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
“这人竟是童贯!”
陈拙蠕动的两腮蓦然一顿,咀嚼的动作也缓了缓,耷拉着的眸子似有精光涌上。
“此处已成是非之地,小兄弟且顾好自己。”
老者先是不惊不慌的朝陈拙说了一句,接着眼神一狠,厉声道:“慌什么,杀上去!”
语罢,抬手抽出腰刀,雪亮刀光在庙中明灭一亮,这少说甲岁数的老头已闪身扑向来敌,足下轻灵如燕,身法精妙,刀势凌厉,连劈数抹刀光,匹练寒芒吞吐一过,立见三人被立劈当场,肚肠留了一地。
陈拙眸中精光一烁,脸颊轻颤,已起身走到雨中,看着在敌阵中冲杀的四人,若有所思。
他眸光忽转,瞟见墙角倚着的一副弓箭,应该是先前那三个人匆忙搁下的。
握弓搭箭,一支羽箭被他搭在弦上,眯眼一瞄,乌黑箭簇遥指风雨中一个满面虬髯,身壮如牛的灰衣黑汉。
那人手握一对水火流星锤,舞的劲风大作,翻跳来去,狠辣招数不过数招已连毙两人。
“哈哈,老贼,今日就是……”
那黑汉正自狂笑,满身血污,凶戾迫人,可他话没说完,忽然头皮发麻的打了个哆嗦,后颈寒毛根根竖起,眼角余光就见破庙的门口,有一人正开弓搭箭瞄着自己。
不及反应,一抹急影穿破风雨,转瞬已至眼前。
“呀!”
黑汉双眼圆瞪,怪叫一声,流星锤忙架在面前,两相一撞,竟将那支羽箭生生给接住了。
但他双眼瞳孔却是一缩,另一支连珠箭紧随而至,将前箭自尾贯穿而过,射进了他的胸膛,劲力之大,箭矢穿胸后仍是再射一人。
“啊!”
一声惨叫,黑汉自半空跌落,头颅挣扎一歪,已是死在当场。
既已出手,陈拙右手五指箕张,忽自箭筒上一带,再一提起,指缝间已挂起四支羽箭,重心一沉,歪头眯眼开弓,杀机锁敌之下,随着五指震颤起劲,四支箭矢已“嗖嗖嗖”破空而出。
四箭同出,然箭矢所成轨迹却各不相同,如四条乱蛇,在雨中画弧一过。
噗噗噗噗……
雨中顿见数道身影应声倒地,惨叫连连。
童贯正浴血搏杀,忽见身旁围杀的几人齐齐中箭翻倒,再一瞧雨中沉弓提箭的陈拙,不觉眼放精光,高声笑赞道:“好箭法!”
头目一死,一伙人顿时没了主心骨,顾不得地上犹未断气的弟兄,屁滚尿流的逃向雨中,作鸟兽散。
童贯杵刀而立,连喘了几口气,原本还想再瞧瞧那射箭相助之人,但是庙前哪还有半个人影。
恰在这时,不远处忽有一阵鼓点般的马蹄声逼来,声势惊人。
大雨中遂见数百骑冲出。
“童大人,您无事吧?”
当先一将下马相迎,神色紧张。
童贯面上不见喜怒,沉声道:“无事,那方十三已是苟延残喘,速于谭稹合于一处,若是事成,可得泼天大功。”
……
……
汴京,宣和四年,上元节。
暮色方临,街上已是万人空巷,各色灯挂满长街,灯品之繁多,简直精妙绝伦、样百出。
还有诸行百艺当街献技,行人如蚁,琳琅满目的小食让人胃口大开,灯棚下更有无数灯,内藏各类灯谜,吸引着形形色色的行人驻足思量。
街上一角,有个走江湖的手艺人正晃肩变脸,技盖八方,引得叫好之声不绝,赏钱也是抛了又抛。
赚足了赏钱,手艺人告罪一退,自己也融进了赏灯的人流,吃着沿街的小食,对眼前的繁荣气象有些感叹。
这半年来,他在南边见过了方腊起义,也去看了八百里水泊梁山,还到过青州、莱州听过李易安的大名,又去了汤阴,听闻有“岳”姓少年天生神力,也算走过了很多地方。
只是这个江湖,比起清末民初,似是要更加残酷血腥。
走着走着,他蓦然顿足,扭头瞧去。
却见街角立着一扇古拙大气的门户,门首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还有三个字。
“神侯府!”
感觉民国写久了,新一卷写的有点不对味,删了又写,写了又删。
说下世界观,四大名捕,说英雄谁是英雄,神州奇侠,北宋到南宋,算是一个大篇。
但江湖是次要的,主要是想与岳飞同行,与稼轩共饮,还有看看李易安这位千古第一才女。
然后本卷的话打算创功,开宗立派,取天下万般奇功给内家拳铺路,大概的构思便是接引天地雷霆,不修内力,譬如类似五雷化极手那种,以五脏之气凝五雷,走出自己的路,然后就是精神修行,诸如变天击地精神大法,天魔策这些,后面去破碎虚空,覆雨剑,边荒传说,去五代十国……诸位也可以给点自己的意见。
(本章完)