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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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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建立信用社会体系,信用大明,朱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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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看见太子一瘸一拐进来,她呀的一声站起来,快跑过来,抱着朱见淇:“我的儿啊,谁又打你了?”

“年师。”朱见淇疼啊,屁股疼,还要完成下午的学业。

皇帝不许皇子乘坐轿子,让他们在皇宫里面跑步,锻炼身体。

“他怎么又打你!”

唐皇后像个炸毛的母寄:“他是老师,又不是刽子手,没事折磨我儿子干什么?不行,为娘的去找陛下,让陛下给你做主。”

朱见淇挤出一个哭脸:“是父皇让儿子去领罚的。”

“你!”

唐皇后被噎的够呛:“你父皇也不能这样折磨你呀,本宫去求太后去,看看她大孙子被打的!”

说着,还抹起了眼泪。

“娘,儿子没事。”朱见淇也苦啊,父皇让说,我就说了,谁知道父皇发这么大火?我也没说错呀。

“还说没事,娘给你上药,年富真是黑了心的,打成这样,还不让你回来上药,逼着你坐几个小时,真是黑了心的,他儿子不争气,就折磨我儿子,老不死的东西!”

唐皇后一边骂,一边扒裤子给儿子上药。

朱见淇都多大了,打死也不让他娘给上药。

“你个混小子,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长大了我还看不得了?”唐皇后生气,非得亲自上药。

朱见淇眼泪都出来了,我被亲爹欺负,被老师欺负,回来还被亲娘欺负,都什么命啊,淑妃娘娘就从来不这样对老二、老三,庄妃娘娘更不会的。

“算了算了,儿大不由娘,为娘的也不看了。”

唐皇后见儿子真哭了,便让太监给上药,她不许宫娥爬上儿子的床,儿子年纪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万不能被教坏了。

甚至整个东宫,都看不到一个年轻宫女,多是太监和上了年纪的姑姑,各宫皇子都差不多。

“你爹为啥发那么大火?”唐皇后问。

朱见淇把事情经过说了。

“你回答的有问题吗?”唐皇后觉得很完美呀,让她来回答,她也这样回答,这番劝谏是为大明好呀,皇帝为啥发火。

朱见淇忽然一愣,转瞬明白自己像谁了!

老四就得父皇喜爱,老四的娘是庄妃,外太祖父是胡濙,从小就读书,他娘虽是皇后,却没什么才学。

忽然间,他心里开始厌恶这个没知识的老娘。

“你去准备些点心,本宫这就给陛下送去。”唐皇后就想问个明白,自己儿子哪错了。

朱见淇发觉要坏菜,拦着老娘,问题是拦不住啊。

宫门落钥后,唐皇后端着点心来养心殿。

殿里的皇帝正在锻炼,见她进来,收了手势,长吁口气,散去功力,从冯孝手中接过手巾:“皇后来了?”

“这几天天气寒,陛下不要赤膊着上身锻炼,容易入寒邪。”唐皇后接过手巾,给皇帝擦拭身上的汗水。

皇帝身材健硕,一身腱子肉,指尖触碰硬邦邦的。

“朕晓得。”

罩上外衫,朱祁钰净了净手,坐在软塌上,看了眼精致糕点:“朕晚上用过膳了,不吃了。”

双手抱头,双腿支起,唐皇后坐过来,压着他的腿。

朱祁钰做仰卧起坐,锻炼腹肌。

又练得一身是汗。

练了半个小时,今天的运动量才算结束,唐皇后给他擦干净,然后让人准备水沐浴。

“陛下,您今儿又针对淇儿了?”进入浴室,唐皇后帮他沐浴。

“为这事来的?”朱祁钰歪头看她。

“老子管儿子天经地义,您也是为了淇儿好。上次您训斥过臣妾后,臣妾可不敢瞎管皇子了。”

唐皇后道:“臣妾听说今儿没翻牌子,所以臣妾才来的。”

三十年夫妻了,什么都懂。

朱祁钰道:“太子找你诉苦了?”

“是臣妾逼问的,臣妾不懂,淇儿哪里说错了?”唐皇后也不避讳。

“说得倒是没错。”

“但他是太子,未来的皇帝。”

“他虽善于纳谏,但也要有自己的主意。”

“看待问题,不能只看表面,要站在整个大明的立场上看待问题。”

“就说这件事,可知李贤等人为何反对吗?”

“因为他是首辅,站在首辅的立场上,皇帝做什么,他都要劝谏的,而且,此时确实不宜发动战争,他说的没错。”

“每个人的立场都不一样,所以他们说的话是没错的。”

“听不听是皇帝做主的,朕是皇帝,他是未来的皇帝,皇帝是要站在全局看待问题。”

朱祁钰见唐皇后还是没懂,只能直白点说:“他是站在大臣的角度看问题,而不是皇帝角度看,所以错了。”

唐皇后恍然:“陛下的意思是,太子要站在您的立场上看待这件事吗?”

“废话,他是未来的皇帝,他站在臣子的角度劝谏朕,是什么意思啊?”

朱祁钰道:“朕发现了,太子是不是像你多一点啊?”

“啊?”唐皇后不懂遗传学。

就这一愣一愣的样子,怎么越看越像呢。

面对皇帝质询的眼光,唐皇后急了:“小二十不是这样的,您说小二十聪明得像曹冲。”

“老二十那是像朕了!”朱祁钰觉得唐皇后蠢,所以太子才蠢。

“你!”唐皇后气哭了。

朱祁钰越觉得越对:“老十五也不像他那么蠢,看来就太子像你多一点啊。”

唐皇后眼泪真出来了,也不给他洗了,气哼哼出殿。

“唐云燕,回来给朕洗完啊。”轮到朱祁钰着急了。

“你那么能耐,自己洗吧!”

唐皇后传来生气的声音:“摆驾回宫!”

朱祁钰摸摸鼻子,都多大岁数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耍小性子。

但很快,唐皇后又进来了,这要是她走了,不知道便宜哪个狐媚子,今晚都是我的。

“朕洗完了,你回宫吧。”朱祁钰生气道。

“臣妾再给您洗一遍。”唐皇后露出甜甜的笑。

朱祁钰大笑:“太子确实像你,蠢萌蠢萌的。”

唐皇后的脸明显在崩溃,之后几天,她就在太子耳边叨咕,你要是有小二十那么聪明就好了。

把朱见淇搞到怀疑人生,难道我真那么笨吗?

在内阁做事,他确实比别人慢很多,很多人都向他投来怪异的眼神,仿佛在说,这个储君太笨了,大明储君的神秘化正在寸寸碎裂。

朱见淇偷偷哭泣。

转眼到了三月,春暖开。

“年卿,太子怎么样了?”早朝后,朱祁钰把年富留下来。

“陛下,太子并非庸才,只是过于要强罢了,还请陛下莫要逼得太紧。”年富也很无奈。

朱祁钰送他一个白眼:“兄弟太优秀,不是什么好事啊。”

“若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不分封出去的话,老臣非常担心,会重蹈诸子夺嫡的惨剧。”

年富苦笑:“尤其是五皇子(老四),聪颖非常。”

“但是陛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真正成为大才的,永远不是当年取得第一的那个人。”

“怎么讲?”朱祁钰问。

“陛下,微臣是状元吗?满朝公卿,有几个是状元?历届科举,状元都在哪里?”

年富的比较太恰当了。

状元是最出色的那个,真正成材率却是最低的。

原因有很多,归根结底是骄傲。

越聪明的人,越会骄傲,越会钻入牛角尖,越会在摔倒之后爬不起来,这就是天才的新秀墙,趟过去就是绝顶人才,过不去就泯然众人矣。

“老四确实过于优秀了。”

朱祁钰忽然笑了起来:“年卿,你说他让他处处碰壁,他会怎么样?”

有您这样当亲爹的吗?

年富忽然明白,往死里打压太子,就是皇帝干的,皇帝就是把太子打进尘埃里,让他从尘埃里再长出来,那样才能成为一根生命力强盛的野草,而不是温室里的朵。

只有把心境一次次打碎,再重组再站起来的人,才是强者。

太子明显不是一个超级天才,军政方面都没有多出色,但若让皇帝不停打磨,打磨出一块璀璨美玉,那么太子的未来不可限量。

但这里面就有着巨大的风险,若太子站不起来呢?不想站起来呢?那么他就会成为一块超级废料。

以皇帝的性格,会放弃他吧?

年富又看到皇帝这恶趣味的笑容,就明白了,这是给朱见漭一个争皇位的机会。

“年卿,您觉得他能爬起来吗?”朱祁钰很坏的问。

“微臣不知道,因为微臣不是一个天才式人物,微臣一切都是靠努力得来的。”

年富不敢说呀,能走到这一步的,哪个不是绝顶天才?

只不过,也有很多绝顶天才掉队了。

“那就看看吧。”

朱祁钰很喜欢这种试验。

他需要一个强权式的儿子,继承他的遗志,带领大明永不停止开拓的脚步。

而不是一个躺在功劳簿上,将他辛辛苦苦经营的土地,割让出去的废物。

“东北严重缺人,你怎么看?”朱祁钰道。

年富当过两个地方的督抚,对地方了如指掌,嘿嘿笑道:“陛下,其实您移民,一直都是强制移民,无论是罪犯移民,还是什么办法,都是强制的,没有规律可循的。”

“而这,会给百姓造成很不安全感。”

“因为谁也不清楚,谁哪天就会被移走了,这种不安全感,让中枢和百姓产生了疏离感。”

“中枢完全可以制定一个移民标准。”

朱祁钰没明白:“说人话。”

俩人往养心殿的路上。

年富不急不缓,笑着说:“陛下,您说民心如何?”

“趋利避害,捧高踩低,有奶就是娘,贪婪成性。”

朱祁钰直言不讳:“当然,人性有好的一面,比如说小小的善良,一丢丢恻隐之心,但坏的一面更多。”

“移民是好事,是坏事?”年富又问。

“废话,对百姓来说,当然是坏事了。”朱祁钰让他快说。

年富捋须而笑:“现如今,远不如古时候民风淳朴,尤其是商业兴隆之后,人心越来越坏。”

“景泰八年,微臣刚到湖北时,随便叩开一扇门,讨一口水喝,民间农人还会拿出来自己舍不得吃的东西,招待微臣,微臣给钱都不要。”

“去年,景泰二十二年,微臣去蓟州公干,换上了常服,找一家看着生活不错的农户,讨要一碗水喝,您猜怎么着?”

“跟微臣要一分钱!”

“一碗水而已,怎么能要钱呢?微臣觉得难以理解。”

“微臣走了几家,要一分钱的都是良心的,有要一毛钱的,把微臣吓到了都。”

“甚至,路上还真有人卖水,就一桶烧开了的水,一瓢一分钱,跟抢钱差不多。”

年富感慨:“这才十五年啊,百姓生活蒸蒸日上,肉眼可见的变好了,可人心,却肉眼可见的变坏了!”

“别说和古时候比,和十五年前的人心,都不能比了。”

“岳正,去年给微臣写了封信,信里面说,他常服私访,在天津街上吃包子,就碰上了强买强卖的事,一个路人问句人多少钱?然后就没买,被卖人的抓着,吓唬一顿,逼着人家买了。”

“您说说这人心,十五年时间啊,就堕落至此!”

朱祁钰眉头皱紧:“朕怎么不知道?”

“陛下,这鸡毛蒜皮的小事,谁会在奏疏里面说呀!”

年富苦笑:“家国大事这么多,日理万机,您也没精力处理这些呀!”

这不过是官员之间互相感慨罢了,没人说这等事惹皇帝不痛快。

正说着呢,进入了养心殿。

冯孝给年富奉茶,年富捧着热茶喝一口,便放在案几上:“所以微臣就想呀,怎么才能规范人心呢?”

“商业亨通,带来的有好处,更多的是让人变得贪婪,忘记了经义教导,忘记了老祖宗的文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人。”

“是以臣觉得该用法律,规范人心。”

所以,历朝历代都在重农抑商,因为商人,会让社会正能量彻底败坏掉。

“别绕圈子,说正题。”

朱祁钰有点生气,这商人真是祸乱社会道德的根本,从重商之后,闹出多少幺蛾子了?管吧,影响商业发展,不管吧,又看不过眼。

“臣以为,整个大明,可以实行计分制。”

“对天下人的行为,进行计分、评分,年终评分差的,则全部移民边疆,按照分值不同,移民的地方越远,分的土地越少。”

年富道:“中枢可将百姓的衣食住用行,方方面面,全部都纳入计分制。”

“任何违反道德的行为,都可能扣分,比如吐痰,比如说谎,比如不义之财,像情节严重的,比如强买强卖的,就即墨家产后,贬为奴隶。”

朱祁钰眼睛一亮,这不是信用社会吗!

一切采用信用制度,采用积分制,积分高的可以享受更多福利待遇,积分低的则予以必要处罚。

古人充满正能量,是不是是法律过于严苛的结果呢?

“还是得你年富啊,这个办法好。”

朱祁钰笑道:“但是,谁来评分呢?评分后,谁来监管?地方官员,真的可信吗?”

千万别相信人心,地方官员,掌握评分权,就会以权谋私,真正被抓走的,反而是良善百姓。

“陛下,评分可由每个部门进行不同等级的评分,最后再由一个部门,汇总后,进行公布分值,让百姓自发监督啊,若觉得不合理,可以给一次诉讼的机会。”

年富早就想好了:“但早期,为了移民,不给诉讼机会,只要评分低于设定分的,直接移民。”

“民间坑蒙拐骗的事情,多的是。”

“只要中枢肯查,就能查出来一大串,东北、西域的人口就足够了。”

“而且,中枢建立了一套机制,这一套机制是鼓励百姓从善,人心变善。”

“等这套机制深入人心之后,也就知道了被迫移民是什么标准,百姓会按照规定来做,人心自然就好了。”

朱祁钰觉得这个建议好:“这叫建设诚信社会,这个分值就叫信用积分,全社会通行信用制度。”

“还是你年富够坏,哈哈哈!”

“你这就回去,把你这一套东西写出来,明天早朝上议一议,然后就让各部开始制定,立刻执行。”

移民是大问题,而且人心变坏,也是皇帝不能允许的。

直接害处,就是人心变坏了之后,就会有乱七八糟的想法,皇帝能坐稳位子了吗?

间接害处,就是人心败坏,彼此疏离,导致全社会缺乏向心力,人变得极度自私,缺乏一颗公心。

“微臣遵旨。”年富就知道,皇帝会同意的。

“但边疆都是坏人,可怎么办呢?”

朱祁钰斟酌:“有些人不予移民,比如强见、杀人、抢劫数额大的、故意伤害等罪,一概不放!”

“尤其是强见罪、猥亵、凌辱女人等等,一概阉割后,游街三日,再凌迟处死,有家眷的全部同刑,一概阉割、游街、凌迟,没有特赦。”

“杀人罪的,杀人偿命,特殊情况可上疏刑部,得到刑部宽恕,若情节恶劣的,诛全家。”

“边疆省对所有罪犯移民的,实行三年考验期,若再发错,一律诛杀,三年内不许婚配,不予分地。”

“让刑部在边疆省出台新法,对罪犯要进行教育改正,评级良好的,才能予以分地、入籍。”

朱祁钰觉得以前对罪犯移民太仁慈了,所以导致民风越来越坏,甚至民间犯罪率也在增加。

反正犯罪也不死,只是移民边疆而已。

那么谁会做好人呢?

这次从根儿上,改变全社会,让大明在对外开拓的同时,对内也要进行自我教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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