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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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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用烛台帮漠北王修理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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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用烛台帮漠北王修理睫毛!

“陛下!”常德笑盈盈地看着他。

“满朝文武,家中俊杰,你给娴儿看着挑婆家,相中谁朕下旨赐婚。”朱祁钰道。

但常德还不满意:“厦儿能否迎娶方瑛的孙女?”

常德真的聪明啊。

固安要嫁给方瑛的次子方涵,说明皇帝要扶持方瑛,而薛厦娶了方毅的女儿,也就和方涵沾亲带故。

就算日后犯了错,也能靠固安的面子,揭过去。

为了自己的儿子,常德可是豁出去了。

“你是皇姐,该和方瑛一辈的,薛厦却迎娶方瑛的孙女,岂不乱了辈分?”

朱祁钰不想让常德和方瑛攀附过重。

“陛下,辈分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亲缘。”

常德笑道:“您是臣妾的亲弟弟,厦儿是您的外甥,固安又要嫁给方涵,方家皇恩之重,世所罕见,这是皇家提点方家呢。”

朱祁钰目光一闪,薛厦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常德口中的信息,值多少钱。

“陛下,母后宫中有一个小匣子,匣子斑驳,有些年头了,里里外外有四把锁。”

“臣妾想看,母后都不允。”

“从那之后,在母后宫中臣妾再也没看到过那匣子。”

“臣妾四下打探,宫人都没见过那个匣子。”

常德让朱祁钰掂量掂量价格。

朱祁钰目光一闪:“你把匣子拿给朕,厦儿和娴儿的事,朕允了。”

常德却笑起来:“那这宫中……”

“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伱可与皇贵妃一起协理六宫,如何?”

朱祁钰隐隐猜测,那个匣子,就是他一直想找的东西。

他也豁得出去。

公主与贵妃一起协理后宫,传出去什么事啊。

常德明白了,那匣子无论对母后,还是皇帝,都十分重要。

那她的价值又升高了。

“常德,刀切豆腐两面光,做人呐,切忌两面讨好。”

朱祁钰看透常德的想法,淡淡道:“这天下是朕的,你所要的,只有朕才能赐给你。”

“但陛下能赐,同样也能收回来,不是吗?”常德算看透了皇帝。

皇帝毫无信誉可言。

反正是讨价还价,什么难听的都说。

“姐姐,朕能收回别人的东西,你的,朕能收回来吗?朕舍得吗?”朱祁钰打亲情牌。

常德冷笑两声。

忘了当初要剁了本宫的模样吗?

本宫跪下苦苦哀求,才博得一次活命的机会,那时候你想过和本宫的亲情吗?

“姐姐需要如何保证?”朱祁钰眸中寒光一闪。

“匣子放在本宫这里……”

“你想死吗?”

朱祁钰声音陡厉。

常德吓得身躯一抖,抹着眼泪道:“那总不能让您写个条子给臣妾吧?”

“你想让史书纪录下来,嘲笑朕吗?”

“臣妾不敢!”

常德跪在地上:“弟弟,姐姐就想要一个保证。”

她就知道那匣子一定会卖个好价钱。

同样的,收益越高,风险越大。

她拿到匣子后,皇帝也许会杀她灭口的。

“干脆算了吧,厦儿好好当他的阳武侯,等成年了,朕赐下一门婚事,也就罢了。”

朱祁钰淡淡道:“娴儿长得像你,未来去了婆家也不会受气,你说呢?”

去婆家?

难道要嫁出京师?

薛厦的阳武侯,是靠着皇帝来的,等她没用了,皇帝一道圣旨,就会收回爵位。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陛下,他们是您的亲外甥啊!”常德磕头。

“那你还想要什么保证?”

“朕能给你保证,也能撕毁保证。”

“不是吗?”

朱祁钰冷冷道:“朕不想跟你啰嗦,你若不愿,有多是人愿意为朕卖命。”

常德蠕了蠕唇,磕头在地:“请陛下万勿信守承诺。”

朱祁钰将她拉起来,轻轻帮她擦了擦泪:“你是朕的亲姐姐,厦儿和娴儿是朕的亲外甥啊,朕不疼你们,还能疼谁呢?”

您也能送把我们娘仨送去地下,让先帝去疼爱。

“天气这般寒冷了,怎么不添件衣裳呢?”

朱祁钰指了指椅子,让她坐下:“冻坏了,朕会心疼的,亲姐姐。”

噗通!

常德跪在地上,身体哆嗦成一团:“臣妾有罪,臣妾不该要挟陛下,求陛下恕罪,求陛下饶命!”

朱祁钰把她提起来,面容冰冷:“别跟朕耍小聪明,你没资格讨价还价,姐姐!”

啪!

他一松手,又将常德丢在地上。

常德又趴在地上,像条狗一样。

“朕会下旨给厦儿和方毅家定亲,迎娶方毅的嫡女,做阳武侯夫人。”

“你在宫中为娴儿物色夫婿,朕会封娴儿为郡主,以郡主礼下嫁。”

“也给自己挑挑,看看喜欢谁,你喜欢谁,就嫁给谁,朕不强迫你。”

朱祁钰端起茶杯:“过年之前,朕要看到匣子。”

“那后宫协理之权?”常德是个权力动物,她想要拥有权力。

“给你。”

朱祁钰大方道:“等你办成,过年时朕就封你为长公主,让你风风光光的……”

给朕当狗。

后半句,他没说出来。

“臣妾谢陛下天恩!”常德磕头。

“打个一模一样的匣子,换出来,别让皇太后察觉到;”

“还有,你千万别看,那是只有杀身之祸的匣子。”

“朕是为你好呀,亲姐姐。”

朱祁钰提醒她。

“臣妾知道。”

正说着呢,固安觐见。

看见常德跪着,轻哼一声,然后跪下请安。

“怎么不拜见姑姑呢?”朱祁钰问。

固安脸色一怔,不情不愿地向常德行礼,行礼后就站了起来。

朱祁钰皱眉:“朕允你站起来了吗?”

“没规矩!”

“贵妃就是这般教你的礼吗?”

“教习姑姑是怎么教的?”

“女儿知错!”固安又跪在地上,小脸十分委屈。

“冯孝,把公主的教习姑姑处死,伺候固安的宫人各抽二十鞭子,长长记性,再把公主教坏了,全都赐死!”

冯孝从殿门外闪身出来:“奴婢遵旨!”

“父皇,这不干宫人的事啊。”

固安指着常德:“是她,经常去女儿宫里作威作福,女儿才讨厌她!”

趴伏在地的常德嘴角翘起:这蠢货,和你爹是一点都不像啊。

“你亲姑姑去探望你,那叫作威作福吗?”

朱祁钰面色阴沉:“长辈叫你站规矩,那是害你吗?”

“只要不顺你心意的就都讨厌,你还有什么大出息?”

“今天讨厌姑姑,明天就讨厌你父皇吗?”

“没规矩的东西!”

“女诫是如何教你的?”

“滚出去!站规矩!”

固安浑身一颤,眸中闪烁着怨色,兀自嘴硬:“父皇,明明是常德姑姑来女儿宫中,说些难听的话,您不罚她,却罚女儿,是何道理?”

从她母亲死的那一刻始,她的心里就对整个皇宫充满怨怼。

尤其是她的父皇。

常德抬起头,辩解道:“臣妾尚是孩童时,嘉兴姑姑便入宫管教臣妾,姑姑管侄女,有何不妥之处?”

“难道本宫还能害你不成?”

“小小年纪,便如此骄横,待日后嫁出去,不知要如何兴风作浪呢?”

嘉兴公主是张太皇太后的亲女儿,时常入宫,她嫁给的是井源。

固安气得要死,你那叫管教吗?

“好了!”

朱祁钰摆摆手,拉偏架道:“朕是皇帝,对宗室里的年长诸王,也是极尽恭敬,这是礼法!”

“常德是你亲姑姑,莫说说你两句,就是打你,你也得忍着、受着。”

“她是朕的姐姐,哪怕是教训朕,朕也不能说什么!”

“何谓礼法,这就是礼法!”

固安满脸不屑。

您哪件事按礼法做过了?

您哪次恭敬过长辈了?

这不都是跟您学的吗?

常德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在本宫头上作威作福?

固安越想越气,但下句话,直接让她脸色僵硬。

“贵妃近来身子不爽利,固安无人管教。”

“常德,就由你来代为管教吧。”

“朕这个女儿,不听话得很啊。”

朱祁钰为了拉拢常德,把女儿给卖了。

“父皇……”

固安脸色惨白,落到常德姑姑手里,还能有好?

她想说话,求父皇开恩。

可,朱祁钰瞪了她一眼:“滚出去,站规矩去。”

常德掩嘴轻笑,挑衅似的瞪了眼小屁孩。

固安跺跺脚,到承乾宫外站规矩。

没让她在养心殿外站规矩,那是不能丢皇室的脸,否则她固安还能嫁得出去?

“满意了?”朱祁钰漂着常德。

“谢陛下为臣妾出头。”常德盈盈跪拜。

“以后莫说酸话了,你在朕的心中,和朕的皇子皇女,分量是一样的。”

朱祁钰站起来:“固安就交给你管教了。”

“臣妾谢陛下天恩!”

常德仰起高傲的头颅,脸上洋溢着笑容。

如一只骄傲的孔雀走出了养心殿。

别以为她让薛厦娶方毅的女儿,就是想攀附固安的势了,大错特错,她攀附的是方家的势。

再说了,能管教皇女,那才是权力的象征呢。

冯孝进殿,低声问:“皇爷,是不是过了?”

“玉不琢不成器。”

“固安受了其母的影响,人格扭曲,行事偏激,心中充满怨怼。”

“她在宫中什么样子,朕一清二楚。”

“朕想管,却有心无力。”

“就让常德帮她矫正矫正吧。”

“以毒攻毒,让她知道,做公主的使命是什么。”

朱祁钰懒得思考这些细枝末节。

心里琢磨着,那匣子,是皇太后的烟雾弹呢,还是真有这个匣子?

在漠北王府。

一间破旧的柴房里,门窗被钉死,没有一丝光线映照进来。

“让本王睡觉,让本王睡觉……本王要睡觉……”

朱祁镇被戴上枷锁,眼皮子合上,就被蜡烛烧睫毛,逼得他又睁开眼睛,整个人浑浑噩噩。

足足过去了三天,不许他闭上眼睛,不许睡觉。

“把东西交出来。”黑暗中,许感的声音传来。

“你个狗奴敢给本王动刑,本王必不饶你!”朱祁镇像定时的闹钟,眼眸忽然清醒过来。

“漠北王说什么呢?奴婢哪敢对您用刑啊。”许感跪在朱祁镇脚下,手里拿着烛台,满脸无辜。

“啊!”

朱祁镇惨叫一声:“本王的眼睛!”

眼睫毛被烧焦后,黏在眼珠上,想用手拂开,发现手被夹住,动弹不得。

许感吓了一跳,赶紧用袖子去帮擦。

皇爷明旨,不许伤到漠北王,若伤了眼睛,把堂堂战神大帝变成个独眼龙,他可交代不了啊。

咔嚓!

朱祁镇张嘴咬住许感的手侧。

狠狠拽下来一口肉来,痛得许感闷哼一声。

“放开本王!”朱祁镇含着肉,双目森然。

像海盗一样,呸的一声,把咬下来的肉,吐在地上。

嘴角含血。

目光森然。

富有气势。

许感手掌颤抖,痛彻心扉,却不敢叫出声。

他却将另一只手,放在朱祁镇的面前。

“漠北王,请用!”许感脸上也在笑。

一个嘴角挂血的凶恶笑;

一个红唇齿白的诡异笑。

没有血珠,没有狰狞之色,但笑容充满了毛骨悚然。

这才是真恐怖。

朱祁镇想张开嘴,但烛火的光照在许感的脸上,映照出一张如鬼的面庞。

他吓得脑袋后退。

许感却把手往前递了一下。

“放本王出去,放本王出去!”朱祁镇歪过头,不去看许感的手。

许感却把手继续往前递:“咬呀,咬呀!”

朱祁镇抿了抿嘴角:“本王眼睛疼,快给本王宣太医,宣太医!”

许感却把手放在朱祁镇的嘴唇上:“漠北王,你不是想咬死奴婢吗?奴婢的手就在这里,你怎么不吃呢?”

他语气凶厉,比嘴唇染血的漠北王凶悍百倍。

可他才是受害者。

“你不要逼本王,不要逼本王!”

朱祁镇被许感逼的也一肚子邪火。

猛地张开嘴,将许感的手侧咬住,刚要用力,却看到烛火中的许感,面色如常,却形如厉鬼。

不张牙舞爪的厉鬼,才是最吓人的厉鬼。

朱祁镇下意识松开牙齿。

许感却使劲把自己的手塞进朱祁镇的嘴里:“你咬呀!咬啊!”

“奴婢天生贱种,皮子不值钱。”

“您是漠北王,尊贵的狠,咬呀!咬呀!”

许感不断往里面塞。

“啊啊啊!”

朱祁镇吓得惨叫连连。

关键许感把手塞进他的嘴里,他被迫张大嘴巴,涎水流下来,全无半分王者气概。

许感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和皇爷比起来,你连坨屎都不如!

“把东西交出来!”许感伸展自己的手掌。

朱祁镇觉得喉咙发痒。

呕吐感随之而来。

许感的手,在划动他的上牙膛,往里深入。

呕!

朱祁镇忍不住呕吐,但许感却不抽出手。

恶心的东西进入他的手里,他则塞回朱祁镇的嘴里。

堂堂漠北王。

曾经的皇帝,却被一个太监糟践成这般模样!

朱祁钰,你就不怕有一天,你的后人也会落到这个下场吗?

你让太监折磨本王,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

“你不说,就永远不许睡觉!”

许感边塞边说:“皇爷要的东西,就算奴婢豁出性命,也要拿到,这叫拜谢皇恩!”

“您曾经是正统皇帝,应该知道呀!”

朱祁镇眸中闪烁着泪光。

曾几何时,多少人为他而死,在土木堡,一个又一个为他身死的身影;

夺门之夜,那么多人为了他复辟前赴后继,流干了鲜血。

结果呢?

他却窝窝囊囊地活着。

那些忠心耿耿的人,却都死了。

“那些人能为您豁出性命,前赴后继。”

许感小声道:“奴婢也能为皇爷不要性命,奴婢什么都豁得出去的!”

“就继续耗着吧,奴婢无所谓。”

“冒犯了您,大不了就是一死。”

“奴婢命贱,有什么舍不得的?”

许感使劲抠。

哇!

朱祁镇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又吐了出来。

但许感的手,却往里面塞。

越塞越吐!

朱祁镇实在受不了了,实在太恶心了。

“别、别弄了!”

把呕出来的东西再吃掉。

朱祁镇已经快要疯了。

许感的手还在里面搁勒,手指转动,就是搁勒嗓子。

“拿、拿出来!”朱祁镇控制不住了。

“这块肉很软啊!”

许感使劲一弹!

呕!

朱祁镇狂吐,嗓子瞬间哑了,说不出话来。

那是悬雍垂,也叫小舌。

许感举着烛火:“漠北王,千万不能闭上眼睛噢!”

烛火在朱祁镇面前照了一圈。

他的丑态,被许感尽收眼里。

“袁、袁彬!”

朱祁镇忍不住了!

真的撑不下去了,再不吐口,只会受到更多的折磨。

“什么?”

许感没听清楚,抽出了手,低头问。

朱祁镇低下头,但枷锁夹着,他低不下头去,导致呕吐物掉在枷锁上,十分恶心。

“给本王打开,打开……”

许彬害怕把漠北王玩死了。

立刻打开枷锁。

朱祁镇吐个不停,然后伸出手,要方巾,要人帮他洗漱。

许感嫌他脏,在门口站着。

朱祁镇用袖子擦擦。

重点是眼睛,眼睫毛都被火燎掉了,好在眼睛还能视物,没瞎。

“漠北王刚才说什么?请漠北王再说一遍!”许感真的没听清。

但朱祁镇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摇了摇头。

说不出话来了?

那一弹,把小舌给弹坏了?

“您写在奴婢手上。”许感伸出手去。

朱祁镇却背对着他:“水,水……”

“您不是说不出话来了吗?”

许感感觉被骗了,走过去:“您先说,再给您拿水。”

朱祁镇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若本王哑了,看朱祁钰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你敢直呼陛下名讳?”

“水!”朱祁镇就要水,不怕威胁。

嗓子剧痛,他需要喝水。

许感真担心朱祁镇被玩死了,敲敲门,让人送水进来。

朱祁镇发现,许感怕他死。

若他真有什么事,肯定交代不过去。

那他就有办法了!

许感把水接过来,屋里的光线再次消失。

把水递过来。

朱祁镇毫无形象的狂喝。

然后又漱了漱口。

认真擦了擦嘴。

啪嚓!

他把杯子砸碎,拿起一片瓷片,抵在喉咙上:“你再逼本王,本王就死在这!”

许感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为什么用瓷杯子给他喝啊,不能用瓢吗?

朱祁镇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许感怕他死。

只要他以死相逼,许感一定会就范的。

“您说,皇爷的心里,是希望您死呢?还是希望您活着?”

许感偏不按套路出牌:“只要这一下下去,皇爷就安心了,宫里就安静了,全国就消停了。”

“您是自杀,是为了赎罪而自杀的!”

“您这一死,史书上一定会夸您壮烈!”

“您的死,会永垂青史。”

朱祁镇脸色一变。

他不想死啊!

就算死,也不能让那个废人好过!

啪嚓!

他把手里的瓷片丢在地上,不能死,不能死!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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