣贤麦克斯韦走完了月相之章，成为首位辉月奥法导师，并在七百三十一年前回归真实灵性大海……”
看到两位高高在上的群星，竟然如此讨好杜克，只觉深受震撼。
此时杜克面对邓恩·龙骑枪和阿萨姆·山茶的极力恭维，纵然还保持着清醒，也不觉有些飘飘然。
“热闹一点也好，我要引领世界的走向，没有点影响力怎么能行。”杜克慨然道，“回头橡牙山要重新布置一下，你去跟彭罗斯联系，将橡牙山周边土地都购买过来，然后兴建一座小镇。”
“一千一百五十二年前，圣贤德赫飞过了群星之章，成为首位晨星奥法导师……”
他并不担心这会让自己分散精力，一切交给小艺即可。自晋升海洋奥法师之后，小艺的计算力再度暴涨，已经能够应付海量的计算需求，几项合作不耽搁什么。
“咦！”
毕竟，杜克的伟大成就，能助力弗兰妮·沙鸭走完月相之章，就能助力更多群星走完月相之章。
等他晋升群星之后，有足够应付沉沦魔的自保之力，终究还是要离开翠海市，前往奥法圣城定居。
保持群星群体的活力，不被血脉贵族垄断。
“符合她的性格。”
“灵性奥法一直在发展，我们人类一直在不断探索，一项一项纪录都会到来，最终攀登上灵性奥法的至高峰！”
此前连他都未曾注意到，弗兰妮·沙鸭竟然是人类有史以来，第一位女性辉月奥法导师。
况且。
“一千八百二十年前，圣贤沃泼穿越了迷雾之章，成为首位大地奥法师……”
各种专题报道，各个独家揭秘。
他也想复刻弗兰妮·沙鸭的晋升之路，蹭一蹭杜克的灵性，走一走月相之章。
“好，我这就去搬运天空复制环！”
她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措辞，觉得用“讨好”来形容，多多少少有些对群星不敬。
杜克对此看得很开，他笑着说道：“灵性奥法不能说是永无止尽，但至少我们还处在很幼稚的阶段，还有充足的时间去发展……上议长大人还记得倪克斯女神吗？”
“我晓得。”杜克应道。
既得利益者总是会维护自身的统治。
那意思，不言而喻。
“没什么想法。”杜克坦然道，“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您能给我们分享一下，走完月相之章的感悟吗？”
说着，他便拍起了自己的胸脯：“你放心，老夫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幻兽之环老夫钻研至今，尚未领悟4环龙骑士之秘，绝不是杜克你公布的方法有误，而是老夫天赋不足！”
等有一天蛋糕做不下去了，就会开启大鱼吃小鱼的模式。
然后对温泉外面伺候的几位黑蛇家族的侍女，说道：“去通知布洛芬主管，让她发一封贺信，送到沙鸭家族的法师塔去，恭喜弗兰妮·沙鸭阁下晋升辉月。”
莽荒大陆的发展，从未停滞。
话锋一转，瑟尔萨斯又嘿然一笑：“老夫不才，却也想效仿安德烈·月见草大人，冲击冕日之章！”
“上议长大人勇气可嘉。”杜克恭维一句。
瑟尔萨斯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这才小声道：“老夫就是问问，你最近在博学领域，有什么新研究……老夫怎么说也是博学领域的先知，学术研究一日不曾荒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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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