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常闻言呼吸一滞,满脸不可置信之态的看着她,“你……你娘亲是东域邀月宫的宫主?”
他虽说早有预料阮滢滢的身份不简单,也很有可能不是合欢宗的人,但着实没想到其人竟是东域仙门大宗的宫主之女!
“是!”
阮滢滢带着哭腔的说道:“你那两位道侣一个还在闭关突破筑基,一个也才炼气八层。
要家境没家境,要修为没修为,她们能给你的修行带来什么?
即便她们突破了筑基又如何?
两三百年后还不是一杯黄土!?
你要娶我阮滢滢,旁的不说,我起码能让你少走三百年弯路!
只要你愿意与她们断绝关系,跟我回邀月宫,我便是用天材地宝砸也能给你砸到金丹期!”
“……”
纪伯常见她言辞诚挚不由默然。
他叹了口气,自顾自的说道:“阮道友说的不错,三娘与玉静是没什么家境背景,修为也不高。
但我也从未想过要借她们的家境,借她们的修为如何如何。
我只知道,她们是我纪伯常的道侣,是我纪伯常结识于微末的发妻,就足够了。”
他说着淡然的笑了笑,满是歉意的又道:“所以可能要让阮道友失望了,旁的要求纪某都能答应,唯独抛妻这点,绝无商量的可能。”
说罢,他起身歉意的拱拱手,转身而去。
“你……”
阮滢滢见他决绝的背影,甚至离开时都不再多看自己一眼,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委屈,泪珠如大坝决堤似的自面庞滑落…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她音线都颤栗的问道:“西南域这块不过是修行界一角,说是弹丸之地亦不为过。
你就甘心屈居在这小地方碌碌而为?你就不想长生久视?”
纪伯常闻言驻足,叹了口气的说道:“西南域有多大我不知道,但我确实知道这坊市是个小地方。
我知道外面的天地很宽广,我也确实想长生久视,好好领略一下这修行界的风光。”
他说着自信不疑的笑了笑,又道:“但纪某人有手有脚的,凭借自己也能看到外面的天地。”
“……”
阮滢滢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心中想骂他,可一时间竟不知该骂那狗贼有良心,还是没良心。
她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只觉得万分委屈,当下俯首在客桌上抽噎…
纪伯常刚出了门,便又看到阮滢滢的好感度竟莫名其妙又涨了5点,已经达到了73点的‘情投意合’…
心中暗叹这都什么口是心非的人?
他见自家院门紧锁,犹豫一番,当下叹了口气的又折返了回去…
见阮滢滢将面颊埋在臂弯,俯身在客桌上嘤嘤啜泣,那般姿态像极了被人糟蹋后惨遭抛弃的小姑娘。
‘拐就拐吧…’
纪伯常心中一横,当下走过去坐在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宽慰道:“滢滢,别哭了别哭了。”
“……”
阮滢滢心中没有防备,突闻声音被惊的一个激灵的抬起了头,见是那坏人去而复返。
她眼泡红肿,那张巴掌大的娃娃脸上满是泪痕,抽噎的斥问道:“你不是舍不得家中娇妻走了吗,又回来干嘛?”
“是舍不得家中娇妻…”
纪伯常叹了口气,伸手轻柔地帮她擦拭面上的泪痕,笑道:“但我也舍不得能纵横驰骋的小马驹。”
“你……你莫要胡言!”
阮滢滢闻言心中委屈之意更甚几分,见他伸手在自己面前,当下凑到他手边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
纪伯常感受到手上的痛意,不禁从牙缝中嘬了口凉气,硬着头皮说道:“咬吧咬吧!使劲咬!”
阮滢滢铆足劲咬了一会儿,似是也发泄了心中的委屈,松开银牙后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叱骂道:“没良心的狗贼!”
“是是是,大小姐骂的是!”
纪伯常见自己手掌都留下了一排被咬青的牙印,当下佯装疼的龇牙咧嘴的甩了甩手,表情十分滑稽…
随后一边嘬着凉气甩着手,一边点头附和着:“都怪我,都是我没良心,惹大小姐生气了。”
阮滢滢见他那般滑稽的姿态,不由噗嗤一笑,便是心中的郁气都消散了几分。
意识到自己失态后,她紧忙又绷起脸,故作姿态的说道:“你走了又回来干什么?”
“家门不幸啊…”
纪伯常咋舌一声,颇为无奈的说道:“来之前,你玉静妹妹便把我赶出了家门,说我要是不给你个说法,便不让我进家门。”
“你活该!”
阮滢滢闻言面色有些涨红,没好气的说道:“那你就去百宝阁呀,来我这干嘛?”
“当然……”
纪伯常目光微微一动,随后弯腰一手穿其腿弯,一手搭其腰肢的便把身旁娇巧的小美人儿抱了起来。
“当然是来你这儿借宿一宿!”
阮滢滢突逢变故不由惊呼一声,重心不稳,下意识的便环住了他的脖颈。
回过神后,见那没良心的狗贼抱着自己往卧室而去,她满脸羞愤的呵斥道:“你…你…你放开我!”
呵斥的同时,那小拳头也雨点般的落在纪伯常的胸口与肩头…
“你…淫贼!你放开我!”
“你越打我越兴奋~”
纪伯常还没尝试过这种调调,感觉很是不错,当下戏谑的说道:“今天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阮滢滢被他这番露骨之言羞的面红耳赤,认命似的俯在他肩头恶狠狠的又咬了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